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有人死了
「她讓你把這個交給我,就沒和你說些什麼?」
「沒有。」
傅司璟看著小九遞來的粉紅色棒棒糖,蹙起眉。
「她這是把我當小孩子哄了?」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傅司璟還是把棒棒糖接了過來,握在掌心把玩著。
「可能方小姐隻是…單純想請您吃顆糖呢?或者是……把你當朋友?朋友之間,不都要禮尚往來嘛。」小九猜測道。
畢竟最近這幾次,二人常常因為觀念不和而爭吵。
小九覺得方梨給這糖果,頗有幾分握手言和的意思。
「我覺得方小姐挺仗義的,今晚您病的快不行了,哪怕她前兩天剛和你吵完架,我去求她,她也立即就來給您醫治,這樣的朋友可交!」
傅司璟不置可否,握著粉色的糖果,手指攢緊,「知道我最喜歡她什麼嗎?」
小九愣住。
傅司璟的視線落在窗外,臉上浮起絲絲笑意。
「她就像是黑暗中,投下來的那道縷光,讓人忍不住就想靠近。」
……
傅司璟傷的太重,接下來的兩天,方梨除了在樂團練習曲子,每天都會抽一到兩個小時,給他紮針。
二人保持著良好的醫患關係。
傅司璟這個病人當的還挺稱職,不管怎麼折騰都不吭不叫,還特別配合。
方梨當初答應過幫傅司璟站起來,就一定會履行承諾。
這段時間他的腿傷好的極快,尤其是配合上按摩手法後,就像是服用了神丹妙藥一般。
半個月後,他甚至能撐著站起來,假以時日,想必他的腿傷很快會痊癒。
這半個月,在韓琦大師的指導之下,方梨的大提琴技藝也進步飛快。
原來一個好的老師,真的如有神助。
馬上就是樂團內部選拔的日子,韓琦幫方梨提交了報名表。
鄭夢露從副團長辦公室出來,原本想看看這次的競爭對手都有誰,沒想到,一眼看到了方梨也在名單上。
鄭夢露不屑冷笑,「關係戶也敢參賽?也不怕丟人。」
最近樂團裡有傳言,說方梨是利用顧昭廷的身份,威逼利誘讓韓琦大師收她為徒。
方梨一直在忙著練琴,沒有功夫管這些閑言碎語。
可這兩天,流言越傳越厲害,而且大家看向她的眼神也開始變得奇奇怪怪的。
方梨很清楚,能傳出這話的,不是桑晚秋就是鄭夢露。
但方梨有次在食堂吃飯,碰到過桑晚秋,她一臉無辜的在和鄰座吃瓜,很顯然也是剛聽說這個消息。
那麼就是鄭夢露。
鄭夢露碰到了方梨在茶水間,伸手擋住了她的去路。
「就你這種靠著一點臭錢,就逼韓大師收你為徒的人,就該滾出樂團!少給我們這種純凈的藝術殿堂蒙羞了!」
鄭夢露的兩個跟班在一旁幫腔。
「就是,韓大師不跟你計較,但我們樂團可容不下這樣的人。」
方梨冷眼掃了一眼這幾個沒事找事的人,絲毫不掩飾言中的厭惡和不屑。
她彎起唇角,「我就喜歡看你們這種,明明討厭我,卻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什麼意思?你這是承認你是關係戶了?」
鄭夢露瞪大了雙眼,這流言是她隨便傳出來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你竟然真的逼韓琦大師收你為徒!」
「韓琦大師就是樂團的白月光,你好過分!」
方梨懶得和這種人廢話,她們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卻說葡萄酸的人。
說白了就是因為嫉妒她是韓琦唯一的徒弟。
「我這人其實脾氣挺不好的,事不過三,這已經是你們第二次挑釁我了。」
方梨眸光冷淡的從鄭夢露的臉上掃過,原本她對這次的團內選拔,不太感冒,可是忽然就很想看到鄭夢露成為她手下敗將的樣子。
鄭夢露是大提琴首席,如果輸給她這個剛進樂團沒多久的新人,一定會很難看。
有什麼比這更好的反擊手段呢?
「敢不敢跟我打賭這次的內部選拔,咱倆誰會贏?如果你輸了,就當眾叫我一聲姑奶奶。」
鄭夢露不屑冷笑,「就你?竟然還敢跟我打賭?」
方梨剛來的那幾天,在大課上拉琴,鄭夢露早就聽過了。
她在技藝上有很明顯的短闆,這需要常年累月才能訓練出來,她一聽,就知道方梨隻是個業餘愛好者。
沒想到,她竟然還敢口出狂言,和她這種從小習琴的專業人士叫闆。
鄭夢露早就已經勝券在握,她笑著說道:「行啊,如果你輸了,就在現場告訴大家你是個關係戶,是你威逼著韓大師收你為徒,從此以後退出樂團,怎麼樣?」
方梨一愣,沒想到這鄭夢露還挺狠。
鄭夢露咄咄逼人,「你不吭聲,這是怕了麼?」
「不是怕,我不是關係戶,你讓我怎麼當眾承認?」
「別裝了,關係戶就沒有承認自己是走關係進來的。」
幾人說著話,方梨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顧昭廷打來的。
方梨走到一旁接聽,「怎麼啦?」
「你們樂團半個月後是不是要舉辦什麼內部選拔大賽?我收到了邀請函。」
方梨一愣,她似乎是聽韓琦提起過,這次的內部選拔會邀請部分社會人士,參與投票。
幾大世家都會收到邀請,目的就是怕樂團內部拉幫結派,有外部人員的參加,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持票數的公證。
「好像是有這回事。」
「那你在參賽名單裡嗎?」
方梨輕輕應了一聲。
顧昭廷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太久沒聽到顧太太拉琴了,這次剛好可以一飽耳福。」
聽到顧昭廷嗓音愉悅,方梨也開心的笑了起來,「我最近進步飛速,你可不要被我嚇到。」
「對了,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什麼事?」
「五爺死了。」
方梨一愣。
她一時沒想到五爺是誰,隻是覺得這個名字熟悉。
「就上次在酒吧,差點把桑晚秋強暴的那個男人,他被警察關了半個多月,昨天剛被放出來,今早被人發現,死在了他自己開的酒吧裡。」
方梨:「……」
這也太奇怪了。
好好地人,怎麼突然就死了?
「那,死因是什麼呢?」
顧昭廷頓了頓,「自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