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西九郡,除了雲武郡國和四方郡國,還有另外七個郡國。
在天黑之前,陸陸續續的另外七個郡國的年輕武者也被接引到西院武場,各自為營,并沒有挨在一起。
另外七個郡國,與雲武郡國一樣,全部都是下等郡國,有的郡國隻有數十位年輕武者,有的郡國卻有一兩百人。
參加學宮考試的年輕武者數量,自然也顯現出每個郡國的國力。
“整個嶺西九郡,隻有四方郡國是中等郡國,國力最是強大。前來參加學宮考試的年輕武者,四方郡國就占了一小半。”柳乘風道。
張若塵看了看西院武場中的年輕武者的數量,粗略估算了一下,差不多有一千五百人左右,全部都是玄極境的武道高手。
在場的每一個人,在自己所在的郡國都是年輕天才,沒有一個是弱者。
張若塵問道:“為何隻有嶺西九郡的武者,怎麼沒有看見嶺南九郡,嶺東九郡,嶺北九郡的武者?”
柳乘風笑道:“武市錢莊的外宮分為四院,南院、北院、東院、西院,每院都是單獨招生。我們嶺西九郡的年輕武者就隻能進入西院,成為西院的外宮弟子。”
“隻有修為突破到地極境,成為内宮弟子,你才能夠與另外三院的内宮學員同台競技。”
張若塵點了點頭,便不再多問,盤坐在地,開始打坐修煉。
他的目光盯向遠處崖壁上的“西院武場”四個劍刻大字,感受字體中散發出來的劍意氣息,以此來領悟劍心通明的境界。
今晚,來自九大郡國的年輕武者,全部都隻能在西院武場上過夜。
絕大多數武者都盤坐在地,吸收天地靈氣,争取将自己的狀态調整至最佳,以應對明天的學宮考試。
第二天,天色微微亮開的時候,武市學宮中響起三聲震耳的鐘聲。
那些正在修煉,或者正在休息的武者,全部都被鐘聲驚醒。
隻見武場中央的一座七丈高的石台上面,站在十位修為強大的武者。其中一位老者身穿金袍,另外九人全部身穿銀袍。
那九位身穿銀袍的武者,就是前往九大郡國的接引者,全部都是武市學宮的銀袍長老。
柳乘風低聲的說道:“武市錢莊的内部等級森嚴,不同等級的人,所穿的衣服也不一樣。隻有成為武市錢莊的長老,才能穿銀袍。至于金袍長老……整個西院,隻有西院院主才能穿金袍。”
西院院主,是武市錢莊的金袍長老。
至于謝長老、司徒長老,甚至柳乘風的父親,全部都隻是武市錢莊的銀袍長老。
張若塵道:“若是我們考進武市學宮,穿的是什麼顔色的長袍?”
“素衣白袍。”柳乘風笑道。
此刻,西院院主站在七丈高台上面,身上的長袍散發出刺目的金芒,簡直就像是一輪烈日一樣,很多武者連眼睛都睜不開。
很顯然,西院院主身上的金袍,絕對不止是一件衣服那麼簡單。
西院院主的目光掃視全場,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道:“今年,嶺西九郡一共有一千五百三十七位年輕武者參加學宮考試,考試分為兩輪,第一輪‘獵殺蠻獸’,第二輪‘武塔闖關’,最後,成績排名前一百二十位的人,成為武市學宮的西院外宮弟子。接下來,由司徒長老給大家宣讀具體的考試規則。”
說完這話,西院院主便退了下去。
柳乘風暗松了一口氣,笑道:“還好,考試規則與往年一樣。”
柳乘風提前就有準備,對這一次的學宮考試信心十足。
即便柳乘風是武市錢莊的銀袍長老的兒子,也必須通過考試,才能進入武市學宮修煉。
當然,以他的身份,肯定能夠提前知道很多考試的内幕,做出相應的準備,比别人武者的機會更大。
“一千五百三十七人,隻收一百二十人,連十分之一都不到。以我的修為,肯定考不過。”一位玄極境初期的年輕武者歎息了一聲,已經對這一次學宮考試失去信心。
石台上面,司徒長老對着西院院主躬身一拜,随後,他便向前走出一步,面對着下方的年輕武者,道:“武市學宮的考試,從來都是公平公正。我們要招收的是天賦異禀的天才,所以,就算修為低一點,隻要天賦足夠強大,也很有機會能夠通過考試。”
先前那些失去信心的武者,聽到這話,立即又重新燃燒起鬥志,向着司徒長老望去。
司徒長老繼續道:“半個時辰之後,衆人會依次進入天魔嶺。你們進入的僅僅隻是天魔嶺外圍的一片提前劃定的區域,那一片區域中的三階以上的蠻獸,已經全部被提前清理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