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幕,黃土堆,戰場中,兩個人對坐飲酒,談天說地。
時常會有人來打擾兩個人的和諧,被楊墨擊殺了幾個人之後,再也沒有人敢上前來。
宮晨翔的酒量很低,隻是兩杯高粱酒,便酩酊大醉,倒在地上,一會哭一會笑,像是一個孩子一樣撒嬌賣萌。
一直到很晚很晚,宮晨翔才睡了過去,楊墨就仰躺在雜草中,叼着酒瓶子,仰望着天空,那滿天星鬥,一眨一眨的。
與此同時,山谷中的衆人都有些焦躁,已經一天一夜過去了,兩個人一動不動,他們隻是在一旁看着,都非常難受。
趙子先生盯着楊墨看了好久,最後還是搖搖頭。他知道楊墨用的是什麼辦法,可是卻不認為楊墨能夠做到。
進入另外一個人的幻想世界,這東西太玄了。
而白星集團的沖突不但沒有告一段落,反而是越演越烈。白星集團的不作為,兩位主事人的不現身,惹怒了很多路人,也都在一旁看熱鬧。
楊柏二人依舊在把酒言歡,這樣的場景正是他們所期待的。
足足睡了一整夜,天邊亮起來的時候,宮晨翔才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去撒尿。
“楊哥,我們走吧。我去和這邊的朋友道個别,便離開這裡吧。”宮晨翔一邊說着,一邊打着酒嗝。
戰鬥還在繼續,并沒有因為晝夜交替而停止下來,屍體到處都是,秃鹫和烏鴉在天空之上徘徊。
楊墨清楚的記得,這一場戰鬥,足足持續了半個月的時間,這片區域也已經被封鎖,成了禁地。
除了組織中的人,不允許任何人踏入進來。就連敵人也都是在遠遠的觀望,不敢靠近。
“不好,淪陷了。”
當來到大本營的時候,守護在這裡面的人變了面孔。宮晨翔拉着楊墨躲避起來。
楊墨很想在這裡和這些人碰撞一下,可他終歸是忍住了。他這一次前來,是要将宮晨翔帶走,容不得其他意外出現。
他不知道,如果宮晨翔在這個世界中死掉,會不會永遠都無法醒來。
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也沒有人知道答案。
“隻怕我的朋友都死了,無法和他們道别了呢。”宮晨翔很失落。
“有些人,本來就是不需要道别的。不見,或許會更好。”楊墨摸了摸宮晨翔的小腦袋,他的心髒卻一陣陣刺痛。
這些安慰人的話語,都是借口罷了,也無法抹平内心的創傷。
“其實我是想要帶你和這些人告别的,隻是很可惜,有些事情,注定隻能夠成為遺憾了。”宮晨翔歎息着。
“能夠回來走這一次,我已經很開心,還要謝謝你呢。”楊墨發自内心的說着。
當年,他在另外一個戰場,連遠遠的看一眼這些人都做不到,這片土地也都已經在記憶中變得模糊。
兩個人隐藏了幾個小時,就在決定是否離開的時候。大本營中突然活動了起來,所有士兵全部警惕,幾個大人物也全副武裝的現身。就連暗中隐藏的殺手也紛紛走出來。
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的出現。
一身紅色的長袍,一頭天藍色的中發,手中挽着一把細長長刀,小手指呈九十度角度揚着,上面挂着一個赤珠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