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萍非常肯定地點頭:“就是老闆的名字,他說老闆的妹妹他已經睡過,青瓜蛋子,沒多大意思。老闆身材火辣,事業成功,冷豔高貴,他一定要找到機會睡她一回。你沒聽錯,他就是那麼嚣張,那麼直白地跟我說的,而且語氣非常粗俗,一點不像藝術人。難怪外界會說我們這些搞藝術的,都是披着人皮的衣冠禽獸。都是這類人帶壞了風氣。”
“他還說,一定要找個機會,姐妹一起吃。還說如果我有興趣,也可以一起加入。”阿萍說到這裡,有些難為情地瞥了江躍一眼。
眼眉之間,看似害羞,又似帶着幾分别樣的意味。
江躍暗暗苦笑,果然人不可貌相。
這阿萍看着似乎文文靜靜,柔柔弱弱,看來也是個性情中人,這才剛脫災多久,居然又想打男人的主意?
這種眼神江躍見多了,饞自己身體的女人,又不止她一個。
隻是此女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有此想法,确實讓江躍都感到意外啊。
“我怎麼聽着,你沒有講到重點啊。”江躍淡淡道。
阿萍遲疑起來,仿佛想起什麼恐怖之事。
“我……我有點怕。不敢說。”
“怕他?還是怕我?還是怕别的什麼?”
“他!他那次最得意的時候,玩到最嗨的時候說漏了嘴,說他發現自己是覺醒者。”
“我當時特别羨慕,就勸他趕緊去官方報備,說不定能混個官方身份。他當時很輕蔑地說,混官方有什麼好的?那麼多覺醒者,到他這裡未必能有多少好處。給自己賣命,給自己謀好處,得吃得喝,女人還得倒貼他,那才叫爽。”
“所以呢?”
“我……我當時很害怕,但還是表面奉承他,讨好他。我生怕一言不合,他就把我弄死。我感覺他當時的心态,真的有點扭曲。要是我不讨好他,穩住他,他真的有可能把我弄死!”
“他叫什麼名字?”
“祝吟東。”
江躍默默記住這個名字,他有一種感覺,這個祝吟東,說不定就是解開美人蛇畫廊詭異事件的一個關鍵因素。
或許不是唯一因素,但絕對是關鍵因素。
阿萍随即又補充了一些信息,但這些信息都是一些邊角料,并沒有什麼特别要緊的信息。
江躍再一次看了看名片上的地址,點頭道:“多謝你的信息,這些吃的,算是報酬吧。”
江躍從背包掏出幾顆奶糖,一些巧克力,都是高熱量能夠迅速補充能量的食物。
阿萍俏臉紅紅的,卻沒有接過,聲音細如蚊蚋道:“我……我可不可以跟你走?我什麼活都會幹,吃的也不多,也很聽話的。”
“呃?你不留在這裡?”
“我……我不想留,我怕他醒過來會打死我。再說,他現在到底算黃君笑,還是葉秋生?我不想再過這種噩夢一樣的生活。”
“我要去美人蛇畫廊,那地方鬧鬼,很多人失蹤了。你要跟着去,我也不反對。不過……真要鬧鬼,我恐怕是照顧不你。”
啊?
阿萍聽說鬧鬼,又有很多人失蹤,想跟着江躍的那點心思,頓時打消了。
“哎,想想他也很可憐,我要是走了,他一個人可能昏死過去都沒人知道。算了,我還是留在這裡吧。你……你可不可以多給我點食物?”
這個女人确實不簡單,看起來柔柔弱弱,其實很有心機,而且也很擅長扮弱博同情,楚楚可憐的樣子,一般的男人很容易吃這一套。
江躍也沒戳穿她的那點心思,又掏了一把食物給了她。
說到底,她提供的那些信息,也值得多給點食物。
看到江躍走出屋子,阿萍一路送到門口,一臉依依不舍的樣子。
“喂,帥哥,你去過美人蛇畫廊後,要是回來的話,可不可以帶我走啊?我可以給你做保姆的。我什麼都可以幹。”阿萍到底還是不死心。
江躍笑了笑,沒有回頭,随意擺了擺手,腳步加快,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保姆是什麼鬼?
江躍從來不需要什麼保姆,看看老韓家吧,堂堂星城主政,上次差點就栽在保姆手裡。
家裡無關緊要的人士越多,越容易被有心人盯上,被滲透。
江躍可不希望一個品性經不起考驗的人,在自己身邊成一個定時炸彈。
這阿萍雖然算得上姿色不錯,身材尤其好,可也并沒有好到讓江躍腦子發熱的程度。
名片上的地址,江躍大緻知道在哪個位置,正常步行得十幾分鐘,有神行符的江躍,要過去頂多也就半分鐘不到。
這次江躍決定先不急着前往,站在弄堂的陰暗角落,江躍決定讓自己先冷靜冷靜再說。
整件事現在充滿了疑團,有太多太多的疑點。
那個流浪漢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是特意出現在那個位置的麼?為什麼要把自己引到秋生畫廊?
這一切,會不會是一個連環陷阱?
葉秋生跟黃君笑的事,江躍自問不會判斷錯。
那個阿萍隻是個普通人,不是覺醒者,江躍通過窺心術觀察了好幾次,她所說的東西,也根本不是謊言,大部分應該都是實情。
可江躍還是覺得心裡有點不踏實。
很快,江躍有了決定。
他先不去美人蛇畫廊,而是選擇原路折回。
還沒走到那個地方,江躍大老遠便看到那個流浪漢,又在一處垃圾桶附近徘徊。
似乎是在等着下一個江躍的出現。
“昨天老韓那批人,該不會也碰到這貨吧?不知道被這貨帶到了什麼地方去?”
江躍現在真是有些懷疑,老韓他們是否成功到達了美人蛇畫廊?
江躍将身形隐在暗處,确保這流浪漢發現不了他。
觀察了一陣,江躍基本确定,這家夥的确是僞裝的,他故意遊蕩在垃圾桶一帶,隻是惑人耳目罷了。
隻要他的目标出現,他才會去翻找垃圾桶。
看他晃蕩的行為看,明顯是在等下一個獵物出現。
這人肯定有鬼!
不過江躍佩服的是,這家夥居然可以把自己弄得這麼髒兮兮,渾身散發着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