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時間周六早上,林筱帆和浦應辛起了個大早趕去療養院接郭麗平回家。
他們倆都知道郭麗平這一個多月裡悶壞了,能早一分鐘回家都很開心。
“哎呀!金窩銀窩不如家裡的草窩。這療養院住得我夠夠的了。”
郭麗平一跨進麗園弄的家門,就笑着深深吸了口氣。
“媽,床還不能睡,太陽曬一曬被褥,下午就可以了。”
林筱帆邊說邊用手指了指陽台。
“咦,志願者,怎麼還是你呀!”
郭麗平皺着眉頭,用懷疑的眼神看着家政阿姨。
她看到志願者在家裡忙前忙後,再聯想到昨天晚上浦應辛對她說的話,就産生了疑心。
“阿姨,她不是志願者,是家政公司的阿姨。筱帆這樣做,也是希望你能有人照顧。”
“我看她和你相處的很好,所以我把她留下來了。你如果不喜歡,我再給你換,換到你滿意為止。”
浦應辛沒等林筱帆開口,就搶先回應了郭麗平。
郭麗平聽了前半句話剛想發飙教訓林筱帆,再一聽後半句話,馬上氣就消了。
“應辛,不用換了!你都忙成這樣了,還操心這些事,我就用她。”
郭麗平皺着眉頭,拉住了浦應辛的手,兩人一起坐到了沙發上。
“林女士,家裡我都打掃好了,我現在就去買點菜回來做飯,你們想吃什麼?”
家政阿姨和氣地走到了林筱帆面前。
“你去吧,我馬上發個菜單給你,你自己看着配菜買就行了。”
林筱帆微微一笑,拿出了手機。
“好的,那我去了。”
家政阿姨說完之後,就拿了個小拖車,出了門。
“應辛,我昨天一晚上都沒睡着。”
“我就想着你要付這麼多錢給林國興,這以後你和筱帆結婚了,還要生兒育女,什麼都要花錢,開銷很大的呀。”
“你們到時候壓力多大呀!我都不敢想…要背這麼多年的債,每天睡醒一睜開眼睛就是欠着林國興的錢,要出門去掙錢……這日子怎麼過呀……”
郭麗平眼神裡全是深深的擔憂,語氣也很傷感。
“阿姨,我已經設立了一個專用賬戶,裡面已經一次性存進去了所有錢,足夠付到100歲。”
“以後每個月固定時間,銀行都會自動打款。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我們向前看!”
浦應辛挽住了郭麗平的肩膀,柔聲撫慰。
“應辛!你哪來這麼多錢!你向你父母開口了?”
郭麗平一個激靈,臉色都變了。
這也是她擔心的事情之一,她覺得自己根本無法面對浦應辛的父母。
“阿姨,這是我自己的錢,跟我父母沒關系,我很早就經濟獨立了。”
“我和筱帆能養好我們的小家,而且筱帆投資理财掙錢的速度可比我快多了。”
浦應辛笑眯眯地邊說邊對林筱帆伸出了手。
林筱帆馬上坐到了浦應辛身邊,倚靠在了他身上。
“媽,浦應辛說的是真的,他不需要伸手向父母要錢的。”
“我們以後可以經營好我們的家,有能力養育孩子和照顧你,你不用擔心。”
林筱帆接着浦應辛的話,用輕松的語氣安撫郭麗平。
她知道郭麗平無法釋懷,以後每天一想到這個補償方案都能怄氣把自己給怄出病來。
“應辛……”
郭麗平用又無奈又感動的眼神看着浦應辛,說不出話。
“阿姨,我#歲就拿到我爺爺的遺産了,我一輩子都會生活無虞。”
“我的爸爸…我的媽媽…我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
浦應辛不急不緩的,開始對郭麗平講述自己的家庭背景。
“啊?………”
郭麗平震驚得瞳孔地震,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因為據她之前的百般打聽,舒蘭醫院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浦應辛的這些家庭背景,包括媒人王主任。
“阿姨,我和筱帆一直沒告訴你是怕你多想,現在告訴你也是怕你多想。”
“隻要你和筱帆以後過得開心幸福,這些錢就花得值了。”
“你願意每天郁郁寡歡,讓我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浦應辛笑意盎然地引用俗語暗示郭麗平别花了錢還過不好生活。
“我不想!”
郭麗平脫口而出。
她雖然一下子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了,但是她心裡清楚女兒是真的遇上個好人家了。
這個家庭不但有錢有素質有地位,還培養了一個這麼好的男人,硬是送到了自己面前要給自己當女婿。
“那就好了,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我和筱帆也就開心了。”
浦應辛滿面春風,笑得又溫暖又動人。
“我!我要好好活着看你們結婚生子!”
郭麗平一本正經、咬牙切齒地說道。
“媽,你幹嘛…咬着牙說呀…”
林筱帆看到郭麗平這副要打仗似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丫頭,你懂個啥!人就是靠一口氣活着!”
“我就天天牽挂着你們,我就死不了!我還要等着林國興死在我前面!”
郭麗平瞪着兩個眼睛,氣勢洶洶的,渾身上下都是勁。
她突然對生活又有了盼頭。
女兒找了個靠譜的男人,怎麼看怎麼好,挑不出一點毛病。
雖然沒結婚,可是已經為女兒做了很多結婚的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她覺得這婚事肯定能成,她隻要多活幾年,耐心等着就行。
“阿姨,舒蘭醫院要是傳什麼閑話,你都不要信。”
“你隻聽我和筱帆跟你說什麼。”
浦應辛微微一笑,給郭麗平打了個預防針。
他知道自己拒絕項目的消息,很快就會人盡皆知。
以郭麗平的消息渠道,肯定是第一時間就會聽說。
他不希望自己回了美國後,郭麗平再因為此事與林筱帆産生什麼矛盾。
“知道了,有什麼事我都問你。”
郭麗平對着浦應辛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一家人正在那聊天的時候,浦應辛安排的護理人員來到了麗園弄。
她一進門就脫下外套,露出了她粉色的像護士一樣的制服。
“你是護士?”
郭麗平用不太信任的目光打量着她。
“我以前是某醫院乳腺外科的護士,後來…”
女護理非常職業的介紹起了自己的職業生涯和背景。
“應辛!她…她這要多少錢一個月?”
郭麗平一聽到這女護理堪比舒蘭醫院乳腺外科女護士的資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工資。
“阿姨,筱帆去陪我的時候,她要代替我們倆照顧你。她的價值無法用錢來衡量!”
浦應辛笑眯眯地回應了郭麗平。
旁邊的女護理聽聞此言,内心感受到莫大的肯定和鼓舞,馬上對着郭麗平眉彎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