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心中已經有了人選,就是坐在王兆和身邊的楊墨。
他的眼光非常毒辣,看人非常準。這一次挑選人,也是因為才能出衆,幫助别人代勞。在場之人,特别是年輕人,都被他看了個遍。
近乎所有人在他的眼中,都不過是一張白紙,一眼便可看透,唯獨對于楊墨,他看不透。
此人乍一看像是一張白紙,可如果多看兩眼,便會覺得這是一幅畫。
如果,楊墨是王家的後輩,他會直接點名。隻是可惜,楊墨并不是,他雖然欣賞,卻也不會多說什麼。世間優秀的人太多了,可能夠拜入到他們組織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一個看不透的人,隻會讓他多看兩眼,僅此而已。
至于王家的三個後輩,都還算優秀,卻也遠遠達不到他所要求的标準。所以,沉默就好,讓王老自己選擇,也算是給了王老一個面子。
華夏之人,往往将面子看的比裡子還要重要。
楊墨也注意到了陸先生的目光,卻不在意。這是一個大人物,能夠看出來自己的特别,可這樣的大人物,在他的面前,同樣不值一提。
他和王兆和聊着,時常會發出來一點笑聲。王兆和很随性,隻做自己,不會扭扭捏捏。
四周的人看到這一幕,無不暗自冷笑,這是自暴自棄了嘛?這樣的場合,如此不注重自己的形象,真真是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母親,看來我們在他的身上用計謀,有些浪費時間啊。”王兆信輕笑一聲。
“好歹是競争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損失一點錢,讓他出局,就很好。”王青涵笑着回應。
錢财對于她而言,根本不算什麼。隻要自己的孩子能夠上位,财富權力将會滾滾而來。
“母親,那您知道這位大人物具體是什麼身份嗎?讓姥爺如此恭敬對待,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王兆信目光凝視着陸先生。
此人看起來一點都不特别,可是能夠讓王老爺子親自敬酒,還讓提督大人在一旁陪坐,這份榮耀,便不是誰都能夠有的。
“我也不知道,我問過,但是你姥爺不肯告訴我,此人的身份一定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可怕。
據說,也是很多年前,父親救過此人一命,雙方才有了關系。不然的話,僅僅憑借我們王家,隻怕連給人拜年的資格都沒有。”王青涵鄭重說道。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關心這件事情,卻什麼消息都得不到。這也從側面證明了此人身份的可怕。
另一邊,白皙沉端着酒杯,走到了楊墨這一桌來。
“姐姐,姐夫,我來敬你們幾杯。今天是你們最後一次在這裡吃飯喝酒,以後可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一定要盡興才好。”白皙沉一副很欠打的嘴臉。
事到如今,終于可以将這兩個人踩在腳下了。不來嘲諷幾句,不是他的個性。
“隻怕不知道是誰的最後一次,更應該好好珍惜。”楊墨淡然回應,看着白皙沉,微笑以對。
“難道王少還認為自己可以翻盤嗎?不知道你還有什麼手段?”白皙沉斜視了一眼王兆和。
真是白瞎了這個身份,将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真是不值得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