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旭日東升,溫暖霞光下的老胡同村,顯得甯靜祥和。
自從江南平息了強行拆遷的事情後,村民們心底的石頭落地了,而且還莫名其妙的領了好多錢,更加幸福安康。
村裡的那條老路,打掃的幹幹淨淨。
江南一早就過來了,沿着這條充滿回憶的道路,閑庭闊步,铿锵而行。
偶爾遇見一個村民,幾乎快認不出來他,望着他半天。
“這是江南吧?都快變樣了,這幾年去哪兒了。”
村民樂呵呵的,笑的純樸自然。
如何能夠想到,眼前的江南,就是救他們于苦難之人。
“出了一趟遠門,才回來。”
“噢,這是回來趕你妹妹的婚禮吧,待會兒我們也去湊個份子,吃吃喜糖呢。”
“好啊,非常歡迎。”
江南背負雙手,走走停停,朝陽漸漸升空光芒萬丈,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大衣也随着清風飛揚。
到了老房子門口,江南整理了一下衣服。
他看見了門口的喜字,凝視片刻,踱步進去。
一眼,就看見了在院子裡忙活的母親張春秀。
她匆匆忙忙的,臉上還戴着口罩,樣子十分焦慮。
“老頭子,你不幫忙,就進屋裡呆着去,待會兒我那女婿來了,看見你一瘸一拐的樣子,像什麼話。”
“他嫌棄老子,這婚就不結了,反正我們倆還帶着傷呢,再說了夢婷好像不怎麼樂意,我瞧見她偷偷的哭了。”
江功成揉着腿,吧嗒着煙鬥,古銅色的臉頰上,透着憂愁。
“你懂個什麼,那是高興呢,舍不得我們老兩口,這日盼夜盼的,可算有個好歸宿了,我也是替她開心呢。”
張春秀笑盈盈的,摸了摸牆上的喜字,又馬上拿出喜糖擺在桌子上,放上了茶水,回頭踮腳盼着娶親的隊伍。
一看門口,卻發現了身材挺拔的江南,正朝裡面走來。
“爸媽,你們不在醫院住着,居然回來了?”
“我們可不是什麼大富大貴,養尊處優的人,這點傷算什麼,你妹妹的婚姻大事,定的就是這個今天,能不回來?”
江功成神色古怪,故意說給張春秀聽,聲音提高很多。
或許是先前在醫院裡,江南拿出了錢來,替張春秀治傷。
張春秀對他改觀了一點,隻是覺得江南的錢,來曆不明罷了。
“你回來了,爺倆就别幹聊天了,伸手幫忙啊。”
“也沒什麼幫的,不如我們爺倆喝兩杯?”江功成嘿嘿一笑。
張春秀馬上瞪眼。
“老頭子你嫌命長了啊,瘋了嗎?你想真的變成個瘸子?”
“說什麼呢,老子長命百歲。”江功成一擡頭,拍了拍兇脯,中氣十足。
“媽,要不我來吧。”江南走過去,打算幫忙。
“算了,你又不懂,礙手礙腳的,不對,你妹妹今天結婚,你怎麼空着手回來,不曉得送點禮物?”
張春秀盯着江南上看下看的,有些不滿意。
“老婆子你真的是開玩笑,自己一家人送什麼禮物,嫁不嫁的成還另說。”
“呸呸,大喜日子,說什麼不吉利的話,我說你别以為江南拿出點錢來,就了不起了,現在還搞不清楚,那些錢怎麼來的呢,我看啊,今後我還是得指望我女兒女婿比較安心。”
張春秀嘟囔着,也懶得理會,獨自去擦桌子擺凳子去了,操勞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