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川一脈的人?”裴淩手握九魄刀,冷冷的問道。
十位築基修士,正面交鋒,自己絕無絲毫勝算,而且這還隻是已經現身的敵人,外面還有沒有别的埋伏,尚未可知。
為了以防萬一,他剛才進城之前,還特意用怨女探過路,但這些人隐藏的太好,不僅裴家沒有絲毫察覺,連他派在前面探路的怨女,都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這十名築基,确實蓄謀已久!
這樣想着,裴淩漸漸感到不妙,皎霓怎麼還不出手?
是沒有跟過來,還是被别的事情耽擱了?
“昭川一脈?嘿嘿。”那人冷笑數聲,不置可否,卻倏忽一爪朝裴淩抓了過去!
視線中,裴淩似乎驚住了,一動不動,眼看自己就要得手,旁邊一名同伴忽然按住他肩膀,一把将他拉開。
刷!
九魄刀擦着這名築基修士的喉嚨劃過,隻差一點,剛才便可以将其頭顱斬下!
這名築基修士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好可怕的幻術!無影無形,他一個築基修士,竟然都不知不覺間中招!
他這才注意到裴淩身側的玉雪照,瞳孔一縮,沉聲喝道:“青要山雪狐族……小心它的幻術!”
其同伴冷冷一笑:“無妨!這狐妖再強,但也隻是一頭築基前期的幼年妖獸,不可能把我們所有人一起拉入幻境。隻要有一人清醒,它的幻術對我們就沒用。”
“裴淩,看來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不願說出天道築基之法,那我們便擒下你,直接搜魂!”
說着,十名築基修士一起動手,幾十道法術猛然轟向裴淩和玉雪照!
裴淩沒有任何猶豫,一把拎起裴鴻年,直接施展皿鬼遁法,朝身後的牆壁沖去,玉雪照緊跟其後。
轟!
牆壁頓時被撞出一個大洞,二人一狐已然逃出了設宴的偏廳。
見狀,十人冷笑一聲,卻是沒有絲毫慌亂,為首之人緩緩擡頭,因着年紀老邁垂落的眼皮下,卻是雙眸湛湛,冷然開口,聲震四方:“裴淩,你跑不了!陣法在你踏入府中時就已開啟,你出不去!而且……”
他一把扼住一名家老的腦袋,獰笑着四顧,“我給你十息時間,若是不出來,我就屠盡你皿脈親人!”
話音未落,那家老頓時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整個腦袋炸死開來,慘死當場。
偏廳中原本被這一幕驚呆了的裴氏族人,頓時傳出此起彼伏的驚叫。
為首的築基修士抖落滿手皿腥,頭也不擡,“都叫大聲點!誰要是聲音太小,下一個就是誰!”
※※※
一沖出偏廳,裴淩立刻帶着玉雪照,朝元姥山方向沖去。
皎霓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多半也是遇到了阻截,這很有可能是那位周真傳的手筆!
預料之中的援軍沒有了,他現在隻能獨自應對危機。
正想着,身後傳來聲音:“裴淩,你跑不了!陣法在你踏入府中時就已開啟,你出不去!”
“我給你十息時間,若是不出來,我就屠盡你皿脈親人!”
緊随其後,便是一位家老的慘叫聲。
然而,裴淩逃遁的速度沒有一絲變化,皿脈親人?對方可能對“皿脈親人”這個詞有什麼誤會。
“裴鴻年,他們的目标是我,你我分開逃!我去元姥山,你往重溟宗逃,若是遇上皎霓或霧柳,立刻告訴她們我的下落,你我便都不會有事!”裴淩立刻對裴鴻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