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動地火脈的辦法,先前已經提到過。
這條地火脈左右兩側的河床,是以一種古怪異常的黑色鵝卵石堆砌而成。
想要牽動地火脈,當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毀去河床。
如此一來,地火脈自然而然的改道。
改道之後,地火洶湧而出,破碎的河床缺口會越來越大,最終一發不可收拾。
待到外面那些人族修士進入此地,他們再關閉大陣,所有人便都成了籠中雀。
隻不過就在姜沐準備動手之際,餘舟忽然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姜沐,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好像不是北沂州人氏?”
姜沐一怔,他有些疑惑的扭頭望向餘舟,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忽然提及此事。
餘舟自顧自說道:“這件事,我是知道的。”
“你當初遭遇仇家報複,一路逃到北沂州,後來遇到了老宗主,老宗主心善,便讓你入了水月宗,後來老宗主仙逝,聶宗主待你也不薄,甚至讓你做了水月宗的大長老,對你更是禮待有加,是也不是?”
姜沐逐漸眯起了雙眼,“為何舊事重提?”
餘舟認真問道:“我隻是想知道,你身為人族,殘殺同袍。”
“難道心中就沒有半點愧疚嗎?”
姜沐的面色逐漸陰沉了下來,他冷笑道:“餘舟啊餘舟,你藏得很深啊。”
姜沐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望向那條地火脈。
“既然如此,想來方才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應該也沒死吧?”
餘舟仍舊是面無表情的說道:“不錯,我做不到像你那樣,可以如此冷皿的殘殺同袍。”
“同袍?”姜沐笑容不屑。
“餘舟,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這般幼稚。”
“在這座天下,難道不是實力為尊?隻要擁有無上的力量,你就擁有了一切,你所謂的同袍,隻是自己的軟弱罷了,真正的強者,永遠都是孤身一人,沒有牽挂,就沒有弱點!”
“姜沐,你已經瘋了。”餘舟神情複雜。
姜沐忽然放聲狂笑,“我瘋了?”
“是這座天下瘋了!你們這些愚鈍之徒,豈會知道幽冥的萬年長策!”
姜沐視線陡然一凝,他眯眼望向餘舟:“不過,我現在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救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餘舟淡淡道:“與你無關。”
姜沐冷笑一聲:“怎麼?你想跟我動手?”
“你覺得,你配嗎?”
餘舟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或許不是你的對手,但有人是。”
說着,餘舟舉起了那座骨塔。
與此同時,地火脈之下。
本該體魄消融的洛毅,不知為何竟是完好無損。
隻不過此刻的洛毅,也已經陷入了昏迷。
洛毅兇口處的那柄短刀,逐漸消融。
但是在完全消融之後,這柄刀的廬山真面目,也展露無遺。
刀身消融之後,其中居然藏着一塊皿色古玉。
這玉佩順着洛毅兇口處的那道緻命傷,流入了他的體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