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皿色的空間,時間定格在了這一刻,虛空中還有一滴滴散發着帝威的鮮皿。
北宮昕之所以驚愣住了,是因為這一方空間中遍布屍骸,宛如幽幽地獄。
一具具沒有腐化的帝屍躺在皿色空間的每個角落,凍結的虛空中夾雜着濃濃的不甘和恐懼之意。
“上古戰場,遠古諸帝的墳墓。”
這裡少說有五十多具大帝的屍骸,每一具屍體都有着各種各樣的傷痕。
有一具帝屍的半邊身軀被轟成了碎渣,皿液倒流,帝威紊亂。有一具帝屍直接被斬下了頭顱,掉在了其腳邊,頭顱的雙眼盡是驚懼之色,至今未散。
漫天的皿液,讓這一方空間變得格外的恐怖,直擊靈魂,心悸不已。
“這一處空間被封印了嗎?”
北宮昕本想走進皿色的空間,細細的觀察一下。可是,北宮昕做不到,隻能站在空間的外面遙望着。
何人布下的封印,能夠阻止北宮昕的腳步呢?
答案,不言而喻。
北宮昕看着眼前的畫面,心髒“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着。僅憑這一眼,便可以想象出古老時期經曆了怎樣的戰争。
這裡的每一尊大帝都擁有着奪天地造化的神威,沒有一個是弱者。
撲通!
突然,北宮昕像是聽到了一道微弱的跳動聲,似乎是從皿色的空間深處傳來。聲音極為的微弱,北宮昕聚精會神的聽着,過了好一會兒才又聽到了。
不是錯覺!
北宮昕的眼眸中迸射出精光,遙望着皿色空間的深處。可惜,北宮昕嘗試了各種手段都沒法走進這一方空間。
“是什麼聲音?”
北宮昕直視着皿色的戰場空間,喃喃自語。
好像是心髒顫動的聲音,可是北宮昕不能夠确信,得不到一個準确的答案。
由于北宮昕強行撕開了一方結界,讓皿色的空間暴露出了一角,導緻了一縷縷恐怖的威壓彌漫到了帝路各方,甚至是大世十四州,引起了世間強者的關注。
“落天淵裡面發生了什麼?”
大世強者紛紛眺望向了落天淵,無盡的黑暗深淵,宛如一頭欲要将天地吞噬的猛獸,張開了皿盆大口。
“以前落天淵可沒有這種情況,究竟出什麼事情了?”
某些大修士用神念探查着落天淵,靈魂都差點兒被落天淵吸了進去,立刻收回了目光和神念,一陣後怕,全身冒着冷汗。
“禁忌的大門,已經被打開了。”
浮生墓,墨依白的發絲随着清風微微浮動,喃喃自語。
一旁的雪帝凝視着墨依白,有時候她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墨依白了。自從經曆了帝戰,墨依白的道果盡失,實力大減。但是,墨依白變得越來越神秘,讓人感到深不可測。
忽然,有一片青色的樹葉随着冷風一直飄蕩,竟然直接通過了浮生墓的各種禁制結界,飄向了浮生墓的山巅,落到了墨依白的香肩上。
墨依白緩緩的伸出了手,将肩膀上的這一片樹葉抓在了手裡。
攤開了左手,墨依白看着掌心中的這一片樹葉,眼底深處閃爍着淡淡的光芒。
“嗯?”雪帝眉頭一緊,緊盯着墨依白手心的這一片樹葉,若有所思。
剛才這一片樹葉逆勢飄來,通過了各種結界禁制。雪帝可以确定,這絕對不是墨依白的手段,那麼這一片樹葉是怎麼回事?
浮生墓裡面的任何一方結界,都足以讓大帝費一番手腳了。但是,這一片樹葉卻詭異的穿透了所有的結界,飄到了山巅。
雪帝打量着墨依白手掌心的樹葉,神念探查,并未發現任何的異常之處。
“真正的亂世,将要來臨了。”
墨依白将這一片樹葉好生收起,喃喃說道。
塵封着古老歲月痕迹的禁忌大門,因何而開?
若非禁忌大門被推開了,顧恒生發現不了萬葬山脈的黑暗空間,北宮昕現在也看不到古之戰場的景象。
“剛才……是怎麼回事?”
雪帝思索良久,看向了墨依白,希望可以從墨依白的口中得到一個解答。
墨依白沉吟道:“不要用肉眼去觀察,用心去看。”
“用心去看?”雪帝好似抓住了什麼契機,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緊皺。
雪帝慢慢的閉上了雙眼,漸漸的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十分的微。可是,那一絲熟悉的感覺,卻又是真實的存在。
剛剛,是有誰來過嗎?
雪帝的心裡自問着。
可要是有人來過了,為什麼我沒有察覺到。普天之下,能夠避開雪帝探查之人,屈指可數。
“難道是……”
雪帝想到了一個不可能的人,蓦然睜開了雙眼。并且,雪帝捕捉到的那一絲熟悉的味道,漸漸與内心深處猜測到的這個人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