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第323章 葉亦松的短劍
皇甫宸帶着葉蓁離開望江樓,他答應了趙天霁,會考慮到底要不要一起去趙家島的。
“師父,趙天霁這次來懷江城,就是想要讓你跟他一起回趙家島嗎?”葉蓁和皇甫宸并肩走着,低聲地問着他。
“是,趙家島的人對我有誤會,他希望能夠解釋清楚這個誤會。”皇甫宸說道,實際上,趙天霁是希望他跟沐情之間能夠解釋清楚吧。
葉蓁看着離他們有數步的薛林,壓低聲音說道,“師父,那您想去嗎?”
皇甫宸沒有回答她,隻是緊抿着唇,沉默地往前走着。
“有些誤會并不适合一輩子都不解釋。”葉蓁看着他說道。
“你是不是也想去趙家島?”皇甫宸轉頭淡淡地看了葉蓁一眼。
葉蓁回頭看了看薛林,确定他的距離足夠遠,肯定聽不到他們的對話才低低聲地說,“是的,師父,我想去。”
“因為那把短劍的主人嗎?”皇甫宸輕聲地問道,他知道葉蓁不想被别人聽到他們的對話,所以聲音都放得很輕。
她就知道肯定瞞不住師父,剛剛在客棧裡她實在太震驚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低聲說,“野石是葉亦松的字。”
皇甫宸神色一變,“什麼?”
“所以我要去趙家島看一看,确認一下那個人究竟是不是葉亦松。”葉蓁說。
“夭夭……”皇甫宸低眸看着她,“你見過葉亦松嗎?為何會知道那柄短劍就是他的?”
葉蓁心慌地别開臉,作為陸夭夭,的确是從來沒見過葉亦松的,可她是葉蓁啊,這件事她說出來肯定沒人相信,可她該怎麼解釋自己認得葉亦松的字和短劍呢?
皇甫宸想起他給這個小姑娘蔔筮的結果,那是一個空白卦,再見她今日這樣的表現,許多奇異的現象都變得更加迷惑起來。
“師父,我如今無法跟您解釋……将來若是有機會,我會與您說的。”葉蓁低聲說道。
“好。”皇甫宸沒有懷疑其他,他相信這個小姑娘的為人,如果不是真的難以啟齒,她不會隐瞞他什麼的。
葉蓁又說道,“我和師父去趙家島……這件事能不能瞞住薛林,不能讓薛林跟着一塊兒去。”
“瞞着他,那就是要瞞着阿湛了。”皇甫宸說。
“我還不能确定那是不是葉亦松,如果……如果趙家島不僅僅隻有他呢?”葉蓁期盼的是還能夠在趙家島看到爹爹和哥哥。
皇甫宸眸色微亮,明白她的意思,“那就去吧,不過,要速戰速決,不然等唐祯回來,隻怕是走不了。”
葉蓁神色一喜,“師父,那我們明日就啟程吧,我想辦法将薛林打發去找唐祯。”
皇甫宸輕輕點了點頭,“我今晚會告知趙天霁,讓他早作準備,我們明日就離開這裡。”
“嗯。”葉蓁甜甜一笑。
回到大宅,葉蓁讓黛眉收拾細軟,隻說明日就要啟程,并沒有說要去哪裡,她真的想不到會看到大伯父的藏影,不過,有一點她覺得奇怪,如果趙家島的野石真的是大伯父,他怎麼會将藏影送給沐雪呢?
如果大伯父真的還活着,那當初在京都被砍的人是誰?他又怎麼會去了趙家島?
葉蓁百思不得其解,她如今隻希望能夠快點找到爹爹和哥哥。
翌日,葉蓁把薛林找了過來,“我這幾天都會在醫署幫齊醫正,靖甯侯去查張總督的事情,我實在不放心,這件事你之前已經調查了一半,你把你之前調查的結果都去告訴靖甯侯吧。”
“可是,公主,那您身邊……”薛林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不肯再輕易離開了。
葉蓁說道,“靖甯侯不是在醫署留下幾個親兵嗎?何況我師父還在城裡呢,難道你還擔心徐繼敢對我如何?鄭玉龍也知道我是公主了,他們巴結我還來不及呢。”
上次徐繼敢那樣對他,其實還是因為皇甫宸生病了,又以為别人不知他的身份,他能夠将錯就錯。
薛林說,“公主,那我趕去找靖甯侯,今晚一定會趕回來的。”
一天的時間,也足夠他們離開懷江城了。
“好。”葉蓁含笑地點頭,“你去吧!”
待确定薛林離開懷江城,葉蓁便帶着黛眉和皇甫宸一起出門了,他們沒有告訴任何人說要離開,她還将全福留下,讓他先回京都去了。
趙天霁已經在城門外等着他們。
“離這裡最近的渡口已經被水沖垮了,我們要去下個渡口,天黑之前就能趕到了。”趙天霁對皇甫宸說道,他嘴角帶着笑容,看起來心情不錯。
皇甫宸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們的商船?”
“我的船!”趙天霁強調,“不過,我許久沒出海了。”
葉蓁看了他一眼,“你的雙腿能自己走路了嗎?”
“照着你的藥方浸泡了幾次,雖然還不能跟以前一樣健步如飛,不過也算能走路了。”趙天霁洋洋得意地說道。
“哼,那是不是該給我付診金?”葉蓁斜了他一眼,“你還堂堂島主呢,沒理由不給我診金吧。”
趙天霁冷笑,“我在山莊裡沒殺你就不錯了。”
“你殺了她,你就坐一輩子輪椅。”皇甫宸開口幫自己的小徒弟。
“她的醫術難道不是你教的?她能治好我的腿,難道你不行嗎?”趙天霁問道,他一直以為是皇甫宸教這個小姑娘怎麼給他醫治雙腿的。
皇甫宸看了他一眼,“若是換了是我,你未必能這麼快能走路,甚至可能還治不好你,不瞞你,夭夭的醫術并非都是我教的,我是兩個月前才收她為徒的。”
趙天霁瞠圓了眼睛,他豈不是要慶幸沒有把陸夭夭給殺了?
葉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趙島主,是不是忽然覺得該給我好大一筆診金?”
“本島主是會賒賬的人嗎?”趙天霁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皇甫宸搖頭一笑,趙天霁在某些方面是很無情霸道,不過,這大概跟他從小生活在趙家島有關,沒人教他人情世故,因為他生來就是島主,要什麼有什麼,所以才養成這樣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