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堅哈哈大笑:“屈某要是能說動院長,那可真是奇聞一件了。他老人家想些什麼,屈某可一輩子都琢磨不透啊!”
李若水會心一笑。
二人又聊了會,屈堅起身告辭。
在他走後,李若水看着甯千秋,問:“聽雷說,你去了火精地窟閉關鑄器,可有什麼收獲嗎?”
甯千秋拱手道:“學生愚鈍。隻能煉制一兩種初級法器,白白浪費了許多資源。”
李若水不置可否,道:“修煉無捷徑,鑄器亦然,隻要你堅持下去,會有所獲的。”
甯千秋順勢提了一些鑄器遇到的問題,李若水不愧是鑄器大師,三言兩語,便讓甯千秋茅塞頓開。
“對了老師,屈師叔剛才所說的纏藤深淵,是怎麼一回事?”甯千秋又問。
“是學院的一項試煉,每年都舉行一次。你們作為副院長的學生,會自動得到一個名額的。”李若水道。
甯千秋若有所思。
這個纏藤深淵試煉,必然沒李若水說的那麼簡單,不過李若水沒有多說的意思,他就沒多問。
反正過兩天,雷那家夥,就會興緻勃勃地讨論起來了,到時候再問雷,也不遲。
無事了,甯千秋便即告辭。
剛才李若水的指點,讓他受益匪淺,或許回去之後,可以嘗試戰鬥型法器的鑄造了,比如兵器戰甲。
等到時機成熟,他就能着手改造大羲劍了。
想到這裡,甯千秋有些興奮,腳步都歡快起來。
回到自己的豪華宿舍,甯千秋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美美睡了一覺。可當第二天醒來,甯千秋就意識到了一個大問題。
功課!
他足足積攢了一個月的鲸砂未曾開采!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甯千秋,立刻趕往鹭兒湖。
剛下過一場小雨的盛夏清晨,天空碧藍萬丈,鹭兒湖依舊平靜而美麗,潔白的鹭兒在岸邊嬉戲,空氣中的燥熱被雨水沖刷幹淨,反而帶着些許清涼的氣息。
甯千秋來到湖畔,正要下湖,突然面前湖水沖出一道身影,帶着嘩啦啦的水聲,落在他面前。
“咦,放蕩小子!”
“是你?”
甯千秋和那人打了個照面,雙方均是一怔。
眼前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潛入虞憐花别院後所遇到的神秘老頭!
正要詢問這老頭為何會在湖中,誰知老頭跳将起來,指着甯千秋罵道:“好哇,連男人洗澡都偷看,你要臉不要!”
甯千秋聽了簡直哭笑不得。
好在,他對這老頭的不正經早有體會,當下不理會對方的話,反問道:“前輩在鹭兒湖做什麼,不會真的來洗澡吧?”
仔細看,這駝背老頭身上,确實比那日要幹淨許多,但衣服仍是那副皺巴巴髒兮兮的模樣。
不知怎的,甯千秋腦中,突然冒出老頭在湖裡搓身上的泥的場面,不由一陣惡寒,險些轉身就走,不做那功課了!
老頭怒道:“這鹭兒湖風景秀麗,鹭兒們世代栖息于此,豈能真的在湖中洗澡,污染環境?”
甯千秋斜睨着他,道:“你也知道你污染環境啊。”
被甯千秋擠兌了下,老頭氣得跳腳,罵道:“那你來做甚?我知道了,你是來偷采鲸砂礦的,對不?”
甯千秋又好氣又好笑,道:“這是我的功課!”
老頭一怔,撓撓頭,道:“功課?學院裡隻有段舟和李若水會布置這樣的功課,你老師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