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的性格就這樣。
難得因為滕老的關系,對儒者的态度好了不少。
結果被這些人不明敵我,七嘴八舌那麼一說,救人的沖動也就沒了。
愛咋咋地。
他右手一揮。
上等金絲禅木桌子和躺椅兩套,瓜子果汁肉幹齊齊擺在了桌子上。
林霄直接躺了上去,嘎吱嘎吱吃起了瓜子。
滕老:“……”
衆幸存者:“……”
衆妖魔:“……”
這是什麼操作?
還真吃上了?
“小友…這,這是外魔戰場内吧?”滕老感受到了周圍氣息後,神情凝重了起來。
“正如滕老所見,我在解決了那頭紅眼妖魔後,便感覺這裡充滿異常,就進來查探了。”林霄說道。
“小友竟然這麼快就解決了那頭紅眼妖魔?!看來小友的實力,要遠在老夫之上啊。”滕老驚訝之餘,深感佩服。
“滕老客氣,各有所長而已。至于這些人,滕老你看着辦吧。”
林霄說完瞥了那些幸存者一眼,就繼續嗑瓜子看戲起來。
他剛剛斬殺了那麼多低階邪魔,可收到的能量反饋卻連之前紅眼妖魔的百分之一都沒有。
看來以量補質是沒可能了。
隻有生死境妖魔才符合他的胃口。
就算他将現場所有的低階邪魔清理幹淨,能量怕也增加不了多少。
那還不如在此等待大邪魔出現呢。
“演,繼續演,這邪魔肯定是看我們不上當,臨時又換别的方法了。”
“太狡猾了,換作一般人肯定中計了。”
“為什麼我從那個像滕老的人身上感受到了浩然正氣呢?妖魔不可能擁有這種氣息的。”
“說不定是幻術!我們小心為妙。”
“滕老這個時候怎麼會來這裡呢?這不符合常理!”
“有一說一,真的太像了,大家一定小心了。”
滕老的出現,讓這些幸存者中的一些儒者疑惑了起來。
他們總覺得事情好像不是自己等人想的那樣。
可在另一些人的質疑下,他們又無法反駁。
滕老的确不可能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一個人。
大乾文宮如果派人來,也是一支儒者隊伍,怎麼會就滕老和一個武者少年呢。
嘎吱嘎吱。
林霄這時候已經嗑了一小把瓜子了。
滕老聽到這些人的話,愣了愣,好像明白了什麼。
“小友,他們這是……”滕老問道。
“是的,把我們當妖魔了。我能感覺到暗中有一股邪穢的目光,正盯着我們,應該也是在圍觀看戲。”林霄傳音說道。
他在來到這裡時,便隐約有這種感覺了。
可就算開啟了天極龍瞳,林霄也沒有發現對方的存在。
看來,這頭妖魔實力不弱,而且擅長僞裝和隐藏。
他在明,敵在暗。
既然找不到敵人,那就坐等對方出來好了。
因此,林霄才躺下嗑起瓜子。
暗中隐藏的那頭妖魔,可能跟變色龍一樣,是處于一種奇特的隐蔽狀态。
但隻要對方一動,他相信自己就能第一時間發現對方。
滕老微微點了下頭,明白了林霄小友的心思。
不愧是武道和儒道的妖孽天才,遇到事情的瞬間,就已經心有定策。
接着,滕老看向了那些滿臉質疑的幸存者。
也不怪他們這般懷疑。
換做自己,在這種絕境下,突然出現了這種轉機,也是要心生懷疑的。
“白大儒,兩年未見,是不認得老夫了嗎??”
滕老笑着對幸存者中的那位儒者大能開口道。
那白大儒眼睛一瞪,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你真是滕老??”白大儒驚疑道。
他和滕老的确有兩年未見了,這種事妖魔不會知道的。
“白大儒小心,這肯定是陷阱!”
“白儒,你可不能上當了呀,如果連你也被妖魔迷惑了,我們這些人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