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龍壇位于龍山中央位置,是整個龍山最高的地方,即便放眼頂上界,也是最高的地方之一,四方天平形成平衡,彼此最高之地都一樣,也就是說此刻陸隐,即将踏入頂上界最頂端,再往上,就是主宰界。
祖龍壇四面八方圍了無數人觀望,不管是何等強者,哪怕是半祖,此刻也最多平視陸隐,絕不可能俯視,其餘人,包括那些渡過數次源劫的強者,隻能仰視。
陸隐,卻可以俯視他們所有人。
“祭祖,登壇——”。
陸隐身穿白龍族準備的華麗服侍,神色一凜,擡頭,前方,是巨大的祖龍雕像,如同盤踞于母樹之上一樣,散發着淡淡威壓,陸隐回憶起當初接觸祖莽,看到的那一幕,何等的令人心悸,他無法想象人類是否可以與此等生物對抗,整個白龍族,都在信奉祖莽,是因為祖莽,賜予了他們力量。
祖龍壇下,農烈望着陸隐,很是羨慕,盡管農家人自小被教育心性淡薄,然而此刻陸隐所經曆的,是樹之星空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他也無法忽視。
當陸隐踏出第一步,龍山光芒再度高漲,甚至蔓延出了頂上界,以折射,将此刻發生在龍山之上的一幕倒映向中平界。
中平界,無數人擡頭看到了龍山祭祖,看到了陸隐一步步踏向祖龍壇,神色羨慕。
中平界淮源寒門,白胖子張大嘴,兄,兄弟這是走上人生巅峰了?
煙雲宗,半祖雲望目光複雜,白龍族有此子,失去一個少祖又有何妨。
青月區,夏家分支,家主夏儒挽着夫人的細腰,擡頭看去,面色羨慕,他之前去望嶼想巴結少祖夏神飛,失敗了,此刻看陸隐目光與看夏神飛一模一樣。
而在他們身側,祝先同樣羨慕,不時與夏夫人目光交彙,看向夏儒,眼裡充滿了鄙夷與嘲弄。
上陵家族,家主上陵婉震撼,沒想到當初那個淮源寒門門主走到了這一步,他的名字,更有利用價值了。
龍山,祖龍壇下,夏太笠咬牙,想起當初主宰界内,陸隐強行求庇護的神态,這就是個無賴。
遠處,王祀平靜,白龍族多了此子,暫時雖不會有什麼影響,一旦少祖脫困,龍天聯手此子,白龍族未來可期,而且,她看向神武天方向,據說神武天有意與白龍族聯姻,雙方聯手,她王家該如何?
王祀身後站着曾經在陰山區與陸隐有過一面之緣的王雲,此刻,王雲皺眉看着陸隐,越來越眼熟了,當初在陰山區第一次見面也覺得熟悉,肯定在哪見過。
周圍人中,此刻最震撼的莫過于寒仙宗石長老,他呆呆望着陸隐,這樣貌,與那個人竟有五分相似,看到陸隐的一刹那,他差點誤認為是那個人。
如今看着陸隐一步步走向龍山之巅,他拳頭握緊,越來越像了,可惜,卻不是那個人。
随着陸隐即将拜師祖境的消息傳出,樹之星空越來越多的大人物看到了他的樣子,其中不少人認出他與某個人相似,但陸隐出自白龍族,數次通過皿脈測試,打消了那些人的疑慮,而今,龍山将光芒綻放整個樹之星空,同樣也有一批人看到了陸隐,看到了他的樣貌。
陸隐的樣貌給多少人帶來震撼,他自己并不清楚,此刻,越接近祖莽雕像,越能感受到那種威壓,從若有若無,到近乎形成實質,這種壓力凝聚了白龍族人無數年的膜拜,并非真正來自祖莽,而是來自一種信念。
信念,也是力量嗎?陸隐不禁猜想。
人體奧秘無窮,有無形的精氣神,有形的肉體,那麼,執着,倔強,不屈這些信念來自哪裡?信念可以支撐人做任何事,誰能說不是力量,誰敢說,無法利用?
陸隐此刻就仿佛看到了白龍族曆代先輩,看到了那位接受祖莽皿液傳承,創造白龍族的——老祖。
随着陸隐屹立祖龍壇之巅,霓皇現身,陸隐也第一次見到了這位白龍族大長老。
霓皇聲音滄桑,樣貌卻并不算蒼老,隻是與其他白龍族人有些不同,他,更加強壯,強壯的不像個老人,身高更是接近三米,發絲蜷曲,充滿了霸氣。
“請,族譜”霓皇開口,虛空,竹簡蔓延而出,看不到頭,而霓皇,手持竹簡末尾,看向陸隐,“祭祖”。
陸隐開始了繁瑣的祭祖禮儀,幸好提前跟龍夕學過,沒有半分疏漏,他把祖龍雕像當成了木先生,越加真誠。
霓皇目光滿意,他感受到了陸隐動作中的真誠。
别說他,其他人都感覺到了。
石長老目光苦澀,看着陸隐對祖龍雕像祭拜,有種無法言語的悲苦,頂着類似那個人的樣貌,卻對祖莽祭拜,對白龍族祭拜,簡直是對那個人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