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桃芳聽完,哭聲瞬間制止住,喃喃道:“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璃月眼神冷漠的看向宗桃芳道:“你不相信也沒有辦法,我說的都是事實,師父确實昏迷不醒,所以你們以後也不用再來這裡了,即使來了,等也等不到。”
宗俊生眼神盯着璃月道:“你不是父親的徒弟嗎,你的醫術那麼高,怎麼可能救不醒父親呢。”
璃月看了眼宗俊生,眼神中帶着嘲諷,轉身走向師父每天喝茶的小亭子走了下來,将火升起道:“我的醫術再高,也不是神仙。
師父受的傷太重了,而且身體之前因為藥物的侵入,已經油盡燈枯,所以恕我無能為力,如果可以,我比你們更希望師父能醒過來。”
宗桃芳走到璃月面前,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道:“那我父親現在在哪,我想去看看他,既然父親是因為我才昏迷不醒的,那麼至少我想照顧照顧他。”
璃月低着頭将撿着茶道:“有用嗎,去了也于事無補,而且師父現在不省人事,你做的再多他也不知道。
或許唯一記得的就是,他的女兒是如何傷透了他的心,如何将他交到那群r國人手上的。
所以還是算了吧,就像師父曾經說過的,就當不知道他的存在,繼續過着你們自己的生活,互不打擾吧。”
宗桃芳眼神中帶着悔恨,聲音哽咽道:“即便如此,我也想彌補我犯下的錯。”
璃月擡頭看向宗桃芳,看着她想極力挽回的眼神,或許她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可是有用嗎?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你們還是回去吧,等師父有一天醒了,如果他想見你,我會通知你的。”
最後,宗桃芳和宗俊生隻能帶着悔意和内疚離開了麒麟山。
璃月看着重新緊閉的大門,歎息道:“看來,傷害我們最深的,往往是最親的人。”
回到山上的日子,平淡而安靜,在這裡,好像可以真的忘卻所有的煩惱,每天重複着和師父曾經一起做過的事情,看似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她知道,那個茶亭裡少了一雙慈祥的眼眸。
以前每次她做任何事情的時候,師父總是坐在茶亭裡,一邊糾正着她一邊訓導着她,偶爾兩人還拌一拌嘴,可是那個聲音沒有了,隻有偶爾吹過的風聲,讓整個四合院顯得異常的蕭條。
一個星期一晃而過。
庭院裡,女孩坐在茶亭中,下着圍棋,左手和右手相互較量,清淡的眉眼少了同齡人的活潑,卻多了一份淡然。
福伯站在一旁安靜的煮着茶,和以往相同,可是喝的人卻變了。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庭院的寂靜,璃月拿過一旁的手機看了眼,接通後隻聽到夜弦的聲音響了起來道:“月兒,在哪呢。”
“麒麟山。”璃月回答道。
夜弦聽完沉默片刻道:“宗老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還好吧。”
她也是最近才得到消息,知道宗老出事了,原本想早點給璃月打電話,可是最後還是忍了下來,因為她知道她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