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潮汕能讓陳俊才記挂的,也隻有這個寶貝閨女了。
而且,這段時間,陳璐的變化也顯而易見,從盛氣淩人的美女主管,到身邊貓兒般溫順的美女總裁,這其中的酸甜苦辣,隻有她自己知道。
陳璐輕輕歎息一聲,現在她是天璐珠寶的法人,但也是陳俊才和文遠山的複仇之劍,隻不過,劍尖對準的是自己的外祖父,順手拖斬,就怕傷了自己的阿媽王雅麗.....
“為什麼人隻有在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
跟陳璐父女重聚之後,陳俊才也變了很多,不再是那個憤世嫉俗的冷皿殺手,聞言一笑:“因為人是唯一懂得檢讨自己的動物。你可以檢讨自己的過失,卻不要變得多愁善感。想要成為狼王隻能向前看。”
“我聽說狼若回頭,不是報恩就是報仇?”
“所以,阿爸才不希望你回頭,不管是報恩還是報仇,都會羁絆你的腳步,真正的狼王,一生都在拼殺掠奪.....。”
“你真的希望陳璐變成這樣的狼王。”說話的是光頭刀震,等秀這個全部由傣族人組成的村鎮,就是刀寨在華國的大後方,所有的婦孺全部居住在這裡。
換句話說,将來葉青賣給克欽獨立軍和崩龍軍的東西,隻要送到等秀,然後老桑吉就可以等着收貨了。
刀寨兩千五百名戰士,守護的就是一條秘密的走私路線。
陳俊才是代表葉青,從緬北入境來到等秀的。
也讓老刀爺知道了,在緬北,葉青依仗的不僅僅是木姐三雄,還有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
撣邦老狗,老街市賞金公會創始人之一。
陳璐卻是陳俊才叫來的。
刀震摸了摸大光頭,自來熟的拿起陳俊才放在走廊上的煙盒,熟練的彈出一根,點燃,吐出一口煙霧,那煙霧在夜雨中化開,随即又被雨滴擊散。
“潮汕又不是緬北,沒必要讓陳璐活的這麼累!”
陳俊才笑了笑:“京都是首善之地,葉青完全可以躲在京都當他的衙内太子,為何要跑到緬北,吃苦受罪,浴皿拼殺。”
“浴皿拼殺我認,但是吃苦受罪未必!”陳璐搖頭一笑:“他活的比我還要精緻。”
光頭刀震道:“你們的世界我搞不懂!”
“過江為匪,回國為民,這就是刀寨!”陳俊才彈掉煙灰,扭頭笑問:“你們拼死拼活的,究竟為了什麼。”
“錢呗!”刀震苦笑道:“緬北這地界,插根筷子都能長出一片竹林,物産豐富。但是物産豐富的另一個意思就是不值錢。”
“所以,刀寨就利用你們的雙重身份,一部分在刀寨當山軍,一部分在華國務農。”
“也不能這樣說。”刀震呵呵笑道:“因為傣族本來就是一家人,穿越國境線,對我們來說,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的自然。
在緬北的刀寨,原先隻是我們打獵累了的歇腳之地,并不是為了走私才建了一座刀寨,要不然,早就被邊防軍打掉了。
但是在緬北,人不狠立不穩,那一個遊擊武裝都想欺負我們,阿爸索性将等秀這邊的年輕後生全都帶到了緬北,建立一座寨子,跟各民族的遊擊隊打仗。
鞏固了地盤,然後有發展了木材的業務,走私一些石頭什麼的,隻是順帶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