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昆侖深深吸了口氣:“那就如你所願,說個清楚明白,二十三年前,你買兇謀害姜經天的事情,我想你應該不會忘記吧?”
“胡說八道!”
雲淑儀大怒,“你不要皿口噴人,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姜經天雖然是我的繼子,但我一直對他視如已出,怎麼可能謀害他!”
“你可以不認,但你心裡很清楚。”姜昆侖的表情變得冷峻起來,“雲淑儀,你真要我拿出證據來嗎?”
聽了姜昆侖的話,再看他一副兇有成竹的樣子,雲淑儀的心不斷往下沉。
她意識到皿閻羅不僅失敗,可能還露了餡。
神殿殺手會失敗?就算失敗還逃不了?
雲淑儀有些不敢相信,她聽人說過,神殿可是非常厲害的組織,幾乎從來沒有失過手。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拼着用一個大人情請皿閻羅出山,讓他幹掉姜經天。
然而結果是,姜經天活得好好的,還成了姜家家主,皿閻羅卻音訊皆無,仿佛人間蒸發。
不過想到另一件事,雲淑儀的表情很快恢複平靜,她淡淡地道:“不是我做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更不怕誣陷,有本事你拿出語據來。”
“帶人!”
姜昆侖的臉色無比陰沉,他是不想看到的,但現在衆目睽睽,隻能硬着頭皮跟她開撕。
蕭琰之前跟他說過,這就如同排毒擠膿,如果不痛下殺手,姜家的内患就除不了,以後慢慢發酵,還有可能釀成大禍。
不一會兒,一名黑甲精衛将精神萎靡的皿閻羅帶上來。
他被蕭琰廢掉後,一條命已經去掉大半條,尤其是他的心志已經崩潰,形同一條死狗。
現在他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一旦被人知道他就是皿閻羅,恐怕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他上台後不吵不鬧,木讷得像個白癡,問什麼都沒有反應。
“雲淑儀,想必你一定認識他吧?”姜昆侖的臉上帶了淡淡的嘲諷。
“我不認識。”雲淑儀仔細看了幾眼,搖搖頭,在這個場合就算認識也不可能承認。
姜昆侖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冷笑道:“他外号皿閻羅,是殺手組織神殿的人,前幾天來暗殺姜經天,被我們當場擒獲。”
“呵呵,這與我何關?”雲淑儀迫不及待地說道。
姜昆侖見她不到黃河心不死,搖頭道:“經皿閻羅交待,他是受雲淑儀指使,包括二十三年前謀殺姜經天的事也是他所為。”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陡然變得憤怒起來:“雲淑儀,你好狠的心,生怕經天不死,居然兩次謀害他!”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雲淑儀冷哼一聲,擺出死不承認的架勢。
“不就是想讓我淨身出戶離開姜家嗎?直接說就是了,何必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我在姜家将四十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就這樣對我,真是令人不齒!”
姜昆侖聞言大怒,猛地一拍輪椅扶手,喝道:“事到如今她還不承認,放錄音!”
很快,皿閻羅的聲音在擴音器中響起。
正是在病房時交待的原話,交待得很清楚,還有和雲淑儀認識的前因後果。
尤其是牽涉到南陵雲家,這是外人不可能知道的,稍有判斷力的人都知道所言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