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陽宗後山,沈家墓園。
這裡埋葬着大量的沈家祖先,這裡是沈氏一族的祖墳。
此刻正是安靜肅穆,白樹搖動,飄灑着潔白如雪的細碎花瓣,仿佛在悼念死去的曆代英靈。
不過此刻,卻有一位光着上身的老者走了過來,他直奔墓園後側的一處殿堂。
這殿堂相當的奇特,在殿堂的面前,坐落着一塊巨大的石碑,碑上無字,讓人疑惑這裡住着的是死人還是活人?
要說起來,這應該算是一個活死人。
如果按照他的年紀,早就不該存在于世上。但是他年輕時有奇遇,所以給自己打造了一座時空陣法。
在他知道自己壽元無多,僅剩下一口氣的時候,他便将自己封印在時空陣法中,他自稱為老不死,隻有炎陽宗或者沈家遭遇滅頂之災時,才走出陣法,發揮餘熱。
沈太上沈超來到墓碑面前,他還是猶豫了一下。
畢竟祖先隻要出關,就是死路一條,不管輸赢,這次都死定了。
炎陽宗和沈家最後一張王牌,也會因此煙消雲散,他不得不重視這樣的結果。
但隻是猶豫了片刻,他的目光就變得堅定。
“天級功法,地級戰技!相信即便是老祖宗出關,也不會壞我!”
想到這裡,他立即跪在無字石碑前,磕了三個響頭,這才念念有詞道,“祖先,不肖後代請您保佑!這次如果沒有您親自出手,炎陽宗和沈家怕是要徹底毀滅,晚輩也是無可奈何之舉!”
說完,他伸手取出一隻精緻的木盒。
他伸手打開木盒,可以看見裡邊還有一隻更小的玉盒,看上去更加的精緻,而在玉盒上刻着很多晦澀難懂的符文,可以看見符文上有明亮的靈力之光在遊走不定。
沈超既然決定做了,也沒有猶豫,他立刻割破自己的手指,将流淌出來的鮮皿,滴在玉盒上。
這裡邊的破陣令,隻有沈家後人的皿液才會開啟,若是落入旁人手中,沒有沈家皿脈,也是枉然。
咔嗒。
當鮮皿落在玉盒上,頓時所有的符文都高亮起來,玉盒也自然開啟,裡邊躺着一枚三角形的小小令牌。
這一塊小小令牌,決定着沈家老祖宗的生死,沈超用手将令牌取出之後,他的手指都在哆嗦,他知道今日一用,沈家再無老祖,也再無庇護,最重要的底牌就此化為灰燼。
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是堅定地用另一隻手也抓住令牌,兩隻手抓住小小的令牌,将其使勁按在面前無字石碑上的凹槽中。
兩者相嵌,嚴絲合縫。
咔咔咔的石盤轉動聲響起,石碑後方的宮殿之門緩緩打開,當這石門打開之時,宮殿内部傳來連續而響亮的嘩嘩破碎聲。
如同是無數的玻璃,在此刻被砸碎。
嘩~啪!
破碎聲連綿不絕,沈超心裡知道,應該是時空陣法破碎的聲音。這時空陣法無法重開,打開即告毀滅。
片刻之後,從宮殿裡傳來一股腐朽但是又無比強大的氣息,這一道氣息掃過來,山海境一層的沈超都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他連忙爬過去,跪在宮殿門外,大聲道,“在下沈家第32代傳人沈超,見過祖先!”
“喚醒我,何事?”蒼老的聲音傳來。
沈超趕緊道,“老祖宗!炎陽宗和沈家已經到了萬分危急的時刻,所以這才不得已破陣喚醒祖先,請祖先恕罪!”
“時間不多,長話短說。”蒼老的聲音中,一名黑衣老者走了出來。
可以看見,老者原先身高很高,但是現在瘦成了幹柴,整個人好像是皮包骨一般,但是從他的身上有着如山如海的氣勢,轟然鎮壓下來,讓沈超整個人都心驚膽戰。
“局勢好像并不是那麼嚴重嘛?”黑衣老者走出來,用神識橫掃出去,已經知道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