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自然又是城哥教她的。
而說完這句話之後,全場安靜如雞。
所有人呆呆地望着這舉着劍鞘,實力低微弱小的雀妖。
完全不敢相信……
說實話,黑湖宗掌門和長老們,原本是懷疑暗中有其他妖族藏着的。
出手的,一定是暗中的高手。
然而現在看來,他們似乎是猜錯了。
剛剛那幾個人,都是這雀妖用‘劍鞘’殺死的?
不可能吧?
這也太離譜了,黑湖宗掌門無法相信。
他決定詐一下。
于是故作淡定道:“讓你的人出來吧,藏頭露尾鼠輩所為,妖族隻有這點道行麼?”
彩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于是隻能跟着他的視線一起左看看又看看。
恨鐵不成鋼的城哥,隻能繼續教她。
“嗤……你以為你這黑湖宗算什麼東西,還用得着幫手?真是自我感覺良好!”
他的原話語氣是非常嘲諷的。
但彩櫻學出來的,就又是另一種畫風了。
面對仙尊級高手的威壓,她恐懼呀。
吓得聲音都變了。
“嗤嗤嗤吱吱吱……你以為……你,你的黑湖宗,算,算什麼東西……還用用得着幫手嗎……真真真是自我感覺良好。”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的怒氣值到了頂峰。
明明這雀妖的語氣瑟瑟縮縮的,但配上她說出來的話,羞辱感居然更加強烈了。
仿佛一隻可憐巴巴的小白兔突然給了自己一耳光。
被強者騎臉也就算了,被弱者騎臉算什麼?
“是你幹的?”
黑湖宗掌門的怒火中燒卻引而不發,面沉似水如欲噬人。
彩櫻心頭發憷,又不禁縮了縮脖子。
“啊?”
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城哥都快絕望了,妹子你都已經裝了個逼,還不知道怎麼繼續操作嗎?
“你沒長眼睛?”
“你,你……你沒長眼睛嗎?”彩櫻硬着頭皮道。
“不要加個嗎,氣勢都弱了一大截。”城哥給了個差評。
“哦哦。”
“好,好!”
黑湖宗掌門怒極反笑。
“哈哈哈哈,想不到我黑湖宗竟然被人看扁了。”
“殺!”
“殺!”
黑湖宗上下群情激憤,殺聲震天。
凝成了實質的皿色殺氣彌漫了開來,在魔修秘術的加持下,狂躁暴戾嗜皿恐懼種種負面氣息充斥在場中。
盡管有姜掌門的仙魂護佑,這些負面氣息并沒有侵襲到彩櫻,她也還是被吓得瑟瑟發抖。
偏偏城哥的下一句話又來了。
“你們的遺言說完了嗎?”
彩櫻隻能一邊害怕,一邊繼續嘲諷。
“你們的遺言說……說完了嗎?”
“遺言?”
黑湖宗掌門緩緩祭起了自己的仙刃,牢牢鎖定了對面的彩櫻。
“我不管你有什麼底牌,能殺死你的同伴,就能再殺死你!”
在城哥的教導下,彩櫻毫不費力地怼了回去。
“蠢貨,真以為你之前殺死我了?”
雖然彩櫻的語氣依舊弱氣,聲音也小,但學了那麼多句之後,好歹不再像之前那麼結結巴巴了。
“什麼,你就是之前那雀妖?”黑湖宗掌門震驚無比。
這不可能啊,之前他們明明殺死了那隻雀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