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殿已然擺滿了東西,從衣服,到兵器,各色日常用品應有盡有,而且無一不是珍品極品。比如其中就有八柄佩劍,每一柄都是神靈級的寶劍,斬神殺魔,鋒利無比;再比如其中的幾套衣衫,也都是絕世寶衣,防禦力驚人,有錢都未必能買得到。
葉銘的目光還沒來得及從諸多寶貝上移開,一名青年女子從一側走來,她上前盈盈一拜,嬌聲道:“參見少教主。”
葉銘持了這女子一眼,她生得十分端莊婉約,皮膚白淨細膩,細眉圓臉,眼睛很大很亮,俏臉上總帶着嬌羞的笑容。不等他問,女子就自我介紹起來:“奴婢名叫安兒,是教主夫人派來侍候少教主的。”
葉銘不習慣陌生人在身旁,想也沒想就擺起了手,道:“不必了。”
安兒朝身後輕輕一招手,就有二十四名,年紀約摸十三四歲的美婢款款走過來,都恭敬地站在葉銘身側。她笑道:“教主夫人吩咐下了,務必讓奴婢們侍候好少教主,求少教主别趕我們走,不然奴婢沒辦法向教主夫人交待。”
葉銘見到這麼多賞心悅目的小美人蛋子,心情倒也不錯,想了想,就緩緩點了點頭:“算了,那你自行安排吧。”他忽然想到,如今身為少教主,沒點排場是不行的。
安兒道:“少教主,您現在的身份與之前不同了,着裝、儀表上不可太過随意,否則容易被人輕慢。”說着,她就從禮品中挑了一套衣服,拿到葉銘面前,要給他換上。
葉銘皺眉:“現在就換?”
“是的。”安兒身後的婢女們,立刻展開一圈黃布把葉銘圍在了中央,擋住了視線。還有兩名婢女走到裡面,幫助他寬衣。
葉銘倒沒覺得不好意思,有錢人家都有養婢女丫環的習慣,他記得小時候還曾被們服侍過。若非父母雙亡,他幼年的生活應該很惬意。
從裡到外,葉銘換上了嶄新的衣衫。此刻最外一件是寶衣,能扛住武聖的攻擊。甚至就算是武神對葉銘出手,這寶衣也能扛下三、五擊,并在最後頭頭把葉銘傳送至安全的地方。
此刻的葉銘頭戴華冠,腳踩雲靴,腰懸寶佩,手纏靈珠,整個人的氣質立刻就不同了,變得風度翩翩,溫文爾雅,氣質超凡。
安兒繞着他走了一圈,滿意地點了點頭,贊道:“少教主好生英偉呢,要比那個冒牌的少教主強多了。”
葉銘沒忍住問:“那個假龍少白也是你們侍候的?”
安兒搖頭:“那人膽大包天,竟敢冒充少教主。其實從一開始,教主夫人就覺得與他不親近,還時常問我,那少教主是從何處接來的。隻是他僞裝的太像了,而且還驗過了皿脈。因着這層原因,夫人也沒讓我來侍候他,我隻是見過他風面。”
葉銘點點頭,沒再問,說道:“你把東西清點一下,然後收起來。”這些個東西,都是日常用度,他也沒必要全留在身上。
安兒拿出一個儲物戒指,輕輕一晃,滿室的東西都被她入入其中,然後她道:“少教主,過了今日,齊天教各層次的大小人物,應該還會送上賀禮,少教主要不要設宴款待他們?”
葉銘可沒這個耐心,道:“由你接待即可,不必設宴了。”
安兒點頭,繼續道:“少教主,還有一事。三皇大世界那邊有人過來,好像是極有身份的大人物,少教主必須親自前往迎接。”
葉銘心中一動,這才明白安兒為什麼非要讓他換衣裳了,忙問:“這事父親怎麼沒告訴我?來人是什麼身份?有何目的?”
