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
顧清雨紅着眼睛回到了村口。
周晨就站在她身後,也不知該安慰些什麼。
生死離别,自己在前一世也經曆過。
他也知道,現如今一味的口頭安慰起不到什麼作用。
但周晨也着實是想不出什麼安慰的辦法。
或者說,他能聽顧清雨說完,并陪着她回到這,已經算是一種安慰了。
還真不是周晨沒同情心。
隻是他明白,無論顧清雨哭的多麼聲嘶力竭,自己也絕不會上前過分的安慰。
他在高考之時救下了顧清雨的命,直接的改變了她的命運。
他也清楚,顧清雨之所以要和自己說這些,讓自己跟着去奶奶的墓碑,也是因為那件事。
但越是如此,周晨就越想與之保持距離。
他并不想辜負誰,隻是順手之事,何談銘記。
他不這麼認為,但顧清雨肯定是另一幅态度,所以,周晨就必須與之保持距離,這也是改變了他人命運的因果之一。
回到村口。
見老村長遲遲不來,顧清雨覺得有些奇怪,索性就給老村長打去了電話。
然而,電話那頭卻一直無人接通。
周晨給蕭琳娜打也是如此。
眼見兩邊都聯系不上,周晨意識到,恐怕是蕭琳娜和馬村長出了什麼意外。
所以他就趕忙讓顧清雨帶路,兩人朝着村長房子的方向跑去。
來到門前,看到周圍狼狽的模樣,周晨就知道他們來遲了。
跑到屋裡,周晨和顧清雨急忙尋找兩人的蹤迹。
還好,老村長隻是被綁在了椅子上,身體并無大礙。
周晨趕忙詢問道:“馬村長,蕭琳娜呢?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村長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趕忙跑到後院,在一堆草叢中把一個孩子領了出來。
周晨定睛一看。
那孩子不是蕭琳娜的女兒蕭月嗎?
周晨見狀問向馬村長。
“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村長拄着拐杖,身體好像快要垮掉一般。
顧清雨見狀趕忙帶着老村長和蕭月回到了房間内。
等到老村長休息了一會又喝了口水後,他這才說起了剛才的情況。
“因為這兩天下雨,大道不好走,所以我就圖安全從小路走到了我家後院。”
“一進來就看到這孩子了。”
“她跟我說,自己媽媽和陽陽全都被屋子裡的黑衣人帶走了,要我幫幫忙。”
“我見情況不對,就想去找人來的。”
“結果他們好像聽到了後院的動靜,朝着我們這邊走過來了。”
“我知道,自己跑不動,更不可能帶着個孩子跑。”
“所以就趕忙把這孩子藏起來,自己則為了給這孩子打掩護被他們抓了起來。”
“那那幫人呢?”周晨問到。
老村長無奈的歎了口氣。
“跑了。”
“我騙了他們,告訴他們我已經打了警務司的電話,這孩子也已經跑遠了。”
“他們聽到這話,先是把我打了一頓,然後就慌忙逃竄了。”
周晨見狀,彎下身子來到蕭月面前。
“月月啊,告訴叔叔,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