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臉色煞白,坐在沙發上魂不守舍的王善,玉聖終于明白了什麼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二十多年前,葉向前和柳八一因為擅自出兵,被一撸到底,而且被華夏高層閑置了很多年。但是葉家跟柳家并沒有跟你一般見識。
躲在果敢的朱家老爹,卻承受了葉家和柳家兩位老将軍一波又一波的怒火。
剛剛平靜了這幾年,你跟陳家老不死的,又開始撩撥這兩頭猛虎。
現在反而埋怨人家不肯放過你了。
真沒把自己當狗啊!
陳璐已經找不出任何的詞彙,來形容自己的外公。
鮮廉寡恥,混淆黑白,妄自尊大,有挑事的本事卻沒平事的能耐。
心中暗自慶幸,幸虧阿爸陳俊才還活着,要不然以葉青的手段,不将天璐珠寶折騰的散了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而這一次,一頭撞進鬼門關的是王中陽,而王氏珠寶集團恐怕也逃不過這一劫。
一個集團公司的資産評估,并不是單純的你有多少固定資産,有多少庫存,還是有多少流動資金。
最重要的是,還有無形資産,也就是品牌價值。
王氏珠寶集團雖然比天璐珠寶大,但是,一下子損失了五六十個億的流動資金,恐怕已經陷入了舉步維艱的程度。
要不然,王善也不會厚着臉皮,企圖将陳家和鄭家拉下水。
陳璐看到沒看王善一眼,而是面向玉聖,他是鄭家的族長,也是坪洲公盤的掌舵人,而潮汕任何一家珠寶公司,都不敢得罪鄭家:“叔祖,如果沒有别的吩咐,我先回去休息了。”
“你還懂不懂規矩!”王善擡頭,聲嘶力竭道:“我和鄭叔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又從芒市坐了一個小時的車,這才到達瑞利。我們都不怕勞累,你一個晚輩,竟然要去休息。”
陳璐平靜的看着他:“因為我不知道,留下來還有什麼意義。”
王善惡狠狠的看着她:“你要幫我籌錢!”
“外公,作為你的外孫女,我很願意幫助籌錢,去贖小舅舅。”陳璐淡淡道:“但是,我的私人存款隻有兩千多萬,是我這些年積攢的嫁妝。如果外公需要,我可以轉給你。”
“你可以從公司賬戶中撥款!”
“作為天璐珠寶的董事長,我是無法以私人的身份,轉走賬戶中的資金。”陳璐皺了皺眉頭:“不過,那塊價值九個億的玻璃種帝王綠,如果外公打算轉手的話,天璐珠寶可以買下來。”
王善咆哮道:“你想都别想!”
陳璐聳了聳肩:“那我就愛莫能助了。”
“你幫我聯系王雅麗!”
陳璐擡起手腕,看了看腕表:“這個點,阿媽已經睡美容覺了,誰也叫不醒。”
“我是她阿爸,難道打擾她一下都不行。”王善的聲音變得陰狠可怕:“不要忘了,被刀寨山軍綁架的是她的弟弟,”
“是同父異母的弟弟,而且他從小就将阿媽當敵人!”陳璐好笑的看着黔驢技窮的外公:“再說,現在天璐珠寶的法人是我,就算你找到阿媽也沒任何用處,我不簽字,就沒人能從賬戶上調走一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