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部族,儒門、佛門、天谕殿,三方勢力了解過北邊的情況,各自回去,為北上做準備。
文、白兩人繼續寸步不離盯着李子夜,忙的時候,就讓常昱等人幫忙看着。
除了防止這家夥惹禍,還要提防這小子被人暗算,主要是如今的各方勢力,除了儒門,都想弄死這位大爺。
所以,李子夜不管走到哪裡,身邊都至少跟着一兩名儒門弟子,就算上茅房,都會有人在外面等着。
對于儒門這些家夥對他如此不信任的行為,李子夜深表譴責,然後繼續我行我素。
當然,李子夜很清楚自己如今的行情,就算沒人看着,也不敢落單。
他真怕,自己走夜路會有人敲他悶棍。
人緣太好,也是錯。
李子夜隻能這麼安慰自己。
“老白,定下來什麼時候出發了嗎?”
黃昏時,坐在帳前看日落的李子夜看到不遠處小紅帽開會回來,開口問道。
“兩日後。”
白忘語走上前,左右看了看,道,“常昱人呢?”
“在裡面抄書。”
李子夜伸手朝身後指了指,道,“你不是讓他抄什麼古然經嗎?”
白忘語皺眉,邁步走入帳中,看到裡面正在奮筆疾書,恨不得再多長十隻手的常昱,淡淡道,“常昱,不能讓你看好李教習嗎?”
帳内,常昱聽到大師兄的聲音,寫字的手下意識一哆嗦,趕忙放下手中的筆,解釋道,“李教習說他就在外面,哪也不去,我就進來抄書了。”
“再加十遍,回去抄吧。”
白忘語淡淡說了一句,轉身走出氈帳。
帳内,常昱先是一怔,旋即面露苦色,他又做錯了?
“可憐的常昱。”
帳外,李子夜幸災樂禍地回頭看了一眼,十遍還是太少,換作他,怎麼也百八十遍起步。
“李兄,現在覺得怎麼樣,兩日後出發,你感覺自己的身體能扛得住嗎?”
白忘語走出氈帳後,在一旁坐下,神色溫和地問道。
“還闊以。”
李子夜伸了伸手臂和腿,道,“能走能跳,就是還不能肆無忌憚的動武,反正我去北邊也是混日子,順便找找儒首說的那株藥王,打架的事情,還是你們來吧。”
“嗯,到了北邊的戰場,李兄就在後方養傷,你有傷在身,沒人會逼迫你去抵禦妖物。”白忘語說道。
“大師兄,李教習。”
這時,常昱從身後的氈帳内走出,朝兩人行了一禮,旋即一臉郁悶地邁步離開。
“可憐的娃。”
李子夜臉上露出同情之色,看向身邊的小紅帽,道,“再加十遍是不是有些少,我看他還沒有明白他錯在哪裡,要不,再加幾遍?”
前方,剛走出兩步的常昱腳下一個踉跄,立刻加快腳步離開。
“李兄,我這些師弟,都讓你欺負怕了。”白忘語無奈道。
“講點道理好不好,又不是我罰他們。”
李子夜撇了撇嘴,道,“話說,你這個大師兄威信還真高,這些儒門弟子,似乎都很聽你的話。”
“儒門,一向是大師兄代師授藝。”
白忘語解釋道,“畢竟,掌尊和教習們都有自己的事,不可能有太多時間指點他們武學,所以,很多時候都是由我來教。”
“還有這樣的事?”
李子夜詫異道,“難怪你們的感情都這麼好,不過,法儒爸爸他們就不怕你把這些弟子們帶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