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輕輕點頭,緬北雖然很亂,但是葉青這一行人全都是高手,安全不用擔心。
劉樂啟動路虎,快速駛出了軍營。
王亮坐了副駕駛,葉青和陳璐并肩坐在後排,王建和範桐卻蹲在後備箱中。
路虎離開軍營還不遠,張君寶就發來了定位,葉青打開地圖,卻是位于勐古鎮東方,薩爾溫江附近。
薩爾溫江又叫怒江,是勐古鎮和果敢山區的一條分界江。
山路崎岖,坑窪不平,坐在這裡的人随着車身搖搖晃晃。
陳璐看了一眼臉色平靜的葉青:“你真的有一把南明祭器繡春刀!”
“嗯!”
“這把刀為什麼會在你手裡!”
“從一個名叫大狗的賞金獵人手中搶過來的。”
陳璐陰沉着俏臉:“能被稱為祭器的繡春刀,世上隻有一把,這把刀也是南明皇帝朱由榔的随身佩刀。”
“我知道!”
“但你知不知道這把刀是陳家的。”
葉青好笑道:“剛才你也說了,這把刀是南明皇帝朱由榔的佩刀,它姓朱不姓陳!”
陳璐盯着他的眼睛:“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葉青悠悠道:“你的意思是,讓蟒白和吳三桂為之瘋狂的南明寶藏也屬于陳家!”
“至少,陳家持有繡春刀幾百年了。”陳璐黯然道:
“而且這把刀也是我阿爸的随身佩刀,阿爸失蹤了,這把刀也失蹤了。
現在這把刀突然出現了,也不知道阿爸........”
她一聲阿爸,突然之間痛哭失聲。
葉青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陳俊才的事兒,但是看她哭的梨花帶雨,有點于心不忍:“我可以把肩膀借給你一會兒。”
陳璐斷然搖頭,閉嘴不肯出聲,但是淚珠兒卻簌簌滾落。
葉青拿出一盒面巾紙,塞進她手中,道:“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這世上的事沒有最殘酷,隻有更殘酷。”
陳璐急聲追問:“你什麼意思!”
葉青斟酌着詞彙:“我和師父曾經分析過,陳俊才可能沒死。這個果敢老狗知道繡春刀的事兒,肯定就知道你父親的下落。
但你必須克制好情緒,這次不是賭石這麼簡單,恐怕有點危險。”
陳璐點點頭,連續深呼吸幾次,情緒竟然平靜下來。
就連葉青也暗自稱贊,這丫頭的心理真的很強大。
陳璐恢複了平靜,語氣也變得平淡無波:“你是不是在心中說我,生性薄涼。”
“我沒經曆過這種事情,無權評價!”
“其實你就是明說,我也不在乎!”陳璐淡淡道:
“從我出生那一天起,就沒見到過父親,甚至連他的相片,都是從他們的結婚證上看到的。
我失去他二十多年,突然之間又有了他的消息,讓我情緒有點失控而已。”
“你很堅強。”
陳璐不理他的揶揄,依然淡淡道:“如果他活着,我一定要問問他,為何要抛棄我們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