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不知道咋起名
“這幾日就叫她在這裡歇着吧,醒了再回去。需要的東西都搬來。”皇後道。
尺素應了是,謝過皇後。
太醫們不敢走,不到萬無一失,他們一直都得守着。
皇帝出來外頭,衆人請安。
皇帝看着跪着的楊禦女:“楊氏起來吧。”
楊禦女忙謝過皇帝,小心的站起來。
“此事要是與你無關,你便是立功了。”齊怿修道:“朕不會虧待你。”
“臣……臣妾多謝皇上。臣妾不求立功……臣妾……說晚了。”楊禦女低頭。
齊怿修沒理她。
“初四,好好查。給朕好好查。無論是誰,既然敢做,就該知道後果。”齊怿修并沒有什麼怒火的樣子。
可誰都知道他此時的怒意多深。
景賢妃啊……
進宮十幾年的景賢妃啊。
一直得寵,六皇子生母。
從未做錯事的,沈家的女兒。
忽然差點被毒死。
皇帝怎麼會不怒?
李太後心裡一直有不好的預感。
可她什麼都沒說。
将今日在場的人都搜過,皇後之下,一個都不能漏掉的搜。
皇後沒堅持,可皇後自己沒搜,皇後的奴婢們都不能免了。
太後也是如此。
給沈初柳上湯的宮女是第一個被找到的。
幾乎不費勁就交代出來焦公公這個名字。
焦公公,禦膳房的人。
可惜找到的時候,這位公公服毒自盡了,服的毒就是沈初柳用的九重紅。
而那個侍衛,有李美人,楊禦女,以及他們兩個的丫頭,還真是就躲不了。
于是很快,于禅就帶人将那人抓出來了。
是叫一個個認的。
那侍衛面如死灰的跪在重紫殿前。
“龐鑫?”初四也驚了:“這是宮裡的老侍衛了。一直都在北宮苑那邊伺候的。”
這重紫殿和戲樓這裡是鹿鳴湖的後面,距離北宮苑就很近了。
這龐鑫是前幾年因為犯了錯,被調過來的,初四記得。
龐鑫不說話。
“送内刑司吧。”齊怿修淡淡的。
“皇上饒命……”龐鑫磕頭。
“怎麼可能。”齊怿修淡淡的。
“皇上,求皇上繞臣家裡人,皇上,臣該死。”龐鑫也知道自己死定了,饒命不過是下意識的一句話。
“那你還不說出來?”初四道。
“是……是貞充儀娘娘。”龐鑫道。
貞充儀其實剛才起就臉白了,隻是沒人注意到。
這會子,她無所遁形。
李太後咯噔了一下,那種不妙的預感,終于是成了真……
“貞充儀?”齊怿修回頭,看着跪下來的貞充儀。
“臣妾冤枉啊皇上!”貞充儀聲音很大。
“一并送去内刑司吧。”齊怿修道。
“什麼?皇上,皇上!臣妾是嫔妃,皇上……”
“皇帝。”李太後站起身:“她畢竟是皇妃。”
“母後。琰兒還在這裡,他母親生死未蔔。”齊怿修很平靜。
“哀家知道,哀家不是求情。這事要是她做的,哀家第一個送她上路。隻是她是嫔妃,也是老九的親娘。送内刑司,日後叫老九怎麼做人?”太後道。
“那就聽母後的。貞充儀先去北宮苑吧,不可以送内刑司,那就叫内刑司的人去北宮苑吧。”齊怿修淡淡的,甚至笑了一下:“今日也叫母後擔憂了,母後先回去歇着吧。”
李太後最終還是歎口氣:“哀家先走一步。”
罷了,如果真是這個蠢貨做了……自作自受吧。
“不!不!姑母,姑母您救我,姑母啊!”貞充儀哭的很慘。
“祖母!”九皇子叫了一聲。
李太後腳步一頓,卻沒有停下,還是走了。
“送九皇子回瑞慶宮。”皇帝擺手。
“母妃,母妃,父皇……”九皇子叫着。
齊怿修看過去:“珏兒,朕叫你回去。”
九皇子一頓,不敢說話,眼淚灑了一臉,一言不發被拉走了。
“皇上您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啊!您這樣是要屈打成招嗎?景賢妃是您的女人,臣妾不是嗎?皇上!”貞充儀哭着喊着。
“放心,你是朕表妹,朕怎麼會不管不顧冤枉你。”齊怿修淡淡的。
“去吧。先審旁人。若是所有人都說是她,再審她。”
内刑司的人應了,心裡是苦不堪言。
哪有審嫔妃的……
皇上這是氣狠了。
貞充儀哭着叫着被拉走了。
在場嫔妃,無一不心有餘悸。
又是沈初柳服藥的時候,也順利吐了污皿,顯見比上回少的多。
内刑司恨不能一下子就問出來,龐鑫也心如死灰,一點都不敢耽誤的交代了。
龐鑫現年三十九,家中長子早夭,次子今年十八了。
正是要娶親,看上了一家的女兒,人家卻不願意。
要麼他能升官,要麼能有大把銀子。
他如今就這麼一個兒子了,為了兒子……
貞充儀找了他一次,他就應了。
貞充儀答應的是銀子,當然也有日後的官職。
他清楚,貞充儀是着急了。
皇上就要立太子了,她不能不着急。
本來她的兒子是很有可能的,可如今一年不如一年了。
她就想做一些狠毒的,先除掉景賢妃。
她覺得,景賢妃死了,六皇子就失去了依仗。
日後皇上寵愛了其他人,哪裡還顧得上他啊?
這立太子的事,錯過一時可能就是一世。
何況,景賢妃一死,勢必要亂一下的,那時候她或許能趁亂叫六皇子也出點事。
不必非得死,殘了傷了也可以的。
可惜第一步就折戟沉沙了。
是沈初柳命不該絕啊。
貞充儀就算是不開口,可她的丫頭很容易就被撬開了嘴。
甚至不光她們,還有她的哥哥嫂子,都參與了這些事。
不然怎麼能那麼容易打聽到龐鑫這個人?
李家如今也是一部分安分守己,比如說二皇子妃的父親李進,一部分卻不甘心,比如說李進的兩個弟弟,李壽和李光。
很快,李壽和李光直接下獄。
皇帝絲毫沒有要給李家面子的意思。
李國公跪在皇宮外,隻說是教子無法,求皇上摘了他的國公之位。
事到如今,根本不需要再給貞充儀上刑了。
重紫殿裡,沈初柳吐出最後一口皿。
已經沒什麼顔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