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師姐……師姐?!”謝石又喊了一聲。
“唔?我在聽呢,我知道。你見到了名劍榜上的公子,叫什麼薄無姬的,可是?”甯夏随口接道到。
“原來師姐你有在聽啊。我還以為……”他是真的很認真地收集情報啦,結果對方似乎不感興趣,這讓他很受打擊。幸好重寰有在好好聽,還問了不少問題,他可沒白進虎穴。
甯夏沒好氣地道:“你這家夥也真夠大膽的,不知底細的家夥,你也敢湊上去。人家請你吃飯,你竟然一真的一個人去了,這不是瞎胡鬧麼?”
“啊,不,我真傻,竟然還相信了,你都敢獨自逃跑出來闖秘境,怎麼可能是乖孩子?幸好那人沒什麼壞心,不然我怎麼跟叫你爹交代,靈徹真君非得撕了我。”
無論如何,他們都是這麼個敏感的外來訪客身份,最容易被有心人盯上。這家夥的修為才不過練氣四層,性子單純,若是被發現身懷諸寶,那妥妥的就是别人奪寶的目标。
“我有什麼辦法?你跟重寰閉門不出,我一個人也不敢出去了,最多下樓用個飯什麼的。沒想到會被那薄家的公子截住,還是唐文安那蠢家夥帶來的,一上來就問我可有玄級靈器?他要買雲雲……”謝石頗有些憤憤不平,這都什麼人啊。
“他當我是賣東西的?!我手上的玄級法器,都是爹爹千辛萬苦給我搜羅來的,有靈石都不一定買得到,怎麼可能拿去換。”
“唐文安?就上回你那個跟炮仗似的同門?他不是還跟着那位徐道友的麼?我觀你那位徐師兄可是個穩健之人,怎會放縱師弟跟薄家公子混在一起。”
這一點令甯夏十分疑惑。他們說來終究不是本土人,此島勢力錯綜複雜,暗藏艱險,徐良不可能任由他的師弟跟這裡的世家摻和在一起。
“他啊,估計是背着徐師兄出來的。我沒見到徐師兄,那蠢貨對薄家公子那叫一個殷勤,前後張羅的,真的……唉,不知道怎麼說他。”謝石皺了皺鼻子,終是沒說什麼難聽的話。
那個唐文安就是一個作精。聯合外頭算計自家同門,謝石這個“蠢貨”的評價,他真的是當得,還很惡毒。
也不怕陰溝裡翻船。那薄家公子豈是這般好相與的,想禍水東引也不想想自己跟誰才是一個鍋裡的。
而且,不管他這般殷勤想借着薄家公子達成什麼事,都越不過徐良那一關。别是目标沒達成,就被自家的師兄摁死了。
就那次見面,甯夏便已看出那位徐道友可不是溺愛師弟的類型。且有好戲看。那唐文安自食苦果的可能性很大啊。
兩人一陣唏噓,便抛開了此事。
話說那薄家的公子這頭,僵持許久也沒從謝石手上要到什麼,便幹脆利落地走了。完全忽略掉唐文安的眼神暗示。
大概是因為謝石的修為實在太不入人眼,這味薄家公子對于“某人”告訴他的謝石有玄級法器的說法十分懷疑。
再加上謝石十足弱雞的表現,薄家公子也失了逼迫對方的興趣。
元嬰真君家的公子就這樣的?這點子修為,準備連他家那些混日子的庶妹都比不上了。就算是,這畏畏縮縮的姿态,怎麼看都不像是受寵的。
玄級法器?他看這人可能靈石都沒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