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憐的孩子，這些年過得一定不快樂，他都是怎麼度過的這些年啊……

　　陳母真的很想不顧一切的說出來，她就是他的母親。

　　他以前那個所謂的母親是假的，她說的話也是假的。

　　可是，她要是說出來了，他會相信嗎？他又會如何看待她？

　　當年她為了自由，為了擺脫痛苦抛棄他，卻把他丢給一個惡毒的女人養育，他要是知道了這些，一定會恨死她吧。

　　就算她不擔心這些，那小栀呢？

　　要是事情都說開了，小栀又該怎麼辦，她會很傷心難過的……

　　她已經傷害了一個孩子，不能再傷害小栀了，小栀是個好孩子，她不能傷害她。

　　陳母深吸一口氣，拼命忍住淚水，聲音發顫道：“我知道你恨我，你要怎麼對付我都行。不過，小栀是無辜的，你放過她吧。隻要你願意放過她，我願意替她去坐牢，替她承受一切懲罰。你想怎麼樣都行，隻要你能放過她。”

　　司夜挑眉，把相框放回抽屜，雙臂抱兇看着她。

　　“呵，你隻是一個将死之人，我懲罰你做什麼？再說，對付陳栀，才能讓你更心痛，更痛苦不是嗎？你放心，我不會直接懲罰你，但我會通過陳栀來懲罰你。”

　　這些話，司夜在腦子裡幻想過無數次。

　　今天，終于當着陳母的面說了出來。

　　他以為他有報複的□□，可他的内心卻一點都不高興，反而有些沉重。

　　他有點煩躁，不知道心情為何會沉重。報複了仇人，他應該高興才是，而絕不是沉重的心情。

　　難道說，他是在在乎陳栀對他的想法嗎？

　　應該不全是，或許是他不想欺負一個将死的老女人吧……

　　陳母知道，說再多，都不會打消司夜報複的念頭。

　　她咬了咬牙，為了救小栀，她隻好豁出去了。

　　“司夜，你若是把小栀救出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個秘密，絕對值得你去救小栀。”

　　司夜疑惑地看着她，心想這是不是她玩的什麼把戲。

　　陳母看出他的想法，盯着他繼續說道：

　　“我要跟你說的秘密就是，你……不是柳絮的兒子，她不是你的親生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