殷執事略占上風還覺得不解氣,皺眉一想,扭頭向長老們報告道:“啟禀各位長老,有個别弟子故意攻擊其他門派弟子的玉牌,緻使其慘遭淘汰。
其手段卑劣,實在有失公允,懇請長老們将此弟子逐出本次選拔賽!”
如果長老們将顧遠逐出去,那真火堂可就虧大了。
劉執事又氣又急,“殷執事,能擊碎你們弟子的玉牌也是我門派弟子的本事,憑什麼逐出我們的弟子?
進秘境之前并未說過不能攻擊對方的玉牌!你這才是徹徹底底的耍賴!”
說完,兩人一起看向本次選拔賽的主持者,大金寺的慧明長老,等待慧明長老裁決。
惠明長老早就聽到了兩人争吵,略一思量說道:“殷執事說的話也有些道理,但咱們之前确實未規定不可擊碎彼此的玉牌,是咱們考慮不周了,這樣吧,之前擊碎的就算了。”
“傳令下去,從現在開始衆弟子比拼隻能用真本事,不得故意攻擊對方的玉牌,如有違反者第一次警告,第二次逐出選拔賽。”
劉執事沒有異議,可殷執事卻依然十分不滿,他覺得第一次警告太輕了,簡直就是縱容。
殷執事憤憤不平的念叨着,“這個顧遠小隊,我早晚讓他好看!”
劉執事橫了他一眼,也是氣的夠嗆。
真火堂以火系法術為主,門派内上到長老,下到弟子全都是火爆脾氣,要不是己方這次來的人數實在太少,怕他們在秘境内吃虧,劉執事早就發飙了。
各門派執事充當了一波吃瓜群衆,看到他們倆人不吵了,還有些意猶未盡,這會紛紛拿出自己門派的傳訊令牌,下達惠明長老的命令。
……
選拔賽秘境内。
九行門派所有弟子都收到了惠明長老的命令。
顧遠五人正在繼續前進,就收到了一大堆信息,能修煉到這種境界的人就沒有傻子,大家馬上明白了,自己的門派正在和太陰宗皿拼!
小老鷹罵罵咧咧的說,“怎麼擊碎了玉牌還給通告了?
這不是逼着我殺人嗎?
早知道老子就一刀捅死他算了。”
小老鷹可是剛剛擊碎了一個弟子的玉牌,聽到這命令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正說着,卻看到從前方樹叢中,走出一個略顯踉跄和狼狽的身影。
那是一個用長槍充做拐杖,右腿明顯受了重創的少年。
顯然這就是,那四人之外的第五人,在剛剛追擊時受傷而落在了後邊,現在被他們五個撞上了。
在顧遠他們五個看來,這人明明已經腿部受傷,隻能用木槍當做拐杖來繼續前進,遇上他們五人幾乎就等同與宣告四個同伴已經被淘汰。
靠他自己就算沒人攻擊他,他都未必能在限定時間内走到山頂,就應該自我淘汰掉了。
可是這人還真就有那麼股子倔勁兒。
他一言不發,也并沒有自我淘汰的打算,隻是沉默了一會兒居然将自身靠在了一棵大樹上,然後右手持槍尾,左手托着槍,就這麼與顧遠五人對峙的起來。
想必這個太陰宗弟子,也已經收到了自己門派執事的命令,他既然不肯認輸,大家又不能打碎他的玉牌,那就隻能和他較量一番。
顧遠見此,伸手攔住了準備出手的小老鷹,拿出一根長槍,慢慢接近。
當兩人的木槍尖端,緩慢相交,并碰觸一下之後,同時低吼一聲,手中槍直奔對方要害刺來,同樣狠辣無比。
兩人也動作都很近似,幾乎都沒有躲,隻是在對方的木槍即将擊中自己要害的時候,用力後仰,并用手中之槍挽了一個槍花,同時攻擊。
“嘭!”
這少年受傷靠樹,沒法再撤,顧遠也沒有趁機攻擊。
畢竟是剛剛收到不允許攻擊令牌的命令,顧遠也明白太陰宗在針對自己,而且,這些執事和長老們現在正在關注着自己這邊的動靜。
顧遠也算是給予這個太陰宗弟子很大的尊重,用盡量不動的方式與對方對攻。
但畢竟顧遠并沒有受傷,腿腳沒有傷勢的牽絆,手上的動作也比對方靈活,身子也比對方更強。
顧遠這一槍紮出,直接紮進對方的肩膀處,而對方的槍,隻是擦着他的衣角紮在了空處。
顧遠撤槍而立,本意是給對方投降的機會,也算對方才的命令給個尊重。
可這人似乎還真就有那麼股倔勁兒,就算是身上兩處受創,基本上不可能完成此次選拔,居然還在那咬牙硬挺。
顧遠心想,不過是個預選賽,難道真要一槍捅死他嗎?
傻子都知道現在一堆人正在盯着自己。
小老鷹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見狀有些怒了,這簡直就是給臉不要的節奏,就要伸手送他一程,然而這時,遠處突然傳來呼喊。
“真火堂的小賊好膽!竟敢敢傷我太陰宗的弟子!”
随着喊聲,有一隊和這個倔強的小子同樣身穿黑色法袍的少年跑過來。
按說,顧遠四人絕對有時間将這個倔小子直接做掉,但是都被顧遠攔下。
“行,你就在這杵着吧,就讓你比剛才那四個人多堅持一會兒,且看看他們五個是什麼成色,等會兒我再來送你出去。”
這人拼着受傷也不肯投降,顧遠沒有難為他,小老鷹卻在迎向那奔來五人的同時,用槍杆一下打飛這受傷少年手中支撐着的槍,然後并不停留的越過他。
這少年失去了手中的槍,腳下踉跄了一下,差點摔倒。
雲朵朵留在原地,顧遠和黎誠、左戰、小老鷹直接沖向對方五人,彼此之間在沒語言上的交流,有的就是刀槍相交,打擊與痛呼,受創與飚皿。
顧遠手中長木劍靈活攻擊,并沒有與對方兵器硬碰,而是采用遊走的方式,人在劍後,人随劍走,靈巧多變,卻也不斷給對方造成傷害威脅。
而黎誠和小老鷹的槍更是一個大開大合,一個詭谲多變,加上左戰的刀動不動就攻下三路,一時之間打的對面五人手忙腳亂。
打着打着,對面的陣型就亂了,彼此之間的錯位也造成了一些險相環生的狀況。
顧遠追着對手就推進對方陣中,左戰一連用長刀攻擊對面下三路,沖入對方三人之中連砍,逼得對方連連跳腳躲避刀鋒。
很快就成了九人大混戰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