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山城的客棧内,顧恒生和燕塵歌兩人莫不作聲的找了個偏僻的位置,靜靜的飲酒吃菜。
一主一仆,在偌大的客棧内顯得有些不起眼。
客棧内嘈雜的聲音如同浪潮般朝着顧恒生的耳中撲打過來。
“聽說孫家已經召集城中的很多家族,打算明天到甯家下發最後通碟了。”客棧大廳内,某個武者完全不避諱的說道。
“這事情誰不知道,這兩天整個易山城因為此事鬧得沸沸揚揚的。”
“當初甯家可是咱們易山城數一數二的家族,可惜甯家主在幾個月前身受重傷,如今淪落到被孫家欺辱的份上了。”
有人似有些惋惜的歎了口氣。
一陣接着一陣的嘈雜議論聲升起,大多數都是在讨論着明天孫家和甯家的事情會變成怎麼樣。
坐在一個不起眼角落處的顧恒生絲毫沒有理會這些,而是自顧自的飲酒。至于燕塵歌則是正襟危坐的一動不動,不敢在顧恒生的面前有半點兒不敬。
随着天色越來越黑,客棧大廳的人眼看着隻剩下三三兩兩了。
顧恒生和燕塵歌兩人便在客棧内休憩下,等待着明天得到來,然後買兩匹快馬趕回京城。
一夜無話,天很快便亮了。
顧恒生付了錢,順便詢問了客棧小厮能夠在哪裡購買快馬,便帶着燕塵歌離開了客棧。
行走在易山城的大街上,顧恒生看着許許多多的人朝着一個方向湧去,喃喃道:“出什麼事了?”
看着很多人都朝着一個方向趕,顧隻是微微有些疑惑,便不再多想。
一會兒後,顧恒生便到了客棧小厮所說的一家販賣馬匹的馬廄處。
推開馬廄的木門,顧恒生便看到了十幾匹被栓在柱子上的雄壯馬匹。可是,卻沒有看到一個人:“有人嗎?”
待到顧恒生的話音落下很久,才有一個中年婦人從馬廄的深處快步而來,她細細的打量了顧恒生和遮蓋了面容的燕塵歌幾眼,然後輕笑問道:“兩位公子,有什麼事嗎?”
“買兩匹快馬。”顧恒生開門見山的說道。
“這……”中年婦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咧嘴笑道:“兩位公子,這還真是不巧,當家的剛剛出門了,我一個婦道人家不能夠作主。”
“出門了?”顧恒生看着婦人眼神中的無奈,輕聲道。
從中年婦女的表情和言語中,顧恒生便知道婦人怕是無法作主賣馬匹給自己。
“那請問這易山城可還有其它販賣快馬的地方呢?”顧恒生沉吟了一會兒,對着婦人客氣的問道。
“這位公子,附近應該沒有賣馬的地方了,有幾處要麼都是在最遠的城西了,要麼都被一些大家族壟斷了。”婦人想了一會兒,然後很好心的回答,沒有半分作假。
顧恒生皺了皺眉,說道:“這兒能夠作主的人,多久才能夠回來?”
自古以來,普通女性的地位就很低,因此,婦人根本就沒有膽子作主賣馬給顧恒生。顧恒生也知道婦人的無可奈何,沒有逼迫。
“當家的去甯家看熱鬧了,想必一時半會也回不來。”婦人拘謹的指了指甯家的方向位置,略微歉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