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恒生俯瞰着流水澗附近的上千人,沉思點頭道:“嗯,我就是。”
見顧恒生沒有否認,衆人皆面色大變。
此人果真是三師姐帶回來的那個人,那不就是一個劍侍了?一個劍侍怎麼有資格居住在流水澗?
即便是三師姐等人都沒有這個福源,是不是宮主和長老們搞錯了?還是說眼前的此人是自己偷偷摸摸的來到了流水澗?
可是沒有道理哪!流水澗有宗門布下的強大禁制,哪怕是道境強者都沒有能力強闖,此人若是偷摸進來的,怎麼會一點兒事都沒有呢?
“真的是三師姐帶回來的劍侍。”
衆人面面相觑,熱鬧了起來。
一衆女弟子芳姿曼妙,嬌臉湧出了一抹複雜之色,好像是有些失望。本以為遇到了一個白衣翩翩的冷酷師兄,沒想到卻是一個天玄境的劍侍。
這種落差感,讓很多人女弟子都收起了眸中的點點星光,逐漸變得嬌怒了起來。
“你不是三師姐的劍侍嗎?為何會待在流水澗?”
既然确認了顧恒生的身份來曆,衆人不在猜測顧恒生是宗門隐藏起來的天驕,态度也不在恭敬客氣了,直接指着顧恒生,斥聲問道。
“宮主允諾給我的,怎麼了?”
顧恒生面無表情,風輕雲淡的立于虛空中,任由縷縷微風浮動着潔白如玉的衣袍。
“宮主允諾的?”上千人皆嘩然,眼前的人不過是一個天玄境的武者罷了,怎麼可能有資格見得到宮主,更别說讓宮主賜下流水澗了。
當年大師姐等人都曾向宮主讨要過流水澗,不過都被拒絕了。可想而知,在沉府宮上萬弟子的心中,流水澗就是一處可望而不可及的寶地。
一定是此人在撒謊,膽子太大了。
“你不要命了,居然敢拿宮主當幌子。”很多男弟子義憤填膺,身上的玄氣磅礴湧動而出,似乎打算對顧恒生出手。
“愛信不信。”顧恒生懶得和衆人糾纏,他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不想浪費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中:“若是沒有其它的事,你們就離開吧!别打擾我的清修。”
“站住!”
忽然,有一個穿着錦色長衫的男子從人群中飛躍而出,眨眼間便來到了虛空中,和顧恒生對恃着:“你膽敢私自占領流水澗,并且诋毀宮主,随我去戒堂受罰。”
上千人都擡眼望着,面帶憤怒,好像顧恒生做出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
“王師兄十年前便已經踏入了天玄境巅峰,隻要有所機緣,必可觸摸道境。到時候,王師兄就是核心弟子了,真羨慕哪!”
很多人看着錦衣男子露出了欽佩的神色。
“宗門從未發出什麼關于流水澗的通告,也就是說此人是私自占領了流水澗,這可是大罪,絕對不能夠姑息。”
“我們隻是聽說有人在流水澗出沒,卻沒有得到任何關于流水澗被賜出的消息,此人不久前才被三師姐帶回來當作劍侍,肯定是偷摸跑到流水澗來了。”
“不知道此人是怎麼打開了流水澗的禁制,肯定心懷不軌,應該将他抓回戒堂好好審問。”
在大肆議論的人基本上都是男弟子,而衆多女弟子則是緊抿着朱唇,沉默不語的眺望着虛空中淡雅如水的顧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