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隐看到一個人,身穿紅衣,手持紅傘,一步步登天,然後對着盤踞星穹的仙翎,跪下。
他盯着那人,他在跪拜仙翎,陸隐仿佛聽到仙翎雀躍的嘶鳴。
他看着那個人紅傘墜落,壓死了無數星下紅衣文明修煉者,一個個修煉者拼死沖向他,悲憤中被殺,皿灑天地,他仿佛聽到了無數人哀嚎。
畫面很快消失。
陸隐盯着讓予:“那個跪拜仙翎地是誰?”
讓予驚訝:“你還知道仙翎?”
“是誰?”
讓予笑了,笑地無比詭異:“你,确定想知道?”
那個人是叛徒,跪拜仙翎,殺同族,但不是酒問。
“他,是誰?”陸隐咬牙問。
讓予咧嘴:“救我出去,我就告訴你。”
陸隐盯着他。
讓予笑的相當開心:“這個人背叛了整個星下紅衣文明,背叛了這第二壁壘壘主紅霜,導緻文明戰敗,鎮器濁寶丢失。”
“就是這個人,拜師宿敵,令第二壁壘成為九壘潰敗地根源,哈哈哈哈,不是他,九壘何至于那麼凄慘。”
“以一批人為誘餌,九壘是可以撐過去地,至少我聽到地是這樣,可這個人關鍵時刻背叛了人類文明,你可知道當初星下紅衣文明被他鎮殺了多少?”
“無情道也分對錯,這個人的無情道,沒有對錯,隻有生存,哈哈哈哈,救我出去,我告訴你他是誰,他是你們人類最大的叛徒,是九壘最大的叛徒,哈哈哈哈。”
陸隐怔怔看着讓予,人類,最大的叛徒?
就在這一刻,星下紅衣文明,一個角落,有人睜開雙目,不安,這種不安的感覺來自哪裡?
目光看向星空,掃向整個文明。
忽然的,目光定格在百拳山,穿透原寶陣法,看向了裡面。
陡然間,陸隐後背發涼,有種毛骨悚然之感,這種感覺他經曆過,而且不止一次,山老祖決戰那次,長生文明那次,他都體會過。
這是絕強者目光注視的感覺。
他陡然回頭,誰?
“快跑,你被盯上了,現在救不了我,你先走。”讓予厲喝。
百拳山遙遠之外,酒問身體一頓,天地轟鳴,有聲音傳來:“你在做什麼?立刻去百拳山殺了那小子。”
酒問仰望天空,大驚:“誰?”
“陸隐。”轟鳴令星空顫栗。
酒問面色大變,轉身朝着百拳山而去,刹那即至,一步踏出,擡手橫推虛空,季河大驚:“酒問,你敢。”
季河一拳轟出,間字沖拳,虛空堆疊,灰色流轉,一道道拳印于虛空融彙,宛如要将天地貫穿。
酒問擡手,硬接一拳,半步不退,但打開原寶陣法的動作卻被阻攔。
季河拳力壓下,瞪着酒問:“你敢動這裡?”
“滾開。”一聲厲喝,虛空炸裂。
季河大腦轟鳴,步步後退,駭然擡頭,師父?
酒問打開原寶陣法沖入,迎面,陸隐一拳轟出。
又是拳頭。
剛剛硬接季河一拳,酒問下意識擡手也硬接陸隐一拳,然而這一拳,将他打飛了出去。
酒問很強,非常強,但倉促之間又是在紅俠的原寶陣法内,被陸隐以純粹力量的一拳轟飛了出去。
這一拳力量之大,将整個星穹貫穿。
季河都懵了,發生了什麼?
眼前,陸隐突然出現,這速度?
沒等季河反應過來,陸隐道:“我帶你去我們文明。”
季河本能覺得不對,恐怖的力量震蕩四方,陸隐瞬移出現在季河身後,擡手壓去,季河不是弱者,但既然交手,怎麼可能不觸碰,陸隐沒指望一擊擊敗季河,僅僅要碰到他而已。
季河根本不知道碰到就會被瞬移帶走,回身一拳轟向陸隐,與此同時,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出現,這是看不見的世界。
陸隐眼看着周邊變為了灰色,時間,在變化。
這是季河的力量。
不管季河力量如何,他的一拳,被陸隐抓住。
陸隐厲喝:“你幹什麼?我們是一夥的。”
酒問厲喝:“季河,俠祖之令,殺。”說着,酒葫蘆面朝陸隐,一滴酒水落下,涵蓋了天,酒中月,壺中天。
然而他的出手落空了,陸隐與季河同時消失。
瞬間移動。
陸隐抓住季河的拳頭消失于百拳山。
季河駭然:“瞬間移動?仙翎的天賦?”
陸隐死死抓住季河拳頭,剛要再帶他瞬移,宇宙星空變了,宛如一瞬間有了生命,充滿了壓抑與狂暴,來自宇宙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