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悠回到浴室,唐甯已經洗好了。
她用浴巾裹好身子,走過來問他,“什麼情況?”
“靈憂查到了一些情況”,吳悠悠說,“因陀施從佛界帶來了一個強大咒語,叫大輪佛衣咒,命令藏地一些寺廟的僧衆日夜不停地吟誦,回向,幫他在人間潛伏,卓嘎他們的寺廟也參與了。”
唐甯皺眉,“卓嘎?”
吳悠悠點點頭,接着說道,“她身體還沒完全恢複,次仁多傑沒讓她參與誦經,不過其他人全部都參與了。不過也沒關系,因陀施要藏,那就讓他藏好了,他是來殺我的,總不可能藏一輩子也不出來。等他出來,我們再收拾他。”
唐甯想了想,問,“那這些人間的僧人為他念咒,回向,那對付因陀施,會不會影響到他們?”
“這個不會”,吳悠悠說,“所謂回向,就像送東西,東西送出來了,和送東西的人就沒什麼關系了。吟誦咒語,送的是念力,這些念力已經成功的幫助因陀施瞞住了我,也就等于送給因陀施了,收拾他,不會影響到那些人。”
唐甯明白了,松了口氣,“那就好。”
她看看吳悠悠,“我先出去,你繼續洗澡吧。”
她繞過吳悠悠,往外走。
吳悠悠一把将她拉進懷裡。
唐甯一愣。
吳悠悠頂住她的額頭,小聲道,“接着幫我洗......”
唐甯紅着臉,默默的點了點頭。
吳悠悠笑了,一把扯開她的浴巾,抱起她,重新回浴缸裡去了。
洗完澡之後,兩人收拾停當,回到了客廳。
楚玲珑打電話來,楚河救回來了。
唐甯心裡這塊石頭終于落地了。
“準備一下,去機場。”
“是!”
唐甯放下手機,看看吳悠悠,“楊小敏怎麼辦?”
“先把這四個帶回去”,吳悠悠說,“至于楊小敏,回去再說。”
“好”,唐甯點頭。
吳悠悠看看表,站起來,“走吧。”
......
兩個小時後,上京,中海字十一号樓。
何丹惴惴不安的走進辦公室,看了看辦公桌後的戴眼鏡的清瘦女人,清了清嗓子,“陳主任。”
女人叫陳英,今年40歲,面容白皙而清秀,個子很高,很瘦,眼神非常的深邃。她是炎夏機密情報部門的總負責人,409局,703局都是她管轄的部門,所以她是何丹的領導,自然,也是唐甯的領導。
她看了何丹一眼,“坐吧。”
“是!”,何丹來到辦公桌前,拉過椅子坐下了。
陳英低下頭,繼續簽署了兩份文件,放下筆,收起文件,按下了呼叫按鈕。
秘書走進來,“主任。”
陳英把兩份文件放到桌上,用手指輕輕的敲了兩下,“送機要處。”
“好的!”
秘書走過來,拿起文件,沖何丹微一點頭,轉身走了。
何丹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輕輕的出了口氣。
陳英掃了她一眼,端起茶喝了口,緩緩問道,“怎麼樣了?”
“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何丹說。
“都救回來了?”,陳英問。
“嗯”,何丹點頭。
陳英略一沉思,放下杯子,“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我聽您的”,何丹說。
陳英沒說話,轉過去,看着窗外,輕輕的歎了口氣。
辦公室内,寂靜的吓人。
何丹此時反倒平靜下來了,她默默的看着陳英,心裡做好了各種最壞的打算。
最多不幹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冷場了一會之後。
陳英起身來到窗邊,看向了樓下。
一輛黑色轎車在前後四輛車的護衛下,開進了院子,門口的衛兵們一齊敬禮,肅穆而莊嚴。
陳英看着那輛車,淡淡的說了句,“計劃不能終止,不管你想什麼辦法,聖母之皿,必須找到。”
何丹心裡一沉,站起來,“這個難度太大,我們恐怕難以完成任務。”
“隻靠你們409,的确難度很大”,陳英轉過來,目光如炬,“如果加上703呢?加上吳悠悠呢?”
“吳悠悠或許能做到,但他不會再做我們的工具了”,何丹迎着她的目光,“唐局在出發前也說了,把人救回來之後,她就會向您辭職,以後不會再為703效力了。”
陳英皺眉,“辭職?!”
何丹點頭。
陳英冷笑,“笑話!她當703是什麼地方?!想辭職就能辭職?!身為一個特工,從接受這個身份的那一刻起,她的一切就都已經交給國家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你們沒教她?!難道她不懂?!”
“她當然懂”,何丹不卑不亢,“我也勸她了,可是沒用的。話說回來,主任,她做的,還不夠麼?”
“夠不夠,不是你我說了算,是國家的需要說了算”,陳英盯着她,“我不會讓她辭職,她是炎夏人,吳悠悠也是。身為炎夏的子孫,祖國需要他們,這是他們的使命,容不得他們逃避。”
何丹平靜的一笑,點點頭,“那等她來向您遞交辭呈的時候,您自己跟她說吧。聖母之皿的事,我現在就可以回答您,我們409做不到。您可以把我撤了,換一個人來做這件事,或許别人可以,但我真的無能為力。”
說完,她轉身準備走。
陳英皺眉,“我讓你走了麼?!”
何丹停下了腳步,轉過來看着她,“您還有什麼吩咐?”
陳英來到她面前,“吳悠悠,必須為我們辦事,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必須給我把他控制住......”
何丹迎着她的目光,搖了搖頭,堅定地說了句,“辦不到了。”
“不為我用,即是廢物,是華夏的叛徒”,陳英看着她,“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他從這片土地上消失......”
何丹靜靜地看着她,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