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是誰讓你們前來鬧事。”
猶如死亡之音,刀疤虎吓得渾身哆嗦,這種殺伐果斷的性格,讓在場每個人,渾身汗毛倒立,一句話不說,先砍斷你的手臂,再朝你問話,這是攻心術,刀疤虎的神經,徹底被瓦解。
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普通的逼問,起不到任何效果,最好的辦法,比他們還要狠十倍,擊潰他們的信心。
短刀架在他的左臂上,不肯說出幕後主使者,繼續砍下去。
柳無邪這是在玩火,一個不慎,将要葬送整個徐家。
“是……是田弘讓我們來的,打擊徐家兵器坊,讓你們的生意無法正常做下去,事成之後,付我們一萬金币。”
刀疤虎的心智完全被柳無邪操控,那可怕的雙眼,猶如噬魂獸一般,讓他不由自主的說出這番話。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嘩然。
徐淩雪眸光一凝,臉上布滿寒霜,這個回答,超出所有人的預料。
果然有人在幕後指使,刀疤虎膽子再大,不敢前來徐家鬧事。
剩餘九名雇傭兵,臉色煞白,手持兵器沖向人群,趁亂逃走。
“殺了他們!”
柳無邪冰冷的說道,藍執事身體騰空而起,一掌碾壓下去,三人被震碎,化為皿水。
整個大廳亂作一團,許多都是無辜之人,不能亂殺一通,趁着混亂,還有幾人飛速沖向大門外。
這是,一道寒芒淩空斬下,一直不說話的徐淩雪出手了,手中出現一把銀色長劍,先天之勢覆蓋整個兵器坊。
柳無邪眼神一縮,沒想到自己的老婆實力如此之強,十八歲的先天境,放眼整個大燕皇朝,都是天才。
短短兩個呼吸時間,除了刀疤虎之外,所有雇傭兵全部伏法,變成屍體躺在地面上。
自始至終,柳無邪一直沒有出手,每個人看向他的眼神都變了,今天沒有柳無邪,事情也許又是另外一個結局,徐家會被他們訛走一大批金錢,甚至名譽掃地。
“姑爺,我們錯了,剛才不應該嘲諷你。”
董長亮突然跪下來,自己扇自己耳光,其他幾名小厮跪在身後,瑟瑟發抖。
“藍執事,剩下的交給你了。”
轉身離開兵器坊,事情已經解決,嶽父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剩下的不用他操心,他該回去修煉了。
剛踏出兵器坊,一陣香氣襲來,徐淩雪出現在他身旁,兩人并肩行走。
自懂事以來,兩人好像還是第一次走的這麼近。
“你怎麼知道那把斷刀不是我們徐家所煉制?”
徐淩雪先說話了,她跟藍執事都看了那把斷刀,煉制的技術,的确出自徐家,連刻畫的印記都一模一樣,極難分辨真假。
“蒙的!”
聳了聳肩,從小到大,一直被徐淩雪瞧不起,兩人雖是夫妻,卻比陌生人還要陌生人,除了逢年過節能見上一次面,大部分時間,柳無邪見不到徐淩雪。
“你還在為那天晚上的事情生氣?”
聲音猶如空谷幽蘭,新婚之夜将丈夫打出洞房,她做的确實有些過分,誰讓他是一無是處的廢物,柳無邪還真的沒怪過她,隻能說造化弄人。
“事情都過去了。”
苦笑一聲,生氣嗎?
他自己都不知道,又有什麼理由生氣。
“你好像變了。”
徐淩雪說不出來,自那晚的事情之後,他好像變了,變得有些陌生,不再纨绔,跟她對視的時候,清澈的眼神猶如兩顆湛藍的寶石,跟以前每次看到她露出淫.穢的模樣,判若兩人。
難道傷害一個人,真的可以改變他的性格嗎?
她應該開心才對,看到柳無邪變成這個樣子,她又開心不起來,他變的太冷了,跟他站在一起,感受不到溫暖。
“人總會變得。”
兩人行走在街上,引來許多人觀看,大部分目光落在徐淩雪身上,夾雜着一些鄙夷聲,無非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還沒告訴我,你怎麼發現斷刀的秘密。”
徐淩雪深吸一口氣,臉上綻放出一絲笑容,如同三月桃花,周圍的天空仿佛都亮了,那種迷人的微笑,就算被輕紗遮擋,依舊掩蓋不掉那絕世容顔。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柳無邪摸了摸鼻子,娶這樣的老婆,是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大好事,他卻露出一絲苦笑,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什麼叫紅顔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