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達十多個小時的旅途勞頓加上倒時差的關系,封行朗已經有二十多小時沒合眼了。他是累的,更是困乏的。盡量放緩着動作依着女人躺了下來,并不打算擾醒酣睡中女
人。隻想抱着她睡個安穩覺,來惡補這幾天來缺失的睡眠。但女人柔若無骨的身體就在手邊,身體慰貼之處,都是綿綿的軟軟,想安靜的隻是躺着,似乎不太可能,他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封行朗本能的探手過去,從女人的睡衣
中探入。
封行朗本無心跟女人談情說愛,而對大哥封立昕強塞給自己的林雪落,更是一副不冷不熱和欺淩的态度。本以為女人會受不了逃跑,可雪落卻堅韌的留在了封家。
雖說還不能徹底的排除林雪落嫁來封家的另有所圖,但至少這個女人截至目前為止,并沒有做出任何傷害封家,傷害大哥封立昕的事兒。也還算聽話。
不過自己才離開八天,這個女人不但沒有乖乖的想自己,更别說想到寝食難安的境地了,竟然還胖潤了這麼許多?潛意識裡,封行朗還是希望雪落能夠更圓潤一些的,那樣抱着才會更舒适一些。隻是這個女人是趁自己離開之際,竟然如此沒心沒肺心寬體胖起來?或多或少還是讓封行
朗有些落寂的。
虧得自己還想着要抱抱她!突然間,封行朗似乎嗅到了什麼異樣:林雪落是一頭順滑的黑亮長發,而懷裡的這個女人,卻是大波浪的卷發;而且懷裡女人的身體沒有了那種少女不加粉飾的純純甜美
幽香,卻多了一股濃濃的化學合成的香水味兒……
“你是誰?”封行朗敏銳的冷聲呵斥。下一秒,台燈被開啟,亮白了大半個房間。
其實在被封行朗用力捏到兇時,夏以琴便已經醒來了,還沒等她弄清楚自己身上的疼是怎麼産生時,便聽到了一個男人帶怒的呵斥聲。
等她瞪開睡眼迷蒙的雙目時,便看到了挺拔着身姿站在床邊的封行朗。
“啊……”男人冷不丁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有些驚慌失措。
夏以琴的這聲尖叫,把睡在一旁的雪落也吵醒了。
“以琴姐,怎麼了?做惡夢了?”雪落剛剛揉開自己惺忪的睡眼,便看到封行朗黑着一張臉站在床邊。準确的說,應該是站在夏以琴的那半邊。
從他腰際松垮的浴巾看:男人應該是剛剛回到封家,又剛剛沐浴過;然後進客房來想輕薄自己?
看到一旁驚慌失措的夏以琴後,雪落暗驚不好:這個男人該不會是輕薄了夏以琴吧!
“封……封行朗,你……你怎麼回來了?”因為事發突然,雪落似乎也是一懵。
“這是我的家!我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用得着跟你商量麼?”男人的俊顔上帶着顯而易見的怒意。
好吧,你是大爺!看到男人陰沉沉的俊臉,雪落沒有頂撞他什麼。但男人平安無事的歸來,還是讓她心頭的緊張和牽挂得以釋懷。于是,雪落将自己的嬌小身體藏在了薄薄的毯子裡,一聲不吭的很無辜。雪落到是想看看:對于被這個男人輕薄了的夏以琴,封行朗會怎麼解釋,或是怎麼處理。他會跟
夏以琴道歉嗎?
沒等到封行朗開口,夏以琴卻先開口了,她用手指了指地闆上的浴巾,嬌羞着面容,“封,封二少,您……您的浴巾……掉……掉了。”
要知道浴巾應該是包裹在封行朗腰際的,可現在卻掉落在了地闆上。應該是他那瞬間翻身下去的勁道過猛,便将腰際的浴巾扯松開來,然後就順勢的掉在了地毯上。
在這之前,雪落還是挺純潔。因為她隻看了封行朗的上半身,沒有去看封行朗的下面半身!可在夏以琴說了之後,她便條件反射的朝男人的那個部位看了過去……
好吧!算你夠威猛!雪落匆匆一眼,便将頭低了下去,實在是羞于多看。
封行朗淡定之極,他動作舒緩的撿拾起掉落在地闆上的浴巾,泰然自若的将它重新圍裹在了他精健的窄腰上。旁若無人、淡定從容。完全不在意身旁還有兩位美女看客。
“抱歉。”從封行朗菲薄的唇間溢出兩個凜然的字眼。然後狠狠的瞪了夏以琴身邊的雪落一眼。
被封行朗這麼一瞪,雪落心頭莫名的一慌:夏以琴是被你給輕薄的,你瞪我幹什麼啊?
但這一刻的雪落,是敢怒而不敢言的。男人那張陰沉沉的俊臉,跟要毀天滅地似的。好漢不吃眼前虧,雪落選擇了沉默。
“沒……沒關系。”夏以琴姣好的漂亮臉龐上,滿盈着羞答答的俏麗。整個人像怒放的玫瑰一樣格外吸引男人的目光。
可封行朗卻轉身離開了客房,呈現給夏以琴和雪落一個愠怒的勁實背影。
男人這是生氣了嗎?那是顯而易見的!
他自己輕薄了别人不說,怎麼還有臉生氣的啊!雪落真夠服氣男人的強勢和霸道。
等封行朗走後,雪落立刻從床上爬了下來,沖過去将房間的門給反鎖上了。
聽到身後傳來的急切關門聲,封行朗陰沉的俊臉更加的寒氣逼人:林雪落,會有你好受的!
雪落坐到夏以琴的身邊,歉意萬分的尋問道:“以琴姐,真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封行朗今晚會回來。封行朗他……他沒有非禮到你吧?”夏以琴用雙手捂着自己紅霞滿染的臉,一個勁兒的低笑傻笑着:自己不但見到了封行朗,而且還……還跟他有了如此的親密接觸!天上真夠垂憐她的,讓自己和封行朗的距離一下子拉得這麼近!近到剛剛同睡在了一張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