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在哪?我要親手宰了他!”
一點紅擦拭長劍,明亮如鏡面的劍身,反射出他眼中冰冷刺骨的殺意。
當初在境域和合川界,前後兩次被甯千秋從眼皮底下逃脫,早已被一點紅視為平生的奇恥大辱!
不殺甯千秋,他意難平!
然而聽到這話,黑衣人們均是沉默。
王尊使歎道:“這個人已經不再是當初被你追殺的廢物了,想殺此人,須得從長計議為好!”
一點紅森然道:“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連一個玄靈廢物都殺不掉嗎?”
王尊使臉色一沉,道:“哼,廢物?廢物能滅殺地靈?此人戰力無雙,就連地靈都被他滅殺,更遑論他手中,還有一支精銳軍團,翻手之間滅掉一個宗門!你一點紅再強,能抵擋軍團之威嗎?!”
“什麼?!”
一點紅身軀劇震。
他剛來南荒,倒不曾聽說過甯千秋的戰績。
當初那個被他追殺得上天入地的家夥……
成長速度竟如此之快?!
看到一點紅沉默,其餘人均是苦笑。
他們當然不相信甯千秋有這麼強。
但事實勝于雄辯!
谷陽宗,就是被滅了。
而龔良豫,就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現實,給所有人上了一課。
王尊使看了眼一點紅,輕笑道:“此人實力雖強,但有一點,倒對我們有利。”
“是什麼?”
不止一點紅,就連黑衣人們,都豎起耳朵來。
王尊使淡淡道:“他既然選擇在南荒開宗立派,那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隻需等待,就不信對方,不給機會!”
……
甯千秋端坐主位,看着面前行禮的一名甲士,道:“是林修派你來的?”
那甲士道:“回甯先生,嚴格來說,是南王陛下和林修先生派末将來的。”
南王?
甯千秋一驚。
那甲士卻取出一個信封,恭恭敬敬地遞交到無支祁手中,道:“此信乃南王陛下親筆,還請先生見閱。”
甯千秋從無支祁手中接過信封。
這信封入手沉甸甸的,裡頭似乎不止有信件。
沉吟須臾,他灑然一笑,揭開信封,将裡面的東西倒出來。
一張紙,一面小幡。
先放下小幡,甯千秋捧起這張紙閱讀。
很快,他神情便是一喜。
信,确實是武通天所寫,内容很簡單,無非是他攻下谷陽宗山門的緣由,武通天已經從祝敏棠口中得知了前因後果,因此并不會怪罪于他挑起戰争,所劫奪的山門物資,從此也屬于甯千秋所有。
這等于是,武通天親口承認了狂濤宗的地位!
而那面小幡,則是南王屬幡,将此幡懸于山門,就代表狂濤宗受到南王的承認和庇護,任何主動為難挑釁狂濤宗的人或勢力,都将受到武通天的通緝追殺!
放下信,甯千秋輕撫小幡,心中狂喜。
南王屬幡,在南荒,不超過五面。
能懸挂此幡的勢力,都是南荒最頂尖的勢力,因此這面幡,更像是一種榮耀象征,象征着甯千秋的實力,已經被南荒所認可。
而且,有了武通天這個大靠山,狂濤宗在南荒的勢力,可謂是穩如泰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