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入贅之事咱們暫且不說,本公子之前的行為确實有辱李家顔面,甘願受罰。若是李大人願意,那麼本公子自當賠禮道歉。”面對當朝一品虎臣,顧恒生面色不改,緩緩的說道。
李天源凝視着顧恒生,眼眸慢慢的眯了下來,似乎是想要将顧恒生給看透一般。他早就聽聞顧家三公子不堪至極,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可是今日一見,顧恒生在一衆文武官員面前,不卑不亢的同自己對恃,光是這一點,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他真的是傳言中的那個纨绔無用的顧家三公子嗎?
一時間,李天源不禁陷入了疑惑,想要将顧恒生給看個明明白白。可惜,不管李天源怎麼打量和凝視着顧恒生,顧恒生依舊保持着風輕雲淡的模樣,沒有絲毫的慌亂和懼色。
“哼!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一切待下月再說。”
看不透,仿佛有一層薄紗将顧恒生給遮住了,李天源沉吟良久後,隻好冷哼一聲,揮袖而去,留下了一抹背影。
傳聞顧家大郎生的三子,雙虎一蟲。而今親眼看來,怕是有所不同。不說其它,就憑顧恒生今天的言詞和風度,怕是皇城中的年輕一輩都鮮有人能夠比拟。
可是,顧恒生曆年來所做的混賬事情卻又是不折不扣的,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難道今日之事,是有人故意教導顧恒生這麼說這麼做的嗎?可是,如果真是那樣,顧恒生那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孤傲不懼的氣質卻那麼令人心驚。
李天源腦海中充滿了疑惑,臨走時,還深深的看了一眼顧恒生,而後便踏出了顧家的大門。
待到李天源離開之後,顧恒生漠然的掃視了在場衆人一眼後,微微拱手抱拳的說道:“諸位大人請慢用酒菜。”
話畢,顧恒生對着顧蒼老爺子打了個招呼後,也離開了大堂。
望着隻留下一抹背影的顧恒生,顧蒼以及在場的很多人都愣住了,他們仿佛間看到了很多年前浴皿奮戰的顧家大郎,承蒙将軍。
今日,顧家三公子的表現,實在是令人意外至極。很多人都無法将一個混吃等死和惹是生非的敗家子,同今天不卑不亢的顧恒生聯系起來。
可是,這确确實實是同一個人,實在是有些令人疑惑不已。
酒過三巡,來顧家捧場的一衆達官貴人,也慢慢的相繼離開了。大廳内隻剩下了一張張空空的桌椅,還有顧蒼和一些下人。
雙鬓蒼白的顧蒼老爺子,孤冷的坐在主位上,緩緩地合上了雙眸,喃喃自語道:“罷了……顧家遲早也會扔到這臭小子的手裡,趁我還有幾年活頭,就随他折騰吧!”
……
夜深人靜,月明星稀。
顧恒生獨自待在金碧輝煌的屋内,并且将一些伺候他的一些丫鬟下人都撤走了。
六識終開,那久違的修行終于要開始了,顧恒生可不希望讓旁人知道他能夠修煉了,不然怕是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當了二十年的無用之人,倘若這幾日突然能夠修行了,怕是會引起很多人的關注,那麼對于顧恒生往後的很多行為都充滿了阻礙。
“人玄境初期,終于穩固了。過段時間,便可沖擊人玄境中期了。”顧恒生盤坐在床闆上,慢慢的吐出了一口氣:“顧家,不會傾倒。”
正當顧恒生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的時候,門口突然想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啪嗒啪嗒的腳步聲令顧恒生立刻緊繃起了心神。
“韓公子。”門口鎮守的兩位護衛對着來人恭敬的問候道。
“我來找顧公子,有大事相商。”伴随着一陣急促的步伐聲而來,一個身材微胖的年輕公子便走到了顧恒生的門口。
韓公子,名瑞安,當朝兵部尚書的孫子,是顧恒生的唯一死黨,也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官二代。韓瑞安和顧恒生兩人從小就一起長大,一起惹事生非,可以說互相都知根知底。
不過韓瑞安卻自認為和顧恒生不同,因為他覺得顧恒生是純屬亂搞事,而他自己卻是有理想的搞事。
雖然韓瑞安這話說出去引得皇城無數人鄙夷,但是他自己卻深信不疑。因為他自認為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理想的,和顧恒生瞎搗亂完全不同。
作為最好的朋友,韓瑞安在聽聞顧恒生和李天源對恃以後,拒絕入贅李家的消息時,連忙馬不停蹄的朝着顧府趕來。顧家人也都熟悉韓瑞安和顧恒生的關系,當然沒有阻攔的将他放了進來。
“可是,這大半夜的,公子已經入睡休息了。韓公子,您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