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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男頻 曆史軍事 穿到荒年後,我成了極品惡婆婆

第一卷:默認 第364章 穗孺人求見

  院試第二場,人數銳減。

  程彎彎将程昭和沈正送進考場,正準備去街上逛一圈,轉頭就見陸映雪一臉慌張的跑過來。

  “彎彎姐,出事了。”陸映雪抓着程彎彎的袖子,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剛剛府試第二場進場查明正身時,考官從小瞻身上發現了小抄,小瞻當衆被趕出來了……小瞻不是這樣的孩子,他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彎彎姐,求求你想想辦法幫幫我……”

  “映雪,你冷靜一點。”程彎彎的神情也凝重起來,“先去那邊看看。”

  阿福立即将馬車趕過來,兩人坐上馬車,很快就停在了府試考場門口,這會兒還沒正式開考,考生們正在有序進場。

  而虞瞻拎着包袱站在栅欄之外,小臉繃緊,看不出情緒。

  那些從他身邊走過的人,一個個對他指指點點。

  “就是他。”

  “啧啧,真是丢臉。”

  “小小年紀就做這等下作之事。”

  “聽說是虞青晟的兒子,這就沒什麼好稀奇的了,有其父必有其子……”

  虞瞻靜靜地站着,沒有任何反應。

  陸映雪淚如雨下,如果舞弊之事被坐實,那麼,就再也沒了科舉的資格,這條路就真的斷了。

  兒子有多愛讀書,有多麼的想為老虞洗清冤屈,她都看在眼底。

  她多希望……

  “彎彎姐,小瞻是被陷害的……”

  陸映雪隻是個婦人,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眼淚唰唰流着。

  程彎彎拍了拍她的肩膀,邁步走到虞瞻身邊,緩聲開口問道:“搜查到的小抄呢?”

  虞瞻低聲道:“考官收起來了,說等這場考試結束後,再徹查定罪。”

  程彎彎冷笑了一聲,看來這個考官也被買通了,物證直接收起來,事後再查,很多事就說不清了。

  一口舞弊的帽子扣在虞瞻頭上,這孩子的前途就全都毀了。

  虞夫子滿腹經綸,對四蛋他們傾囊相授,這段時間以來,四蛋的進步她全都看在眼底。

  她怎麼能眼睜睜看着虞夫子的兒子這麼被毀掉。

  程彎彎意念一動,放在儲物空間裡的孺人印章就被她捏在了手指間。

  她邁步走到龍門進口處,一個侍衛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閑人免進,請外面等着!”

  程彎彎将手中的東西遞出去,淡聲開口道:“這場考試是知府大人親自監考吧,我有要事要面見知府大人,我手上的信物交給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就明白了。當然,你可以不進去通報,若是耽誤了大事,我看你有幾個腦袋請求知府大人恕罪!”

  她的聲音,逐漸變得淩厲冷徹,犀利的目光猶如冰棱子一樣釘在那侍衛的眉心。

  侍衛也算是見多了貴人,此時此刻,都覺得有些惶然。

  他掂了一下程彎彎遞過來的信物,像是類似印章一樣的東西,一般來說,這是身份的象征。

  那侍衛心中閃過許多念頭,最終還是拿着信物,匆匆朝考場裡奔去。

  這時候考生正在進場,考官們正在後頭喝茶,一起商議着今年的考試成績。

  知府大人是總考官,他坐在主位之上,正在喝茶。

  這時,侍衛匆匆來報:“禀報大人,考場門外有一婦人求見,這是那婦人的信物。”

  屋子裡的下人立即走過去,将信物呈上來。

  一個綢布做成的荷包裡,放着一個印章,知府大人将印章取出來,揭開蓋子,看到了四個字。

  穗孺人印。

  是穗孺人求見?

  知府大人有些驚愕。

  雖說穗孺人隻有七品,但要知道,這是短短半年内,從九品連升兩級到的七品。

  這穗孺人有大才,怕是不久之後,還會繼續高升。

  他自然不會得罪一位未來還會升遷的朝廷命婦。

  知府大人站起身,徑直走了出去。

  他走到考場門口,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栅欄之外的程彎彎。

  程彎彎屈下膝蓋行禮:“見過知府大人!”

  “穗孺人不必多禮。”

  知府大人也算是第一次和程彎彎正式見面,上回他去了一次大河村,但程彎彎“重病”,隻聞其聲,未見其人,這次,知府大人才見到了穗孺人的風采,明明是農人,周身的氣場卻令人無法忽視,那貴氣,好像與生俱來一樣。

  “還請知府大人為我大河村的學生主持公道!”程彎彎依舊屈膝,低着頭,聲音擲地有聲,“虞瞻,今年十歲,府試第一場取得三十五名的成績,若是不出意外,第二場考試也會上榜,那麼請問,他作弊的意義是什麼?就算他發揮失誤沒有上榜,可他還年輕,他還有許多次考試的機會,一次舞弊,終生禁止科舉,任何正常人都不會出此下策,這分明就是蓄意構陷!”

  陸映雪拉着虞瞻走過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她淚如雨下:“還請知府大人為我們做主,一定要還孩子一個清白公道,我們可以不參加這次的府試,但不能失去科舉的資格,懇請知府大人查清此事……”

  知府大人一臉懵,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轉頭看向身後的幕僚,那幕僚走過去問了守在門口的侍衛,很快就打聽事情的來龍去脈,走到知府耳邊,将事情完整的說了一遍。

  知府大人的眸子立即眯起來。

  虞瞻……他就說這個名字怎麼有點熟悉,原來是虞青晟的兒子。

  虞青晟當年的事,他自然是聽說過,誰對誰錯早已成了過往雲煙,現在追究沒有任何意義。

  但虞青晟的兒子……

  知府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虞瞻,小小年紀,就有底氣來府試,應該确實是有幾分墨水。

  這孩子有沒有作弊他不知道,但事情既然發生在湖州,且有穗孺人親自出面要求徹查,那麼,就容不得忽視。

  知府扭頭詢問:“還有多久開考?”

  幕僚恭敬回答道:“距離府試第二場正式開始還有一刻鐘的時間。”

  “一刻鐘的時間,夠了。”程彎彎開口,“将那張小抄拿出來,一個一個對比字迹,若字迹屬于考場中的某人,這事兒就很明顯了。”

  知府反問:“若字迹并不屬于任何一人呢?”

  “那麼,舞弊的事,我們認了。”程彎彎擡起眼眸,“隻要對不上任何人的筆迹,小瞻就承認自己作弊了。”

  虞瞻不可置信擡頭。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承認,他沒有做的事,為何要認!

  程彎彎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暗暗搖頭,這件事,她自有成算。

  知府大人卻已經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虞瞻第一場三十五名,不出意外的話,第二場也會榜上有名,要是将虞瞻踢出去,那就等于是多了一個上榜的機會。

  在府試入場這樣嚴肅的環境裡,能大着膽子構陷的人,定是有利可圖,那麼,就一定是考生中的一員。

  這種陷害人的事,多一個人多一分風險,大概率是自己偷摸摸完成,字迹或許會有變化,但萬變不離其宗。

  程彎彎對字迹鑒定有些經驗,對付這些沒什麼閱曆的學生,應該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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