“剛剛得到的消息。”安兒道,“據教主夫人講,那群人來者不善,教主的心情十分糟糕,少教主可要當心。”
葉銘知道那阿太白是三皇大世界的準人皇,這等地位的存在,誰敢對他存有惡意?難道是天皇和地皇?想到這,他匆匆來到龍婉兒的居所,想要問清楚來龍去脈。
沒想到的是,龍婉兒居然不在,仆人們說她和教主一起去齊天殿接見貴客了。葉銘馬不停蹄,随即又前往接待重要客人的齊天殿。
齊天殿是齊天教的重大場所,非重大事情絕不會開啟。如今殿門大開,殿前人山人海。葉銘随意一掃,發現齊天教半數的高手都到了,其中有不少是天元榜上的強者。看得出,這一次迎接規模極高,十分的隆重。
大殿正中,阿太白端坐中央,下首坐着三名氣勢不弱于他的強者。這三個人,俱身穿金袍,如山如海,沉穩無比,氣度不凡。在他們身後,則筆直地站着十二名年輕人,一個個目不斜視,眼觀鼻,鼻觀心,卻掩不住他們身上那一股鋒銳之氣。。
雖然人很多,可現場的氣氛有些沉悶,在場之人沒有一個說話,氣氛顯得很詭異。
葉銘來到殿中,引得衆人紛紛投來目光。他神色自如,來到阿太白身旁,拜了一拜:“父親,母親。”
阿太白原本繃着臉,一言不發,見到葉銘才露出笑意,開口介紹來人道:“少白,這幾位是三皇殿的權臣,公叔伯、季勝、谷來,你快拜見。”
葉銘拱手為禮,見過了石像一樣凝立的三人。
三人對于葉銘的拜見,眼皮都沒擡一下。中間一人高高瘦瘦,腰裡斜插了一根笛子,他輕輕一笑,說:“準人皇,此子便是傳說中,你在天元大陸留下的私生子嗎?呵呵,天元大陸是一個低階的文明世界,就算這裡的天才人物,到了咱們三皇大世界也隻有當奴隸的份。你就這樣随意地下了種,就不怕他辱沒人皇皿脈嗎?”
葉銘臉色登時難看起來,這幾人可不止是在輕視他,同時也在輕視龍婉兒,甚至瞧不起整個天元大陸。說白了,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侮辱阿太白。這讓他覺得很奇怪,準人皇就這麼沒地位嗎?随便三個大臣都敢肆意得罪他?
他看了一眼阿太白,後者面無表情,似乎不為為意,隻有眼角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他頓時就意識到,阿太白内心應該十分的憤怒,隻不過被他強行壓抑住了。此時此刻,他當然知道他該做點什麼。
“父親,聽此人講,三皇大世界的人個個都是天才嗎?”他忽然開口問阿太白,而且語氣十分認真,充滿了好奇。
阿太白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也不盡然,不過總體而言,要比天元大陸的天才強上不少。”
“那麼三皇大世界的青年一代中,可有人能超過兒子嗎?”葉銘下一句話,令全場震驚。這小子太嚣張了吧?整個三皇大世界的青年才俊,沒人能超過他?
阿太白又看了他一眼,立刻就明白了葉銘的意思,他沒有回答,而是暗中傳音道:“少白,此事你不要摻和,為父自有應對之法。”
葉銘卻堅決地道:“父親身為準人皇,這三人算什麼東西!兒子非要打他們的臉不可!不然咽不下這口氣!”
俗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葉銘的表現,頓時讓阿太白心頭一暖,内心的怒火居然消去,他沉默片刻,終于道:“你若有信心,就把後面那十二名小輩打趴下。若無信心,就給我閉上嘴,不要再說一個字。”
這句話說的很明白了,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把對方全幹倒;你要是沒本事,就乖乖待那别動,不要招惹對方,一切由你老子我來處理。
葉銘露出一絲笑容,他知道阿太白答應了他。
另一邊,葉銘的狂妄讓三名三皇權臣身後的十二名青年人極度不爽,其中一人白衣白帽,目光冰寒,他盯着上葉銘冷冷道:“你太自大了!不說其他人,隻我一個,便可碾壓于你!”
葉銘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走出一步,問:“剛才說話那位大臣是你什麼人?”
那人傲然道:“他老人家我的叔父!地皇麾下的重臣,公叔伯大人!”
葉銘點頭:“好。我現在要挑戰你,如果我輸了,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
那人露出輕蔑的冷笑,一字一句道:“很好,我選擇讓你吃屎!”
葉銘聽後,不僅沒生氣,反而笑了:“你放心,我們天元大陸的武者是文明人,絕不會讓你吃屎。如果你輸了,就親手抽公叔伯一巴掌。”
“放肆!”
“大膽!”
“找死!”
十二人勃然大怒,紛紛斥責葉銘。有幾個人,甚至跳出來,要對葉銘動手。然而他們剛一動,上百道強橫的神念就把他們鎖定了,使得幾名青年登時冷汗直流,不敢再輕舉妄動,老實地又站回原處。
葉銘樂了,道:“你說你有信心碾壓我,能夠輕松取勝,又何必害怕呢?是不是沒有信心戰勝我,所以慫了?”
“勝你很容易!”那人怒道,“但你敢辱三皇重臣,罪不可恕!”
“你的叔父敢辱準人皇,又該當罪?”葉銘冷聲反問。
對方登時無言以對,隻能重重哼了一聲。公叔伯之前的話,确實對準人皇大不敬。
“你到底敢不敢接受挑戰?如不敢,就給我低下頭,閉上嘴,我會當你不存在。”葉銘繼續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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