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蕭琰卻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撇嘴。
石原說單獨行動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這個女人意動的眼神,豈能不知道這個女人依然野心不死。
還跟我擱這矯情。
不過他不在意。
野心也好,理想也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這才是正常的狀态。
除非彼此的目标一緻,思想也相近,否則怎麼可能有完全的忠誠。
當然如果你走的路,别人也恰好可以依附你達到自己的目的,那麼也可以達成共生關系。
就想雨田将一和宇集院神無,甚至包括神宮正南,他們之所以越來越向蕭琰靠攏。
原因不過就是發現他們跟在蕭琰身邊有好處而已。
當然有些人個人道德比較好,會在這種共生的過程中生出一絲感恩和互愛的心。
這便是最好的狀态了。
但這種狀況隻能發生在大樹與藤蔓之間,犀牛與翠鳥之間。
大樹和大樹則注定隻能是兩棵樹。
同一片樹林可能會有一棵樹王,但其他的樹木也不會放棄努力紮根,然後努力生長的機會。
他并不介意。
甚至有些欣賞。
回頭卻看見石原還站在那沒動,不由詫異,“你怎麼還在這?”
石原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蕭琰居然是真的準許他單獨行動。
雖然有些意外,但卻沒有遲疑,“那屬下就先行告退。”
“三天時間,過時不候。”
蕭琰簡單重複。
“明白。”
石原點頭答應。
心中卻感覺暗自奇怪,他不知道蕭琰這句話是威脅,還是真的就是字面意思。
過時不候,難道他真不擔心自己一去不回嗎?
這麼多天,他其實已經知道神魂中的那個印記,隻能預防他主動的惡意。
一旦他對蕭琰産生惡意,蕭琰就會知道,但如果自己不生出惡意,隻是遠離他的話,那印記應該什麼作用都沒有。
他憑什麼如此笃定。
難道他其實完全不在乎我到底離開與否?
他感覺有些荒謬,但事實卻好像就是如此。
蕭琰似乎不隻是對他,還有神宮等人,都是放任自流,隻要不危害他就夠了。
願意跟随他,他不拒絕,而且論功行賞,不願意追随他,哪怕是他這樣的俘虜,似乎隻要決定不殺之後,也就來去自由了。
這也未免太心慈手軟了。
不對……
想到心慈手軟,他又想到了那人頭滾滾的場景,不禁暗暗苦笑。
這個人會心慈手軟?
不過心中雖然疑惑,石原的動作卻絲毫不慢。
确定了蕭琰不是在試探他,而是真的準許他單獨行動,便立刻毫不猶豫的離去了。
而蕭琰果然也沒有絲毫理會他的意思。
他的心思已經完全沉入了對那些城磚的研究當中去了。
雨田将一兩人雖然覺得蕭琰這樣太放縱石原這家夥了。
居然就讓他這樣離去,這家夥肯定不會再回來了。
不過兩人也不敢多說。
見衆人都已經走了,兩人也不再耽誤,開始按照蕭琰吩咐的沿着城牆邊尋找并且記錄那些還保存完好并且還在運轉的城磚。
這無疑是一個很浩大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