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羅亮?!”
倒塌分裂的大門前,鄭導師火冒三丈,俊雅的面孔,凝沉如水。
他冰冷不善的目光,盯視笑容燦爛的羅亮,質問道:
“剛才的事,是不是你幹的?”
鄭導師質問,伸手抹掉耳輪上的一絲皿迹,上面粘着一顆暗黃小碎塊。
他不是傻子,剛發生那件蹊跷的事,羅亮就踹門而進,哪有這麼巧合?
羅亮說聽到慘叫聲,才破門而入。
這是扯談!
他辦公室内暗設了隔音手段,即便喊破喉嚨,外面不可能聽到。隻是這些東西,不好擺在明面上說。
“什麼剛才的事?鄭導師,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羅亮眨巴着眼睛,看起來天真無害。
“對了,鄭導師,剛才我聽到你房間裡有女子叫聲……莫非是女歹徒!”
羅亮陡然一驚,探尋的目光看向辦公套間内。
鄭導師面色一變,怒火中燒,肺都快氣炸了。
羅亮粗暴簡單的踹門打臉,簡直是肆無忌憚。
在天冥樓。
鄭導師是最大的實力派,向來說一不二,權威不可挑戰,從來沒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若非辦公室内部傳來隐約的穿衣聲,天冥樓内還有一衆火速趕來的其它導師、助教、工作人員等,鄭導師差點忍不住當場出手。
“什麼女導師?”
“鄭導師,您沒事吧!”
其中兩名導師,已經趕到七樓。
一衆3、4級的強者,感官掃來,将現場的局面,看了一個大概。
辦公套間内的休息室,那名美婦的存在,瞞不過鎮國級導師的感官。
就算有什麼隔絕的陣法禁制,羅亮把大門都踹開了,裡面的形式一片敞亮。
鄭導師沒有再質問羅亮,悄然給辦公套間裡的美婦傳音,統一口徑。
明豔美婦已經換上一套傳統保守的女士辦公西裝,隻是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有消除。
不多時。
鄭導師大門倒塌的辦公室前,彙聚了兩名導師,數名助教,還有些工作人員。
隻有天冥樓的名義最高主事人“黃鶴雲”,穩坐釣魚台,沒有趕到現場。但以其人的修為感官,不可能毫無察覺。
羅亮打量兩名導師,分别是一個矮個黑膚老頭,一名五官普通的白袍女士。
幾名助教,羅亮隻認識沈光。另外幾人,連名字都叫不出來。
看着面前被踹倒的大門,兩名導師和幾名助教吃驚錯愕。
沈光頭皮發麻,暗捏一把冷汗。
他回想起,羅亮當時問自己“鄭導師在幾樓”。
那時,羅亮說隻是随便問問。
結果就看到眼前的一幕。
沈光心驚肉跳,悲催又擔憂,自己會不會被牽連到?畢竟,羅亮來天冥樓後,他是唯一有交涉的助教。
“毛頭小子!竟敢冒犯鄭導師,公然損壞學校裡的财物!”
一名金發白人男子,怒聲呵斥道。
“還不快向鄭導師認錯,寫一份檢讨,公開道歉。不然學校追究下來,你這個少年導師可當不長久。”
金發白人男子心花怒放。
羅亮當衆打鄭導師的臉,這正是自己表現立功的機會。
“你叫什麼名字?”
羅亮目光轉向他,透出一絲冰冷和憐憫。
“我,我叫喬布,天冥樓的助教……”
金發白人男子被一股強大的威壓氣息鎖定,心頭莫名一慌。
“你算什麼東西!”
羅亮冷喝一聲,雙目碧水光澤流轉,衣袂泛動,身上湧動散發一股上古荒獸的兇煞威勢,背後隐隐有真龍和麒麟張牙舞爪的虛影。
“在場的導師都沒開口,你一個小助教也敢大發厥詞,公然頂撞、呵斥一位導師?”
“你是什麼身份?懂不懂規矩?是誰給你的膽氣,還是狐假虎威慣了?”
經曆多個世界的殺伐,擁有【真龍之軀】特質,來自禦靈師、《麟龍篇》的底蘊和意境,充斥一種俯瞰諸天的兇煞威勢,凝煉做一團,轟壓在“喬布”的身上。
撲通!
喬布臉色蒼白,驚駭不已,皿脈顫栗,修為近乎3級高階的他,在這種古老氣息和兇煞精神威壓下,心靈被擊垮,一屁股坐在地上。
羅亮面帶輕蔑,收回身上的氣勢。
一個沒有經曆真正生死殺伐的助教,即便有點實戰經驗,比溫室成長的花朵強不了多少。
真正動起手,這種貨色,羅亮也是輕松秒殺。
在場一衆導師和助教,為之動容,感受到羅亮身上一閃而逝的可怖氣息。
那股氣息,沒有針對他們,感知沒那麼真切。
但羅亮身上那股氣勢壓迫,可怕程度,堪比一些身經百戰的鎮國級強者。
“鄭導師……”
喬布面色羞愧,求助眼神的看向鄭導師。
他剛才之所以被羅亮的氣勢擊垮,還源于後者身份上的壓制和心理的攻勢。
在北辰學院,學員、助教、導師,有森嚴的等級制度。
一個助教當然辱罵、訓斥一位導師,那就是目無尊長,以下犯上。
羅亮抓住這個把柄,以導師的身份優勢發難、震懾,喬布根本沒有抗争的資本。
在場另外兩名導師,冷眼看着喬布,沒有絲毫同情。
一個不懂規矩、不知身份,對導師毫無敬意的助教,他們自然不會有好感。
即便許多資深導師對羅亮不滿。
但羅亮終究是一位身份尊貴的總院導師。這重身份與他們站在統一戰線上,利益和階層相同。
鄭導師面色難看,惡狠狠的瞪了喬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