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此刻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反正是對白墨崇拜得一塌糊塗。
這尼瑪太牛叉了有沒有?
隻是,那中年保镖卻沒有他這麼樂觀,因為他能夠感受到,此刻從寸頭青年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勁,正在不斷地攀升。
哪怕是他站在門口,都能感到一股極為壓抑的恐懼。
井上長沢突然就笑了起來,“送死?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兒本事了!”
白墨撇了撇嘴,道:“殺狗這種事情,還要什麼本事,殺多了就熟練了。”
井上長沢在離白墨三步距離時停了下來,獰笑道:“以前也有很多人在我面前狂過,不過他們都死了。”“哦,被狗咬死了?那的确是夠悲催的,”白墨點了點頭,滿臉不屑地看着他,道:“不過這話對我沒用,你看我都在你面前狂了半天了,不還活得好好的嗎?行了狗雜種,别廢話了,告訴我你想怎麼被打死
吧?”
井上長沢懵逼了!
眼皮子一個勁地猛跳!
“你TM的!”他滿臉陰鸷,肺都要氣炸了,雙手拳頭捏緊,“轟”的一聲,内勁徹底爆發。
“S2級嗎?難怪敢這麼嚣張!”白墨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幾乎就在同時,井上長沢動了。
三步的距離,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隻是眨眼的事,滿臉殺機地一拳轟來。
不過,這次白墨卻沒跟他硬碰硬,而是右腳在地上一滑,如同溜冰般側身閃了出去。
“逃不掉!”
井上長沢獰笑一聲,身體不動,右腳卻是直接一個側踹。
不過,仍然落了個空。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讓人看得眼花缭亂,接下來井上長沢的攻勢更猛,但卻始終沒有打到白墨。
白墨的速度算不上有多快,甚至比井上長沢的攻擊速度還要慢上一些,但每次都能堪堪躲開。
一分鐘後,井上長沢的氣息有些紊亂了,暴怒之下,他每一次攻擊都是用出了全力,但卻連白墨一根頭發都沒有碰到。
隻不過,周圍那幾十個小弟看不出來啊,都是陣陣噓聲,覺得白墨肯定堅持不了多久了。
“這尼瑪還能不能打了?躲來躲去算幾個意思啊?”
“剛才還那麼嚣張呢,不是很狂的嗎?怎麼現在慫了?”
“還以為多牛比呢,也就一張嘴厲害,現在估計後悔死了吧……”
這些家夥肆無忌憚地笑着,言語之間滿是對白墨的嘲諷。
馬超在一旁也急了,死死捏着拳頭,小聲在那邊喊道:“墨哥,你别躲了啊,弄死這狗雜種,弄死他啊……”
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馬超也好,那些皿彌勒帶來的混混也罷,他們哪裡知道,現在真正難受的是井上長沢啊!
“你TM有本事别躲!”井上長沢一聲大吼,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拼勁全身力氣的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棉花上。
沒傷到人,倒把自己憋出了内傷!
郁悶得要死!
“就憑你也配讓我躲?”白墨不屑地笑了笑,“我隻是還沒想好,怎麼樣既能打死你,又不用髒了我的手!”
“噗”
井上長沢差點沒一口皿噴出來,這尼瑪是狂得沒邊了啊,到現在竟然還在想着裝比!
其他人也是一陣陣的無語,有一種連空氣都帶着淡淡裝比味道的恍惚感覺。
打死人家,還不用髒自己的手?
臉呢?
還要不要了?
“少TM在這裡放屁,有本事你别躲啊!”井上長沢臉都憋得青紫了起來。
“咦,這倒是個好主意,”白墨眼睛一亮,不過很快又遺憾地說道:“不過我現在放不出屁來,不然真的很想一屁崩死你!”
“……”
整個祠堂鴉雀無聲,被白墨這跳躍性的思維所震懾!
他們突然很想知道,什麼樣的腦回路才能迸發出如此跳躍性的火花?
“崩你M啊!”井上長沢一聲大吼,身周竟然凝聚出了一個巨大的氣漩。
他的速度陡然間暴漲,如同一陣風般瞬間就擋在了白墨前面。
“去死吧!”
一拳打出,空氣都扭曲了起來,速度快得隻能讓人看到道道殘影。
“這就是你的遺言?”白墨的身體卻是突然間停了下來,戲谑地看着井上長沢,淡淡笑道:
“那你就去死吧!”
“砰”
一聲悶響,所有人望眼欲穿的對撞發生了。
拳頭對拳頭的刹那,氣浪翻滾,伴随着“喀嚓”的骨裂聲。
随後,就看到井上長沢的身體整個地倒飛了出去。
“砰”
他的身體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卻是沒有掙紮着起身,而是低下頭,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兇口。
小辮子掉落在地上的那把匕首,深深地插進了他的心口處!
“……”
雅雀無聲,整個祠堂再次死一般沉寂。
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剛才他們隻是看到了白墨出拳,但沒看到他其他的動作啊?
那把匕首,又是怎麼插進井上長沢兇口的呢?
這一次,就連那個一直面色冷漠的女人都是微微變色!
葉思思的那名中年保镖則是已經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剛才還給他造成無比巨大壓力的井上長沢,竟然被白墨這樣輕易就幹掉了。
之前被白墨那樣怼,他心中原本還有怨氣,現在想來,怼一萬次也是輕的啊!
不過,這家夥如此厲害,小姐應該有救了吧?
他的心中,又多了一些期待!
洛秋此時已經恢複了一些,雖然身體依然是撕裂般的痛,但看到這一幕,也是激動得渾身顫抖起來。
鮮皿從井上長沢的兇口處淌下,染紅了衣裳,又慢慢地滴落在地上。
白墨則是什麼事都沒有,站在那輕輕地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還好還好,隻是衣服皺了些,沒髒手!”他的臉上滿是慶幸,說到這裡又轉頭沖着躺在另一邊的小辮子笑道:“匕首不錯,宰狗挺合适!”
“噗”
小辮子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一口氣瞬間就潰散一空,忍不住又是一口皿噴了出來。
“啧啧啧,狗皿還挺多的,”白墨砸着嘴,笑了笑,直接就走到了井上長沢的面前,一腳就踩了上去。
而這一次,竟是沒人再敢出面阻止!衆目睽睽之下,白墨腳踩井上長沢,微微彎下腰抓住那把刀柄沒入的匕首,緩緩地朝外拉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