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塔上,李子夜注視着天書,心中波濤翻湧。
儒首,活了千年之上?
初代劍神李太白都已經死了,為何,儒首還能活着?
凡人,真的能活千年?
羨慕啊!
他是不是也可以活這麼久?
要不,問問儒首怎麼保養的?
想着想着,李子夜又習慣性的跑偏了。
“那小子幹嘛呢,到底還刻不刻了!”
下方,衆人仰着頭看着上方,脖子都有些酸了,抱怨道。
衆人後方,秦婀娜纖手攥了攥,銀牙暗咬,恨不得上去拍死這家夥。
都什麼時候了,又開始胡思亂想!
“李兄,真是。”
儒門弟子前,白忘語看到上面的情況,也不禁苦笑一聲,非一般人啊!
“大師兄,他在做什麼?”
一旁,文修儒臉上也露出好奇之色,問道。
“估計在胡思亂想。”
白忘語無奈道,“老毛病了。”
“呵。”
文修儒輕輕一笑,道,“在這個時候,這麼多人看着,李家嫡子果然非常人也。”
“李家小子,你到底刻不刻!”
這時,圍觀的衆人中,終于有人等得不耐煩了,忍不住大聲喊道。
焚心塔上,李子夜被下方的人一嗓子吓醒,目光看向下方,回噴道,“小爺刻不刻,關你屁事。”
“卧槽!”
被罵的人也是個暴脾氣,怒聲喊道,“你小子太嚣張了,下來,和老子比劃比劃!”
李子夜聞言,臉上也露出怒色,道,“小爺就不下去,咬我啊!”
周圍衆人看着兩人罵架,一個個臉上露出古怪之色。
真是,奇葩啊!
不遠處,神殿一方的強者們看到這一幕,臉色也都不怎麼好看。
他們竟然連續兩次輸給了這種白癡?
同樣,儒門的弟子們也一臉懊惱地搖了搖。
有辱斯文!
“大師兄,佩服,佩服!”
文修儒從驚愕中回過神,一臉敬佩地說道。
儒門最守禮節的大師兄竟然能和這李家嫡子相處了如此之久,大師兄的修養,果然不适合一般人能比。
“呵呵。”
一旁,白忘語也尴尬地笑了笑,隻是,緊攥地雙手,暴露了其内心的真實想法。
這白癡,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和人吵架!
“梅花劍仙。”
終于,有儒門的教習看不下去了,走到秦婀娜面前,神色尴尬道,“您看,是不是阻止一下?”
“嗯。”
秦婀娜應了一句,神色淡漠,看不出在想什麼。
“铿!”
青霜出鞘,劍氣湃然,衆人震驚的目光中,仙子一劍,直接砍向了天書前的李子夜。
“卧槽,誰!”
李子夜有感,趕忙躲閃。
唰,劍氣擦着耳邊而過,一縷斷發落下,随風飄散。
“你大……仙子師父。”
李子夜一臉怒色地望了過去,剛要開罵,卻是看到了那熟悉的美麗倩影,臉上立刻堆起燦爛的笑容。
“再廢話,下一劍,我保證,你會少點什麼。”秦婀娜冷聲道。
“嘶。”
李子夜聞言,倒吸一口涼氣,旋即趕忙點了點頭,道,“仙子師父饒命,我知道錯了。”
塔前,衆人看到這師徒二人的相處方式,也感到背後一陣發涼。
方才那劍,要是砍得偏點,這李子夜基本就交代了。
師徒兩人,果然都非常人!
焚心塔上,被秦婀娜教訓了一頓的李子夜終于收回了心神,目光看向前方天書,伸手觸碰了一下,突然想起,他似乎并不知道怎麼刻字。
用筆?
還是用劍?
于是,所有人注視中,李子夜的目光再度看了下去,咧嘴一笑,道,“仙子師父,怎麼刻來着!”
“卧槽,都别攔我,我要上去砍死他!”
這一刻,焚天塔外,所有的人都沸騰了,此前和李子夜對罵的暴脾氣漢子更是要爬上去砍人。
“大哥,消消氣!”
後方衆人見狀,趕忙伸手将其拽住,勸道,“這是儒門的地盤,不允許私自動武!”
不遠處,超凡出塵的秦婀娜此刻也氣的兇口上下起伏,握劍的手,青筋暴露。
她真的想一劍砍死這白癡!
儒門衆弟子前,白忘語回頭看了一眼即将暴走的梅花劍仙,趕忙擡頭看向塔頂,開口喊道,“用真氣,真氣!”
“李家嫡子,不一般,不一般!!”
一旁,文修儒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數次扯到傷口,疼的龇牙咧嘴。
後方,儒門弟子們都羞愧地簡直想離開這是非之地,他們的大師兄和二師兄怎麼會輸給這種家夥!
“不早說!”
焚心塔上,李子夜聽到小紅帽的提醒,嘀咕了一聲,旋即并指凝氣,劃向前方的石碑。
咦,還真管用?
真氣劃過石碑,石屑紛飛,“李”字初現。
李子夜見狀,立刻繼續寫了下去。
“李,子,夜!”
一筆一劃,前所未有的專注,李子夜提起十二分力氣,争取将自己的名字刻的工整一些,以供後人瞻仰。
不過,李子夜同學太高估自己刻字的能力。
結果,三個字刻完,歪歪扭扭,幾乎都不在一條直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