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三章 二十年後的殺機 十一
等到三個劫匪全都鼻青臉腫的時候,毛利小五郎和鲛崎島治終于用船上的消防安全繩,把這三人五花大綁起來。
“毛利,你這捆人的技術很不錯啊,在哪裡學的?”鲛崎島治還問了一句。
當刑警的時候抓人都是用手铐的,如何用繩子捆人倒是沒怎麼研究過。
毛利小五郎嘿嘿一笑,撓了撓腦袋回答道:“以前遇到的事件,跟烏丸老弟學來的……咦,烏丸老弟呢?”
毛利小五郎一回頭,發現沒有看到烏丸酒良的蹤影。
烏丸酒良離開時他們兩個還忙着拉偏架呢,沒有聽到烏丸酒良的話。
柯南解釋了一下,然後重複了一邊烏丸酒良最後的話。
“……如果今晚再發生什麼事件,我會拒絕受理。烏丸叔叔是這麼說的。”
重複完之後,柯南挂着死魚眼歎了口氣,連眼鏡都滑下去半分。
烏丸酒良的這句話,殺沒殺人不知道,反正是在誅心。
‘距離淩晨隻剩下不足兩個小時,就算現在聯絡警察并且讓遊輪緊急靠岸,也來不及在二十年之期到來前起訴他們,所以法律已經幫不了你們了,建議你們直接有怨的報怨、有仇的報仇,我不會幹預也不會偵破今晚發生的‘案件’。’
這就是烏丸酒良隐含在話語中的潛台詞,他在鼓勵私人報複。
對于在場大部分的人來說,私人報複是不對的,斬殺惡魔之騎士亦會身染惡魔之皿,屠龍的勇士亦會成為惡龍。如果整個社會都在鼓勵私人報複的正當性就會破壞社會秩序的穩定,破壞法律程序的公權力。
但是,保證自己不會執行私人報複,和阻止他人執行報複是兩回事。前者是聖母,後者就多了個字。
就比如,鲛崎島治在想通烏丸酒良話裡的關節後就,已經在心裡打定主意,自己不可能會殺了這三個人。
但一旁的毛利小五郎看他的眼神卻遲疑了起來。
“喂!毛利,你的眼神是什麼意思?”鲛崎島治一把拎起毛利小五郎的領子生氣質問道:“我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嗎?”
毛利小五郎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讪笑着說道:“沒什麼,我隻是也累了,想要出去走走而已,額……再回去睡一覺而已。”
鲛崎組長是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這個問題很難說,但毛利小五郎隻能說,即便鲛崎組長真的把這三個家夥殺掉,他也不會對鲛崎組長産生反感的情緒。
試問如果是小蘭出了事,兇手還逍遙法外逃了二十年,毛利小五郎光是想象一下就捏緊了拳頭,可不敢保證自己還有那個思想覺悟。
所以毛利小五郎也想找個借口溜了。
“哪也别想去!”鲛崎島治生氣的拽着他:“我們兩個在這裡看守他們!”
“這個……”毛利小五郎明顯遲疑,目光在樓梯邊的矶貝渚身上:真的要攔着她還有海老名稔報仇嗎?
同樣的問題被抛給鲛崎島治,同樣的糾結與抉擇。
唯一不同的是,同為受害者的鲛崎島治也許能比毛利小五郎更有發言權一些。沒人會罵他站着說話不腰疼。
鲛崎島治糾結的時候,矶貝渚轉身走了。
“矶貝小姐,你……”毛利小五郎叫住了她,想詢問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恨不得扒了他們的皮。”毛利小五郎想問什麼,用後腳跟都猜得出來,‘矶貝渚’直接說道:“把他們的手指一根根絞碎、把胖子身上的肥油全都切下來塞進瘦子的癖眼裡去、把矮子的雞掰扯下來縫在嘴上、全都扔進鍋爐裡燒個半死,剩下的一半扔到大海裡葬身魚腹。”
BOSS離開後,她的話變得很髒,如果不是毛利蘭與遠山和葉這兩個小姑娘在這裡,她還能說出更多的污言穢語。
“但是殺了他們也無法讓大海把我的父親吐出來,隻會讓自己搭上無謂的牢獄之災。”‘矶貝渚’轉身離開:“其實我還想把他們打的面目全非,不過他們已經自己代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