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見狀,便是知道袁紹心裡有氣,于是便對着袁紹開脫道:“本初兄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言之事,一直郁悶在兇?不過,眼下這時局已然到了如此程度,可謂是千鈞一發也不為過,本初有什麼事兒還望盡早同我和玄德說出來,咱們也好一起想個辦法,兀自憋在心裡,也沒有什麼用啊!”
袁紹聽到曹操這麼一說,便是再也憋不住了,隻見他咬了咬牙,極其不甘道:“今天原本諸事皆順,董太後也被大将軍以‘偏妃不已久居宮中’而請出了皇宮,到了最後,隻剩下最後一環的時候,我也是趕緊給大将軍獻計,言語可趁此機會,全力抓捕十常侍,一舉将其鏟除,以絕後患,從此大漢江山無憂矣!
可是,可是...可是大将軍就是不聽我的勸告啊,他們十常侍是什麼樣的人?個個油嘴滑舌,颠倒黑白,嘴巴都像是抹了蜜一般,他們知道事情緊急,竟然早先一步,又去到了何太後哪裡求情!
何太後一直感念十常侍對其兄妹的相助之情,二話不說,又是一口答應下來,全力保住十常侍,最後,大将軍被何太後召去問話,回來之後便是絕口不提剿滅十常侍的事兒了,任憑我如何勸說,他都不聽了,你們說說,你們說說,這下可怎麼辦啊!”
劉靖一聽何進如此固執,便是歎息一聲道:“大将軍懷慈悲之心,養虎狼與深宮,乃一心腹大患是也,不過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大将軍大權在握,信心滿滿,可能聽不進别人的勸告,誅滅閹黨一事,也得徐徐圖之了!”
曹操也是明白了目前的情形,也是歎息了一聲,無奈道:“大将軍如此決然,咱們也不好再加規勸,此事也隻好徐徐圖之!”
當劉靖和曹操正欲離開之際,袁紹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道:“對了,玄德公,方才慌亂之餘未及告知,公鞭笞督郵的事兒,大将軍已然報告給了皇上,皇上已經作出批示,督郵索賄實屬貪官污吏,理應責罰,皇上還說玄德公做的對呢!
噢對了,這事兒是孟德兄給大将軍上的書,你要感謝呀,還得感謝孟德兄吧,孟德兄這可是做好事不留名呀!”
劉靖一聽心裡邊是感覺一陣暖流奔湧而過,他連忙抱起拳來對着曹操感謝道:“孟德兄待玄德甚厚,玄德真是無以為報!”
曹操也是爽朗一笑,輕松道:“哎,些許小事,不足挂齒,隻是舉手之勞而已,我想,這事兒若是本初兄知道了也會像我一樣去做的,咱們都是好朋友,不必見外!”
劉靖又是對着袁紹拜謝道:“多謝本初兄帶來的好消息,此次劉靖進京能夠結識孟德兄和本初兄這樣的人傑之士,乃是玄德三生有幸了,感激之心無以言明,隻得日後慢慢回報了!”
事已至此,劉靖的事兒也辦了,大将軍何進在朝中的權勢也是進一步得到了穩固,隻是那十常侍,是大漢王朝隐藏的一個潛在的隐患,可是何進卻是迫于何太後的壓力,不敢去動他們,也是得到了無數人的诟病。
劉靖同曹操回府之後,便是告别了曹操,帶着關羽先行回道幽州去了,因為京城暫時無事,他留在洛陽也是多餘的了,一想到快有個數月沒有回雞城了,劉靖竟然想起了張飛、簡雍和張燕起來。
回到了雞縣之後,劉靖開始沉下心來,秣兵曆馬,等待時機,因為他知道,不久之後,何進一定會迫于壓力,去動董太後,而随後,十常侍必然更加記恨何進,從而激發何進與十常侍的矛盾。
到時候,何進雖然迫于何太後的壓力不敢直接去動十常侍,但是肯定會想别的辦法,而到了那個時候,定會有人獻計于何進,讓他借助外部勢力,讨伐十常侍,這樣一來,何太後那邊既說得過去,十常侍那裡又可以順利誅滅。
雖然說這個主意,也是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但是對于何進來說卻是除掉十常侍最好的辦法,憑借何進的智商,這種事兒他絕對做的出來。
果然不出劉靖所料,兩個月後,京城傳來消息,董太後被何進給整死了,而且死法跟何太後整死王美人用的是一個手段,都是用毒酒毒死的。
董太後一死,可就了不得了,京城可是炸開了鍋了,大臣們紛紛驚恐不已,都害怕得罪何進,有的給何進進言,何進不聽,遂即棄官而去,一時間文武官員去者大半。
十常侍本就不是甘心居于人下之輩,借着何進毒死董太後之際,看到宮内官員來來去去者甚多,于是便散布謠言,言語何進欲謀反叛逆,暗中号召部分大臣欲反何進。
袁紹收集到消息之後,匆忙來到大将軍府,見到何進進言道:“大将軍,自從董太後出事之後,朝野上下紛紛恐慌不已,而十常侍借此機會大放流言,說大将軍欲圖謀不軌,欲成大事,并号召文武大臣一起來反對大将軍,此事甚急,妄請大将軍早作決斷!”
何進一聽,不以為然道:“區區流言能奈我何?他們沒有實權,隻屬于一小部分人而已,一群螞蟻難道還能絆倒了大象?卿言之過矣,此事不足為慮!”
袁紹一聽何進滿不在乎,又是苦勸道:“閹黨之禍并非一天兩天,而且其禍害之重幾乎危機到大漢的江山社稷,想當初閹黨把持朝政,窦武欲誅滅閹宦,事出不密,反被戮之,由此可見閹黨之害甚大,現在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陷害大将軍,那是因為他們的羽翼還未豐滿,如果等到他們羽翼豐滿之際,再想除掉,就很難了!
現在大将軍統領四海之兵馬,人望盛極,人皆拜服,手下的能臣幹吏皆英俊之士,隻要大将軍一聲高呼,除掉閹宦易如反掌耳,自此隐患大除,江山社稷可保無憂矣!”
何進一聽袁紹的分析,頓時覺得甚是有理,但是何太後有令在先,令何進頓覺左右為難,便是對着袁紹垂問道:“你說的有道理,其實我也想早點除掉那些個閹黨,以絕後患,可是奈何太後幾次下令,禁止我去動十常侍,我也是左右為難,你可有什麼高見說來聽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