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萬人分成6批考了6天,當然這些考試的卷子都是不同的。考試之後,學院的老師評核分數還要兩天,還要讓那些遠方來的學子等上一段時間,非得到最後公榜才知道自己是留還是走。
這天清晨,厄休拉和塞爾特約好,又來到克裡斯汀家族官邸。走在紅紅的地毯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副華麗卻陳舊的盔甲位列兩旁,盔甲手中都拿着不一樣的兵器。這些都是克裡斯汀家族曆代人使用過的戰甲,都是克裡斯汀家族榮耀與輝煌的見證。
厄休拉他們穿過這條回廊,走到盡頭,盡頭是一扇華麗而不缺莊嚴的門,這裡就是克裡斯汀家現任公爵辦公的地方。
“早上好,公爵大人。”兩個人行了一個表示敬重的貴族禮儀。
克裡斯汀·夏伐洛坐在辦公桌後,停下手頭上的工作,對他們微微笑道:“啊,你們來了。”
塞爾特道:“公爵大人,比莫耶去哪兒了?我們在他房間裡找不到他。”
夏伐洛道:“啊,他在校練場練習魔法呢。”
厄休拉看了看壁上挂着的琉璃擺鐘:“現在才7點半,他怎麼早就起來了?”
“嗯,7點半了嗎?啊,我該去皇宮了。”夏伐洛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東西,起身對他們道:“他不是這麼早才起來,而是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沒睡。”
“呃,這家夥是不是瘋了,都那麼厲害了還這麼拼命,讓不讓我們活了。”厄休拉連連感歎。
塞爾特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這樣,對于武技和魔法已經到了瘋狂的程度。”
“好了,你們快去找他吧,不要看我這個老頭子在這裡忙活了,不要講這麼多禮儀。”夏伐洛把要用的材料文件一一準備好,這些都是國家要處理的重要事情。
厄休拉和塞爾特也不想在打擾他了,正要離開,卻突然又被叫住了。
夏伐洛道:“等一下,問一下你們認不認識一個叫冰稚邪的人?”
“冰稚邪?”塞爾特和厄休拉相視了一眼,搖了搖頭:“這個人怎麼了?”
夏伐洛道:“我也不知道,從他考試回來到現在,這個名字我已經聽他說起兩遍了。”
“這個是個稀奇事,他居然還會在意别人,還把這個名字念了兩遍。”塞爾特跑出房門,一邊對夏伐洛道:“公爵大人,這件事我們一定幫你問個清楚。”
“喂,等等我……”
校練場是一處很寬廣的地方,最早克裡斯汀家族還沒住在這兒的時候,校練場就已經在了,原本是某個營隊整訓軍隊用的,後來克裡斯汀家遷到這兒,這塊校練場也保留了下來。
校練場最外邊陳列着許多兵器,每一件兵器具都是用十分珍貴的材料打造的利器,此刻比莫耶正拿着一把長劍凝立在校練場中央。
劍身上一滴一滴的水珠滑落,以他為中心結滿的寒冰正在初升的太陽下一點一點溶化。忽然,一股灰塵卷着強大的魔力向他襲來。‘乒’劍刃相加,比莫耶的劍格住了偷襲他的鋒刃。
“嘿嘿。”厄休拉玩世不恭的一笑,環繞着細微褐色泥塵的刀鋒撤了回來,人緊跟着躍了一大步。
比莫耶頭上三道暗紅色的炎流彙聚在一起向他迎頭砸下,他動也沒動,腳下白色的冰晶塊如活物一般騰起,在他頭上結起一面護盾,任炎流如何沖刷,也溶不完那層不足一厘米厚的冰壁。
塞爾特從空中落下來與厄休拉一樣似知非笑的看着他。
比莫耶回過頭,眼睛如利刃一般盯着他們:“你們找死嗎?”
“嘿嘿,沒有沒有,和你鬧着玩。”厄休拉仍是像纨绔公子那樣嘻皮笑臉。
塞爾特笑道:“怎麼樣比莫耶,我火焰騎士和魔戰士厄休拉的配合不錯吧。”
比莫耶收好自己的劍,一個人走出場地休息去了。
厄休拉輕歎一聲道:“用我的蓄起的土元素卷起的塵土掩護,我再進行佯攻,你再用火焰與卷起的土元素進容合,形成強大的炎流,這一招應該挺厲害的,他怎麼就看不上眼呢?”
“那家夥,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配合。在他認為,一個人就能成為最強。”塞爾特緩步走過去:“喂喂喂,你也太沒禮貌了吧,好歹我們也是客人,把我們諒在一旁是怎麼回事?”
樹蔭下有幾個如蘑菇像的石凳,中間還圍着一張樹幹樣的石桌,比莫耶就坐在那兒。等他們走進了才冷冷問道:“你們來幹什麼?”
“瞧瞧,這是朋友說的話嗎?”塞爾特老大不高興,不過他嘴上這麼說,屁股可毫不客氣的坐在旁邊,更毫不客氣的拿起桌上的水果就吃。
厄休拉也坐下道:“是啊,我們早餐都沒吃就來看你,就拿幾個水果犒賞我們也太不夠意思了。”說着拍了拍手,好像在自己家一樣對跑過來服侍的女傭道:“把能上的最豪華的早餐來兩份,我肚子都快餓死了。”
“不行不行。”塞爾特道:“我還要一杯果酒。”
比莫耶一直等他們像在餐館裡面點菜一樣點完之後,才對那個女傭道:“全都别上。”
厄休拉一下跳了起來:“你也太小氣了吧!”
塞爾特看比莫耶神色不對,道:“他不是生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