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顧遠根本就沒有管自己在江湖上到底獲得了什麼威望。
因為那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在這種時候,顧遠最關心的就是黃少傷。
之前去滅殺手聯盟的時候走得太匆忙,根本就來不及管黃少傷。
顧遠知道他是為了給自己護法才跟勞倫斯戰鬥了一場,所以顧遠必須要去看看黃少傷情況怎麼樣。
黃少傷被送進了醫院。
整個人的氣息都非常微弱,已經沒有了意識。
莫舞和龔小志在病床旁守護者,二人的情緒都有一些不太穩定。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外傷已經處理過了,但是生命體征正在逐漸減弱,經脈裡的修為也已經流失了大部分。”
說着話的時候莫舞和龔小志都忍不住哭了起來。
這可是他們的組長啊。
黃少傷平時對下屬很是關懷,在龍局黃組裡有着崇高的威望。
他突然成了這個樣子,确實是讓大家都受不了。
顧遠過去給黃少傷把脈。
在把脈的那一刻,他覺得情況有些不太好。
“按理說黃組長跟勞倫斯修為水平相當,不至于會被打成這個樣子。”
莫舞說:“原本黃組長占優,可是突然冒出來一個扶桑人用了一種粉末,頓時就讓黃組長失去了優勢。”
顧遠繼續把脈。
“十香軟筋散!”
顧遠終于判斷出來了,黃少傷是中了十香軟筋散的劇毒。
這種劇毒雖然不會危及生命,但對武者來說卻是傷害非常大的。
因為十香軟筋散就是專門針對破壞筋脈的劇毒,一旦筋脈被毀,那麼要面對的就是修為流失。
讓一個武者修為流失,那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别呢?
現在更嚴重的是,黃少傷一直昏迷,生命體征也一直在減弱,能不能醒來都是一個問題。
“那個扶桑人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看了看屍體,查出來了,他是扶桑江口組的成員,空手道大師武田平。”
“江口組……”
雖然有些混亂,但是顧遠大概也把這些事情都串聯了起來。
之前江口組的人過來找自己麻煩,但是被黃少傷呵斥了。
當時黃少傷勒令他們24小時離開。
看情況他們是沒有離開,而是多停留了一些。
在停留觀察的時候,他們看到了勞倫斯跟黃少傷在對戰。
所以他們想要渾水摸魚,隻是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是成了這個樣子。
顧遠也猜出來了。
江口組的目标是自己。
而黃少傷則是代替了自己才成為這個樣子。
“顧舵主,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必須要從下毒的人那裡找到解藥,否則根本就無解。”
“可是我們并沒有從武田平的屍體上找到解藥。”
“那麼解藥隻能在江口組。”
莫舞有些失落地說。
“江口正仁已經在當晚逃回了扶桑,不可能找得到人了。”
“那就去扶桑!”
“可是扶桑并不是我們的管轄範圍,這可怎麼辦。”
“我親自去一趟。”
眼下沒有辦法,顧遠也隻能親自去一趟扶桑了。
黃少傷為自己付出了這麼多,那麼顧遠也不可能不管。
雖然他知道一旦進入扶桑之後會多出很多的麻煩。
但,無論如何顧遠也不可能放任不管。
聽到顧遠說他要親自去一趟扶桑,莫舞和龔小志很感動。
可是莫舞也說。
“我們二人不能去,因為我們身份特殊,在扶桑的特遣課上是黑名單,一旦進入就會被抓。”
“你們在這裡守護好老黃就行。”
“但是我們在扶桑有一名五年的潛伏人員,他可以幫到您。”
“嗯,讓他幫我指路就行。”
“是!我這就去安排!”
事出緊急,顧遠一刻也不想耽擱。
若是知道黃少傷受傷這麼嚴重的話,顧遠當時根本就不可能去滅殺手聯盟,他絕對會抓緊時間營救黃少傷。
現在亡羊補牢也不算太晚。
趕緊去扶桑找到解藥,能把黃少傷的性命救回來再說。
目标,扶桑的首都,平安京!
盡管顧遠也知道去扶桑一趟或許會有千難萬險,但是為了黃少傷他必須要去。
顧遠以最快的速度訂好了機票。
當天下午就乘坐了飛往平安京的航班。
顧遠就是這樣一個不喜歡耽擱時間的人。
就在坐飛機的時候,莫舞把扶桑的一些資料發給了顧遠。
扶桑雖然各方家族和勢力錯綜複雜。
但最顧遠最有可能面對的就是兩夥人。
一個是江口組。
這是扶桑最大的地下勢力,也算是全球範圍内都比較龐大的黑暗組織。
組長江口介是八代目,幾乎掌控了扶桑所有不合法的行業。
江口介在扶桑可謂是呼風喚雨的存在。
同時,顧遠還有可能招惹特遣課。
特遣課類似于龍局,是個情報機構,也培養了一批并不比龍局黃組差多少的特工。
若是顧遠在扶桑把事情鬧大的話,特遣課不可能不介入。
理清楚這些資料之後,顧遠也就是笑了笑而已。
因為顧遠完全不害怕。
假設解藥在江口組,那麼他就要把解藥拿出來。
假設沒有,那他就讓特遣課去幫自己找。
總之,黃少傷需要的解藥必須找出來。
倘若誰都沒有解藥,那麼江口組就準備等待團滅吧。
大約乘坐了四個小時的飛機。
顧遠降落在了平安京機場。
走出機場的時候,一個面容憔悴的年輕男人在那裡接機。
“請問是從天滄來的顧先生嗎?”
“是。”
“在下龍局黃組外派組員,黃東來,特地前來協助您。”
黃東來不愧是龍局黃組的特工。
他不但行事機敏,并且謹小慎微。
光是跟顧遠說話的這兩分鐘裡,他就已經将自己的視線掃遍了機場的四面八方。
隻不過顧遠看他的狀态不算太好,穿得也不好,吃得也不好。
“你在扶桑過得很苦嗎?”
“不算特别苦,但是要符合我的身份。”
“身份?”
“是的,我在平安京的一條商業街内的酒吧做服務生,租住在非常小的公寓裡。”
聽到黃東來這麼說,顧遠也難免有些動容,這些外派人員是真的苦啊。
為了一個身份合理就要吃一些不該吃的苦,這得有多難呢。
“你也姓黃,跟黃少傷是什麼關系?”
“黃組長,便是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