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目光鋒銳，聲音越來越冷厲：「奚凝藍想給奚淸瑤下毒，於是找到了你，給了你錢和首飾，讓你把鹽膚木的毒液稀釋在水中，用稀釋過的鹽膚木毒液浸泡奚淸瑤的枕套，導緻奚淸瑤中毒，臉部皮膚潰爛……」

　　「不……不是的，我沒有……」楊雪芳臉色慘白的連連搖頭：「我說的都是真的！因為我救了大小姐的命，所以大小姐才給我錢和首飾報答我，我膽子小，連雞都不敢殺，我怎麼敢害人？」

　　「你以為你咬死不承認，你就沒事了嗎？」領頭的警察冷冷的看著她說：「你聽沒聽過一句話，做過必定會留下痕跡！鹽膚木從哪裡來的？不會憑空從天上掉下來！現在，我同事已經去調查鹽膚木的來源了，一旦查到鹽膚木的來源，就能查到購買鹽膚木的人，順藤摸瓜，就可以抓到罪魁禍首了！」

　　女警薛竹寧抓住楊雪芳的手臂，柔聲說：「楊大姐，你可要想好，你現在坦白從寬，我還可以為你爭取從輕發落，要是被我們的同事查到鹽膚木的來源，先一步找到罪魁禍首，你可就沒有戴罪立功的機會了！」

　　一名男警員說：「楊雪芳，你好好想想，像這種案子，但凡是你聽說過的，有破不了案的嗎？對我們警察來說，破這種案子隻是時間問題，我同事說的沒錯，你現在主動交代，還能戴罪立功，爭取減刑，要是等我們查出來，你就沒有減刑的機會了。」

　　楊雪芳就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女人，以前別說是被警察盤問，她連真正的警察都沒接觸過。

　　她隻在電視上看到過警察。

　　在電視上看的時候，她沒什麼感覺，可當她和警察近距離接觸，並且被幾個一看煞氣就很重的警察盤問的時候，她的心理防線很快就崩潰了。

　　「我說！我說！」她哭著問薛竹寧：「你真的會幫我求情嗎？」

　　「雪芳姐，你別亂說話！」奚凝藍衝到她身邊，抓住她的手臂：「雪芳姐，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別聽他們威脅你，你沒做過的事，你千萬不能承認，你要是承認了，你會坐牢的！」

　　楊雪芳猛地打了個激靈，猶豫了。

　　是啊。

　　承認了，她就要去坐牢。

　　不承認，拚一拚，要是幸運的話，警察查不出來，她就可以平安無事。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站在一邊看熱鬧的嶽崖兒忽然說：「鹽膚木直接接觸皮膚後，可以導緻皮膚潰爛，鹽膚木被水稀釋時散發的氣味，也可以緻人中毒……」

　　她饒有興緻的看向楊雪芳：「她浸泡枕套時，想必是戴著橡膠手套的，所以她的皮膚沒事，但她稀釋鹽膚木時，隻要沒有戴口罩，吸入了稀釋鹽膚木時散發的氣體，時間久了，她也會中毒，因為中毒較淺，癥狀不明顯，但……」

　　她勾著唇角問楊雪芳：「你最近是不是失眠、多夢、精神恍惚、容易心慌？」

　　楊雪芳臉色慘白的看著她，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