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名會長再度齊聚一堂。
六會長一陣冷笑。
“秦城這個狗東西,竟然還想偷襲我等,簡直不自量力。”
“不過這計劃的确陰險,我們很多手段都是以明天為準,突然襲擊下,難免會有纰漏。”二會長道。
“蒼宙,你這次立功了。”四會長笑眯眯道。
“小的不敢邀功,隻願為京武協會肝腦塗地,死而後已。”蒼宙趕緊表忠心。
“你很不錯,未來你可為第九會長。”大會長鼓勵道。
“既然知道對方計劃,那就容易多了。等此人來到,我們一起出手,滅了他。”六會長一臉冷酷。
衆會長都一臉輕松,他們仿佛已經看到秦城葬身衆人之手的那一刻。
極北之地,寒風刺骨。
這裡溫度常年在零度以下,尋常人根本無法生存。
而在一片全部被冰層覆蓋的小島上,一個佝偻身體的老人,正費力的修整着一塊人高的冰塊。
不遠處的冰海中,一葉小舟緩緩破開薄冰,朝小島而來。
小舟上,站着一個蒙着面紗,一身黑袍的女子。
緩緩停靠在小島邊,女子下船走到老人身後,也不言語,就這麼靜靜站立,如同世間綻放的一朵黑色蓮花。
老人同樣不言不語,他手裡拿着各種工具,不斷在冰塊上鑿鑿刻刻。随着冰塊越來越小,一個神像一般的冰雕,逐漸形成。
風中,老人的呼吸有些紊亂,似乎做這一切,讓他非常吃力。
半晌後,冰雕像已經初具雛形,老人丢掉刻刀,女子遞過來一條毛巾。
老人擦了擦額頭,道:“你想回京都?”
“他在做很危險的事,我不能不去。”蘇婉歎了口氣。
“但你知道,現在遠離他,對你倆都好。”老者語重心長。
“我不會久留,隻要看到他平安,我會離開。”蘇婉咬牙請求。
“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借化境之器吧。”
老者休息了一下,又開始叮叮當當的處理冰雕。
“您不願出手,我隻好借化境之器幫他。”
“拿去吧。”老人長歎一聲,突然說道。
随後他手掌一揮,這冰雕竟然逐漸變小,化作一個巴掌大的雕像,落入蘇婉手中。
蘇婉低頭看去,這冰雕并不細膩,甚至頗為毛糙,隻有臉頰能看出是一個年輕男子,但一入手,一股凜冽之極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氣息寒冷至極,似乎能将這天地凍結。
蘇婉施了一禮,老人擺擺手,轉身繼續處理其他冰塊。
“希望能趕上。”蘇婉翩然離開,心裡默默祈禱。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夜幕降臨。
京都武道協會,看似一如既往,仿佛沒有任何變化。
但在協會内部,卻殺機暗藏,仿佛一頭兇獸,正悄然等待着獵物出現。
“已經十二點了。怎麼還沒動靜。”一個房間内,六會長不耐煩道。
“從秦門外埋伏的探子看,似乎還沒有人出來。”一旁蒼宙道。
“蒼宙,是不是你白癡被線人騙了?”六會長質疑道。
“六會長,絕無此事。”蒼宙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