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山看了一眼沈君怡和薛小雨,現在想要提醒陳俊才都做不到了。
他敢打賭,隻要自己故意提醒陳俊才一聲,明天自己就坐上前往京都的飛機。
從今天起,緬北的事兒,就跟自己沒關系了。
但是,他和陳俊才隐忍這麼多年,就是為了報仇雪恨。
王貴逃走,就等于這張精心布置的天羅地網,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文遠山等陳俊才說完,這才道:“我已經将龍石種貔貅傳給葉青了。”
手機馬上就傳出了嘟嘟聲。
薛小雨一把将手機拿了起來,一雙美眸眨都不眨的看着他:
“文老,你是葉青的師父,也是君怡姐的阿爸,因此,不管我是否承認,你都是長輩!”
文遠山也是心思靈通之人,苦笑道:“龍石種貔貅是我師門至寶,代表的是相玉這一脈的傳承。
拿到龍石種貔貅的弟子,就代表他已經出師了。
而且,師門之中有一個獨特的規矩,弟子出師,師父歸隐。”
薛小雨知道,他這句話絕對另有所指,搖了搖手機:“這句話我也錄下來了。”
文遠山臉色一沉,怒道:“我不是犯人!”
薛小雨嫣然笑道:“沒人說你是犯人,但是。
葉青既然拿到了龍石種貔貅,按照你們師門規矩。
他現在已經是掌門,你已經自動升為太上長老,雖然地位尊崇,但也要聽掌門的話。”
沈君怡臉色肅然追問:“阿爸,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文遠山苦澀的看着她們兩個:“陳俊才是讓我以師父的身份,勸葉青支持陳璐。”
沈君怡鄙夷冷笑,這段時間她算是徹底明白了什麼叫雪中送炭,什麼叫落井下石:
“葉青這樣做,就是讓天璐珠寶陷入絕境。
至于,王氏珠寶是否會吞并天璐珠寶,跟咱們有什麼關系。”
薛小雨肯定點頭:“這世上能擺脫百分之九十以上煩惱,其實就一句話,關我屁事。”
“當年就是王氏珠寶的董事長王善,将我們出賣給老爹的,這才有了老爹伏殺馬幫馬隊.....”
雖然時隔多年,文遠山提起這段慘事,眼神變得兇厲,語氣也變得陰森起來。
沈君怡和薛小雨面面相觑,這是她們兩個萬萬沒想到的事兒。
沈君怡坐在他身後,兩手握拳,輕輕捶他肩膀,笑道:“阿爸,你覺得葉青會聽你的話嗎?”
文遠山斬釘截鐵道:“目前不會,但将來一定會!”
薛小雨蹙眉道:“文老為何如此笃定!”
文遠山接連深呼吸,這才恢複了淡定從容:
“葉青從京都趕來,是一片赤誠弟子心。但是,能讓他追查到這種地步的,是因為責任和利益。”
他看了看迷惑不解的薛小雨,加重語氣道:“我和他情同父子,而且朝夕相處了整整一年,他是什麼脾氣秉性,我能不清楚嗎?
小青子本來就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主兒。
而且,面對一個誰也無法抗拒的寶藏,一個市值幾百億的珠寶公司,怎麼可能不動心。
不答應,是因為他在權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