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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重生八零,我靠撿廢品驚豔世界

  這年頭車比人珍貴,即便耿老爺子耿老太太是從京城來的大人物,也弄不到小汽車,要去山縣,得搭乘長途班車。

  元妮好學,耿老爺子見她是個可造之材,也願意傳她本事。

  可惜班車颠簸,而且噪音很大,再加上開着窗戶,想要說點啥都得大着嗓門。

  所以坐車的時候,幾人都有默契地閉上嘴巴。

  足足跑了兩三個鐘頭,班車才停了下來,“山縣到了。”

  “呸呸,這風裡咋都帶着沙子?”耿老太太一下車就抹嘴,吃了滿嘴沙土,實在不是什麼好的體驗。

  “這邊就是風沙大,你看元妮同志,她頭上蒙着紗巾,這樣沙子就進不去。”王同志笑着解釋。

  元妮解開紗巾,“喝口水漱漱吧?”

  耿老太太搖頭,“不用,直接去集市。”

  據說山縣的地下埋着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古人善于布疑冢,這位大人物的墓始終沒被發掘出來。

  附近種地的農民,時不時就能刨出一兩件古物,因此大家都堅信山縣地下有東西。

  來的人多了,就傳出了名氣,慢慢的大城市的人也願意往這兒跑了。

  久而久之,就在山縣形成了一個集市。

  除了大城市的買家,大部分賣主都是當地的農民,因此上頭也不怎麼管,就把集市當成普通的農村大集來對待。

  王同志看看天色,“那行,先到集市去。”

  先去集市,然後再登記招待所,住一晚,明天趕早再下鄉。

  山縣比丹縣還窮,有好些人穿着化肥袋改的褲子招搖過市。

  耿老太太一直在城裡住,日子過得很寬裕,還是第一次見着這麼稀罕的事兒,她指着一個人的屁股蛋,“是我眼花嗎?他屁股上為啥寫着尿素?”

  王同志尴尬的笑笑,“那是用化肥袋改的褲子,不是在屁股上寫着字兒。

  耿大姐,你不了解情況,化肥袋在村裡可是好東西。沒點關系的人,還弄不到尼龍袋子呢。”

  原來如此,裝化肥的袋子都是從外國進口的尼龍袋子。

  對于布料緊缺的人們來說,有個尼龍袋做褲子倒也是好事。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種料子上的字洗不掉。

  關鍵問題是尿素,淨重四十斤,這些字眼會出現在哪個部位?

  要是重四十斤出現在前頭裝扣子的部位,啧啧,那真是想一想都尴尬。

  耿老爺子咳嗽一聲,避開了這個話題,五個手指頭還有長有短呢,龍國地界這麼大,有窮有富也是沒辦法的事。

  “前邊兒就是集市吧,瞅着挺多人?”

  “對對對,從大槐樹開始,那一片空場都是。”

  空場上到處都是擺攤的,乍一看跟農村大集沒啥區别。

  耿老爺子和耿老太太已經逛過丹縣的集市,知道當地集市就是這個樣子,老百姓不可能把好玩意都擺到明面上來賣。

  他們需要擦亮眼睛,平心靜氣耐心尋找。

  這個攤子上是賣土豆粉的,那個攤子上是賣土豆幹的,還有賣青梨的。

  逛着逛着,沒有見着一個靠譜的玩意兒,王同志都有些不好意思,“你們餓不餓?要不然先吃點東西再慢慢逛?”

  耿老太太爽朗一笑,“那行,先吃飯吧,我看這個粉湯不錯。”

  羊肉粉湯才好吃,再不濟也得羊皿粉湯,可村裡哪有那麼多羊?所以隻能賣素粉湯。

  好在除了素粉湯,還有糖餡油炸糕。

  耿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下攤主,見對方還算利索,就問價格,“粉湯一碗多少錢?油炸糕咋賣?”

  攤主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頭發用花布包起來,身上還穿着圍裙,手指甲都是幹幹淨淨的,“粉湯一碗一毛錢,油炸糕一毛一個,不要糧票。”

  耿老太太立刻招呼大家坐下,她摸出一張兩元人民币,“給我們來四碗粉湯,八個油炸糕。”

  攤主立刻精神一振,一塊二的買賣,可是大買賣,“嘎娃,拿碗去。”

  立刻從攤子後邊竄出一個小孩。

  耿老太太被吓了一跳,這孩子又黑又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猴子呢。

  尕娃端了幾個碗,正往桌上放的時候,突然手一滑,一個大碗掉落在地,稀裡嘩啦摔得粉碎。

  “哎呀,你個慫娃,幹啥都幹不好,就會吃飯,看我不打死你。”攤主立刻變了臉,抓起鍋鏟開始打孩子。

  耿老太太看不下去,“算了,小孩子犯錯,不是什麼大事。”

  “這是我從供銷社買來的好碗,一個五毛錢,現在五毛錢沒了,這還不是大事?”花頭巾女攤主跟瘋了一樣。

  尕娃被打,也不喊叫,他跟沒頭蒼蠅一樣胡亂躲藏,差點撞翻了炸油糕的鍋。

  那鍋裡,還裝着滿滿一鍋菜油。

  花頭巾心疼不已,直接舀起一勺熱油,就朝着尕娃潑過去,“燙死你個敗家子。”

  滾燙的熱油在空中飛濺,元妮幾人急忙躲開。

  王同志還順手拉了一把尕娃,“不至于,不就是個碗嘛?我賠你,不要再打孩子了。”

  攤主停手,“你賠?”

  “我賠。”王同志說着,就仗義的掏錢。

  元妮把尕娃拉到自己身邊,見他頭臉上被崩了好幾個油點子,就幫他擦拭,“你疼不疼?”

  尕娃搖頭,“不疼。”

  就在這時,一段細麻繩從尕娃脖子上露了出來,在麻繩底部,挂着一個粗糙的石頭吊墜。

  吊墜晃悠着,當它擦過元妮的右手,熟悉的火燙感立刻傳來。

  元妮詫異,她問尕娃,“你脖子上戴的是什麼?”

  尕娃低頭看了一下,“我娘留給我的念想。”

  元妮立刻明白了,攤主并不是尕娃的親娘,怪不得。

  攤主已經收了王同志的五毛錢,心情也好了起來,開始下粉湯,炸油糕。

  元妮坐到耿老太太身邊,開始尋思接下來的事。

  尕娃的情況很特殊,在繼母手下讨生活,一不小心就得送命,她想幫這孩子。

  可攤主明顯不是個善茬,她究竟該怎麼做,才能不動聲色的把石頭吊墜弄到手,同時又幫到尕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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