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無人的湖畔,一輛詭異的馬車停在冰稚邪和琳達兩人跟前。冰稚邪走向車門,将要掀開車上的卷簾,就在這時,車廂裡又發出了一聲響動。
“是誰打擾了我的休息,是誰在深夜将我帶到這裡,是誰躲進了無邊的黑暗,是誰埋藏了遙遠的光明……你們是誰?”
蒼老的聲音,無力的生息,仿佛黑夜裡的亡魂,似在耳邊,又似在天際。
冰稚邪退開了兩步。
“是位老奶奶。”琳達道。
夜風吹過,車簾掀起,湖邊的魔法路燈忽明忽暗的閃爍,一個黑袍黑衣,全身籠罩在黑色陰影之下的老妪走下了車。
冰稚邪看不到她黑袍下的面容,隻能從她佝偻的身形判斷出她一定很老了:“這麼晚了,老奶奶你一個人駕車到湖邊幹什麼?”
“等人。”老妪說話很慢,慢得兩個字要說兩秒鐘。
“等誰?”琳達問。
老妪緩緩的擡起了頭:“等你們”
冰稚邪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我們認識你?”
“不。”
“你認識我們?”
“是。”
冰稚邪問道:“你是什麼人?”
老妪道:“一個你們不認識的人。”
“那你等我們幹什麼?”琳達問道。
“送~禮~”老妪雙手套入了衣袖中,一對金屬的鐵盒拿了出來:“送你們結婚的禮。”
冰稚邪看着她手中的兩隻盒子,看不出裡面裝的是什麼:“你為什麼要送我們結婚禮?”
老妪道:“不是我要送。”
琳達道:“不是你,那是誰?”
老妪緩緩擡起了一隻手,指向了天空:“是天”
“天?”
“是天。”老妪道:“天要送給你們禮,因為這份禮隻有你能們收。”
“你是什麼意思?”冰稚邪提出了疑問。
“因為這是你們最想要的婚戒,也是唯一隻屬于你們的婚戒。”老妪打開了兩個鐵盒,一黑一白、一冰一邪兩枚奇特的戒指在盒中散發出淡淡的妖異光芒。
琳達目中一閃:“這是我們的婚戒?”
“沒錯。”老妪送出兩隻鐵盒道:“這就是屬于你們生死相随的婚戒,‘天兇碧玺’和‘月軌冰魂’”
琳達和冰稚邪接過盒子,盒中的戒指平淡無華,毫無雕飾,如同兩枚用石頭磕碰出來的石環,上面棱角分明。
天兇碧玺黑而邪,石戒中泛着淡淡的暗紫。月軌冰魂白而寒,光石之中散着柔柔的藍暈。這兩枚戒指就像兩顆妖邪的眼瞳,深深地吸引着冰稚邪和琳達兩人。
“為什麼說這兩枚戒指是屬于我們的?”琳達問。
老妪道:“因為它們的能力,因為你們的條件和需求。人是活的,戒指也是活的,人需要找到滿意的戒指,戒指也需要找到合适的主人。這兩枚戒指送給你們,隻因為它無法戴在别人的手中,你們就是它要找的主人。”
冰稚邪問道:“那它們到底有什麼能力,我們又有什麼條件和需求。”
“先說它吧”老妪指着天兇碧爾道:“它,活人不能戴,任何活人戴上它隻有死”
冰稚邪一怔,笑道:“你開什麼玩笑。活人不能戴,難道隻有死人才能戴嗎?”
老妪道:“你,認為我大半夜在這裡等你們,就是為了跟你們開玩笑嗎?”
冰稚邪臉色微微一變,轉頭看向琳達,卻見琳達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你……你怎麼了?”
琳達呆呆地站在那裡,腦海裡瞬間閃過一幅幅不願回想的畫面,忽然一下回過神來,表情中全是迷茫和驚恐。
“琳達,琳達。”冰稚邪扶着琳達喊了兩聲。
“嗯?我沒事。”驚魂未定的琳達兇口微微的起伏着,仿佛剛才經曆了一場惡夢,一場她不想面對的惡夢。
老妪道:“戴上戒指吧,讓你最心愛的人為你戴上這枚死亡的魔戒。”
老妪的話就像有魔力一般,琳達心口一緊,真的擡起了手來。
“你真的要戴?”冰稚邪看着她。
達點了一下頭。
冰稚邪拿起了盒中的戒指,遲疑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戴進了琳達的無名指。
琳達靜靜地看着戒指好一會兒,默默的垂下了手。
“接下來是它了,月軌冰魂”老妪道:“它,是一枚極寒之戒,任何人戴上它都會被它的極寒所冰封。隻有一個外表冷漠,内心的愛卻像太陽一樣溫暖的人才能承受它的寒冷。你能戴上它嗎?”
愛?什麼是愛?像太陽一樣溫暖的愛,是什麼樣的愛?冰稚邪不知道,所以他猶豫了,不過就算他再猶豫,終究還是要戴。因為這是一對婚戒,是婚戒就不能隻戴一枚。